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身随意动,遵照心意,李贞翻了个身。
丁小六柔嫩的掌心贴上一团……不,是一坨……
“殿下!”丁小六触电般抽回手臂,只觉全身血液倒流,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胸膛。
好可惜,李贞心中叹气,只爽了一瞬,不过也足够回味。
心里仿佛缺了一个大口子,哪怕是失而复得,也填补不了他内心的恐惧。
他必须要做点什么,真切看到,听到,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会笑会嗔,因为恐惧而抽搐的内心才会平静。
李贞又翻了个身,这次是将丁小六压在身下。
好沉。
丁小六推他,小腿乱蹬。
李贞巍然不动,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并这样解释:“方才做了噩梦,应该是床铺太硬的缘故,六儿身上软软。”
还能这样?
丁小六呼吸不畅,气呼呼瞪他:“殿下!”
“六儿不愿意?”李贞沉眉,“难道你想让我做噩梦?”
“不是。”丁小六摇头。
“那就好。”李贞满意,将头幸福地埋在丁小六香香软软的胸膛,脸蛋还蹭了蹭,在两朵微微隆起的地方,左蹭蹭,右蹭蹭。
丁小六已经被蹭得没脾气了。
☆、戏精
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压在身上,丁小六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还没过上片刻,她眼皮就开始沉重,勉力支撑一会,就敌不住困意沉沉入梦。
一觉睡到大天亮,再睁开眼时,齐王已经不见了。
室内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盖着被子。
丁小六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跳起,急急忙忙把被子叠好,就赶紧跑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一会。
听不到丁点动静。
看样子,明厅应该没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从东暖阁走吧。
丁小六走另一侧的小门,先进东暖阁,把昨天那身滚得都是褶子的衣服换下来,才出门。
昨晚下了场小雪,外头有几个粗使正在扫雪,见到她都不约而同地推开半步,行礼问好。
丁小六点点头,出声询问:“赵公公呢?”
一个小内侍道:“早上跟王爷去前院了,这会还没回来。”
“什么时候去的?”
“卯时初。”
5点就去前院了!
丁小六吃惊,这样算下来,4点半就得起床。昨晚齐王睡得又晚,接近12点才躺下,后半夜睡到一半,因为噩梦又闹了一场,摆着手指头算算,王爷总共也就睡四小时。
而她,居然睡了8个小时!
一时间,丁小六都想一头撞在墙上,把脑壳撞开,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猪都没她能睡!
哪怕内心翻江倒海,脸上依然绷得住,丁小六对内侍点点头:“知道了,你们赶紧扫,一会去厨房要碗姜汤喝,天冷,别冻着。”
听闻这话,扫雪的粗使俱是一脸欣喜,乐呵呵看着丁小六。
这会已经快九点,早饭时间已过,中午吃饭时间又没到。
因为昨夜宿在齐王卧房,丁小六心虚又忐忑,总担心别人发现,没敢去厨房叫饭,就呆在房间喝水。
她刚喝两杯水,小东子就把苗旺叫来了。
“六哥。”苗旺拎着个食盒进屋,一边换鞋一边托着食盒。
进屋后把食盒放在桌上,“六哥你快瞧,这是厨房新做的点心,我瞧着热乎,就给你带来一盘。”
丁小六正饿得难受呢,苗旺就带来一盒点心,雪中送炭不外如是。
“还是你想着我。”丁小六美美地夹块点心吃着。
闻言,苗旺心道,哪里是他想着,分明是王爷惦记。
等丁小六将点心吃了大半盘,动作放缓,苗旺才开口:“六哥叫我过来有事。”
丁小六喝水咽下口中点心,道:“嗯,是有点事,最近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殿下怎么早出晚归的。”
苗旺脸色有些难看,凑近了,小声说:“今年冬天难过,北边的蛮族又来大周劫掠了,定北军节节败退,连失三城,圣人震怒,已经下令将杨将军就地关押,由其副手暂领定北军。”
“这么严重?”丁小六大惊。
苗旺点头,神情严肃:“不过,由副手暂代只是权宜之计,陛下必须要派人总领定北军,这个人无论身份还是地位都得能压住杨将军,可惜目前朝廷无将。如今北方战乱,朝堂之上太子失德,郑王咄咄逼人,圣人又病重,咱们王爷忙得连休息时间都没有。”
丁小六不懂朝堂之事,但只听苗旺这三言两语也知道现今情况之危急。
和丁小六一样,苗旺也是忧心忡忡,目光忧虑。
他道:“若是定北侯还在就好了,北方蛮族哪敢作乱,想当年,定北侯威名赫赫,一门六将,各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