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没抱过小孩,但也尽量的放松了力气,小心托着,夸赞道:“小小年纪,倒是聪明。”
“姐夫,娘说,姐姐嫁人了,衿儿就不能尝尝见到姐姐了,可是......衿儿想姐姐。”予衿扁着小嘴,可怜兮兮的看着薛琰说道。
薛琰看着予衿,却在想,这孩子倒是长得同予袖挺像,特别一双眼睛,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
“好。”薛琰微微点头,然后目光投向予袖,应允道:“本王允了,想回家的时候,随时向本王报备。”
予袖微微吃惊,抬眼间霎时讶异,这随时报备......可是莫大的恩典呀,予袖愣了愣,眸子一亮,才是道:“妾身谢过王爷。”
“那姐姐是可以经常回来了吗?”予衿不怎么听得明白,掰着手指头想,然后皱眉,问道:“随时是多久?”
“没多久,很快的。”予袖摸了摸他的头,含糊的回答了过去。
......
予袖跟着薛琰走出来,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在他后面走着,也不说话。
薛琰在前边走着,忽然就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你带本王,去府里转转。”薛琰走到这突然停下,其实就是不识路了,不知道该往哪儿走。
“是。”予袖应下,然后抬头,往周围看了看,才发现这是已经走到后院里来了,前边是个岔路口,往左是她以前住的院子,往右就是一座湖,过了桥往前院去,予袖愣了愣,指着右边道:“王爷,这边请。”
薛琰注意到予袖左右看了看,神色犹豫。
于是没理她的话,直接转身往左,道:“本王还是觉得,往这边走比较好。”
既然心里有了打算,那还问她做什么?
予袖没法子,也只能跟了上去。
这武定王爷的心思,还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
走了没多久,面前就出现一座院子,没有名号,就是一间二层的木质小楼,看着倒是赏心悦目,薛琰站在外面,将这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便就抬腿,走了进去。
才一进门,就有一个绿衣丫鬟冒冒失失袖儿跑了出来,看见薛琰,明显一惊,下跪去行礼,却就在身子下去的瞬间,一个东西,从丫鬟身上掉了下来,落在一旁的地板上。
那丫鬟看见了,却不敢去捡回来,两手抓着衣角,身子颤颤发抖,一副实在害怕极了的样子。
薛琰眼神扫过去,淡淡的看了一眼那掉下来的东西。
是一个蓝底金丝线荷包,半成新的样子。
予袖却在看到那个荷包的一瞬间,身子微不可闻的一震,好在她反应及时,马上平静下来,吩咐道:“你下去吧。”
“等等。”薛琰突然出声,俯下身来,捡起那荷包,掂着放在眼前,有点重量,应当是装了珠钗在里面,忽然眯了眼去看,才发现,原来荷包上面,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莲花。
上好的锦布和金丝线,一看就不是丫鬟下人能有的东西。
薛琰的视线淡淡扫过去,没有说话。
那丫鬟身子发颤颤的厉害,这厢瞧见薛琰把荷包捡了起来,顿时吓得脸都白了,俯身下去就不住的磕头,哀求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奴婢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偷拿了这屋里的珠钗,请王爷恕罪,请王爷恕罪。”
薛琰倒是没再看她,掂了掂荷包,转头问江予袖,道:“你的?”
“回王爷,这确实是妾身的东西。”予袖,没有犹豫,便点头应下了。
她知道在薛琰面前,说实话,永比撒谎要来的好。
“那人你处置吧。”薛琰倒是没问什么,捏着荷包,自己收在了腰间,全程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停顿和犹豫。
予袖一顿,眼瞧着自己的荷包被他收入囊中,抿了抿唇,转头对那丫鬟道:“自己去找管家领罚。”
丫鬟双腿打着颤的站起来,连声谢恩,就快步的跑离开了。
予袖看着薛琰继续往里边走了,心里却惴惴不安,想不通薛琰为什么会把荷包收了起来而不问她半句,那荷包上的图案......怕谁看了,都不会在心里毫无芥蒂和怀疑的。
“这是你的房间?”薛琰自顾的说着,踏进门便开始四处环顾。
屋子分为内外两间,以帘子隔开,外屋放了个梅花朱漆小几,小几上放着雕红漆海棠花茶盅,屋内间入口处,摆着一盆海棠花,花瓣层层叠叠,将花蕊藏住。
内屋摆着个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右边妆镜上是大红描金海棠花妆奁匣子,女孩家的屋子,多以粉蓝为底色,薛琰一眼看过去,似乎就发现了什么。
她好像......很喜欢海棠花。
“妾身喜静,所是这屋子离正院较远,所有的布置,也是我亲手安排的。”予袖低眉顺眼的回答。
“你喜欢布置屋子?”薛琰反问。
“还好,只是觉得,自己亲手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