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了。
丁小六只得停下要他画。
他们这次过来要照顾的人家姓萧,府中只有两个夫人和两个姑娘,二夫人和五夫人,两个姑娘都是二夫人的女儿,五夫人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只丁小六第一日上门时出来见一面,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里没再出来过。
两个姑娘,一个比左女官还要大上五岁,今年已有28,唤作大娘,性子极为冷清很少和人说话。另外一个比丁小六大一岁,唤作五娘,一双萌萌大眼十分可爱。
丁小六性子活泼,机灵可爱,还特别会讨女孩子欢心,没两日,两人就熟了,经常一块出去玩。
“五娘。”丁小六一边啃果子,一边和萧五娘说话,“你是小五,我是小六,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
萧五娘小口小口地吃着水果,闻言抬头,羞怯地看她一眼,小脸通红:“小六说的对。”
丁小六嘿嘿笑,而后话音一转,有意套话:“对了五娘,怎么只见二夫人和五夫人,大夫人三夫人还有四夫人呢?”
听见这话,原来小脸红红的萧五娘脸色瞬间转白,紧接着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她们、她们都不在了。”
“对不起啊。”丁小六拿帕子给她擦眼泪。
“没事。”萧五娘摇头,“你也不是有意的。”为了安慰丁小六,她嘴角还扯出一个笑。
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丁小六越发不忍心,同时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套话的行为。
人家真心与她相交,她却总想打听,太虚伪了。
心中有愧,丁小六就想补偿,她提议:“我们去放风筝吧。”
“可以吗?”萧五娘眼睛先是一亮,而后又黯淡下去,目光忐忑。
“为什么不可以。”丁小六抓着她的手往外跑,“走,我们先去买风筝。”
想法很美,可惜院门还没出,萧五娘就被二夫人叫了回去。
“六娘,你自己去吧,我恐怕去不了了。”萧五娘垂着眼,目光中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
丁小六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安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二夫人带走。
在萧家大院的日子很轻松,丁小六不需要战战兢兢掩饰身份,也不用服侍人,轻松得都有些无聊了。
左倩见不得她太闲,就请了个先生教她读书。
丁小六自己学着无趣,就想找五娘跟她一块学。
闻言,二夫人抬头看她一眼,只说了一句话,就打消丁小六的念头:“丁姑娘还在学千字文吧,六娘已经在学论语了。”
好吧,她字还写不全呢,处在小学阶段的她跟高中阶段的萧五娘根本不是一个水准。
怏怏的丁小六只能独自一人听课。
左女官管她很严,不仅要学习,还要练武,每日都督促她练习强身健体的动作。丁小六仿佛回到的童年,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吃饭睡觉,简单又纯粹。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四月份,左女官突然提出要去泡汤泉,说城外有个别庄,有两处汤泉极好。
丁小六第一时间响应。
可惜除了她,其他人都兴趣寥寥,二夫人要盯着五娘看书,大娘不想出门,至于五夫人,借口身体不好受不住车马劳动。
都是一群宅女啊,丁小六心道。
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人多跟她抢汤泉。
丁小六以为只有她和左倩去,结果出发当日,居然意外地碰到五夫人。
五夫人看着约莫30多岁的模样,面容憔悴,还有些病态的苍白,但是五官极为端正,可以看出年轻时定是一位美人。
见到丁小六,五夫人对她点了点头,态度既不亲切,也不疏离,就是平平淡淡。
三人坐在一个车厢,因为有五夫人这样一个冰块冷场王,丁小六就不怎么说话,在心里默默背诵先生教授的文章。
倒是左倩意外地话多,她问丁小六:“六娘,你生日是何时?”
“6月18。”这是丁小六现代的生日。
闻言,左倩滞了一下,看着丁小六的目光有些带气。
缓了一会,她继续开口:“六娘,你是怎么进的宫?你一个女孩装作内侍可不容易。”
五夫人原本低头出神,听到这句猛地抬起头,目光如电,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丁小六。
丁小六抬眸看了左倩一眼,觉得她今天很不对劲,不明白她为何要当着五夫人的面问这些。
见丁小六不说话,左倩叹了口气,自顾道:“听说最初带着你的是一位姓冯的太监?他是贵妃娘娘跟前的红人,故去后,娘娘跟我提过他好几回。”
“那太监可是唤作冯安?”木头人一般的五夫人突然开口,声音颤抖得厉害。
丁小六转头,奇怪地看她一眼。
左倩也跟着转头,惊讶:“五夫人怎么知道?”
五夫人没有理会左倩,而是扑到丁小六身边,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嘴唇抖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