又过了一个月,一天早晨,那些游客突然匆匆退房了。ggaawwx
他们来的突然,离开的时候也很着急。他们依旧支付了整个月的度假村费用,乘着一辆大巴扬长而去。
琊老原是想送送肖颜的,可是……这些人群里却没并有肖颜的影子。他不免觉得非常奇怪。
于是,他抓住一个中年女人问:“那个吹琴的姑娘怎么没上车?”
中年女人手里提着一只环保袋,琊老看见里面装着一只雕花黑褐色的木盒子。中年女人一边上车,一边试图甩开琊老的纠缠,不耐烦地说:“她先回去了。”
琊老被她带得半个身子探进车里,目光扫到的每个人都拿着一只大小不一的黑褐色盒子。他抽身离开的时候,看见那些人的脸上不是度假后的轻松,而是一种诡异地凝重,他突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上了,吓得他迅速离开车子,退到一边。
车子发动起来,扬长而去。
琊老心想着那姑娘怎么就一个人先走了?还有那些人的木头盒子里又装了什么?想着想着,他就走到了度假村里。
度假村的老板二刘正在做清洁工作,将一些生活垃圾堆到院子里。
琊老过去和他闲扯:“这次可赚翻了吧?”
“叔叔,难得好生意,待会忙完了请你村头喝酒。”二刘一边拖地一边说。
琊老看着湿漉漉的地面说:“怎么地拖得那么湿,别搞坏你的实木地板。”
二刘干劲十足地说:“这次的客人真挺爱干净的,也不垃圾,走的时候屋子也收拾的干干净净,还把地拖了。就是他们拖的太湿,这不,还得拖干。”
琊老看一眼厕所的方向:“他们是从厕所拿了管子到这里冲的,你看,厕所地上还有皮管的水印子。”
“城里人就是矫情。”二刘傻笑:“不过也大方,说地板没拖好,还多给了500。”
“也不知道这些人在这干什么,住了又2个月了吧。”琊老说。
“2个多月了,给了三个月的钱。”二刘用手比划着:“看他们每天就是坐着看看书,然后就围成一圈唠嗑。”
“你见过他们平时干什么?”琊老来了兴趣。
二刘说:“就一次,厕所坏了,我来修。顺便就进了房子,看见他们围着一起看书,还互相讨论。人家那说话文绉绉的,讨论起来都是客客气气的。”
“讨论什么呢?”琊老继续问。
“具体没听清,什么要有诚意,奋斗的目标会达成的。”二刘耸耸肩:“肯定是互相鼓励搞好工作,创收呗。”
琊老被二刘的实诚惹笑了,见二刘也还忙着,便要离开。
“叔叔,等等。”二刘叫住琊老:“他们拉下了这个,送给您吧,您喜欢的乐器,咱玩不来。”说完,将一柄琊琴递到琊老手里。
琊老心头一惊,这不就是自己送给肖颜的琊琴,她离开了没有带走?
带着疑问,琊老回到了自家。
关上家门,琊老颤抖地举起琊琴。这时正值盛夏,但琊老感觉自己拿琴的手无比冷彻,就像握着一枚冰块。他的琴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样的感觉。
琊老思索良久,终于拿起琴吹奏了起来。琊琴低低发出一个音符,像是一声叹息,接着音符一个一个流出,从温婉开始变得越来越凄漓尖锐,到最后那音符不受控制的一个一个跳出来,如同哀嚎恐怖之极。
琊老忍受着内心巨大的恐惧,将一曲吹完,眼里落下两行拙泪,琊琴掉到地上,他丢坐进竹椅里,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后来呢?”墨智机听完这个故事,也举得奇诡无比,却无从获知答案。
琊老摇头:“没有后来,我一直保留着这柄琴,直到你们今天到来,我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你在琴音里听见了字?”潘折皱眉说:“或者说,你听见了关键得一些‘控诉’,所以当我们调查关于一些仪式、躯干、瓜分的时候,你答应见我们。”
“你真的不是预言师?”琊老抬头。
潘折依旧摇头。
琊老不再深究,他说:“琊琴的‘琊’字里带个邪字,其实它本身也有几分邪气。它会辨识主人,这也是为什么她会让肖颜作她的主人。”
“肖颜的琊琴看见了整个她被害的过程,最后化作哀歌传达给了你。”墨智机说。
琊老重重点头。
“你听到什么?”墨智机追问。
“一场仪式,一场瓜分,不同走向。”琊老沉重地说,是这柄古琴始终想要表达的控诉。
“当时一共来了12个人,离开的时候是11个人,每一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拿着一只盒子,盒子里很可能就是肖颜的身体部分。”潘折皱眉,他看见琊老痛苦的眼神。
“对了,还有这个。”琊老突然想起什么,跑去**下翻出一个旧铁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彩色照片。“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是有疏漏,这张照片是二刘在**底下找到的。”
“有照片!”潘折感觉很惊喜,立刻接过盒子,交给墨智机。
墨智机轻轻扫了一眼,他知道这些人一定和他们要调查的事件有重大关联。因为照片上的11人中,他看到了徐再续,还有一个人他需要去确定一下。墨智机翻转照片看背后,上面没有日期,只写着“相信,愿望,终达!”没有落款和日期。
过了两天,到了李若融出院的日子。早早的,墨智机就来了医院。
李若融的伤并未痊愈,出院以后她必须继续治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