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片刻,才听她负气似地说:“我是故意的,谁让你都不告诉我。”
她是指为她准备钢琴的事?盛远时走过来,双手搭在她肩上,“告诉你不是就没惊喜了?”
南庭转过身来抱住他的腰,哽咽,“你总是这样,喜欢人家不说,在找人家也不说,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还成天说人家笨,有几个人像你那么聪明的啊,盛远时,你太讨厌了,我都后悔喜欢你了。”然后嫌不解气地补充了一句,“我看你还是找一个和你一样聪明的人在一起得了。”
找别人在一起?什么话!盛远时失笑,“都敢直呼我名字了是吧。”
南庭吸吸鼻子,底气十足地说:“那怎么样,你还能不要我啊。”
“我哪舍得。”盛远时抚摸她的头发,“你都把七哥扑倒了,七哥得赖着你,让你负责。”
南庭破涕为笑,仰着小脸问他:“我要是不认账呢。”
“不认账啊,”盛远时捏捏她的小下巴,“那我只好带你重温一下昨晚的记忆了。”
南庭伸手给他一拳,又一拳,微微嗔道:“就知道欺负我。”
这样肆意又带些小任性的她,才是他想要的。盛远时轻触琴键,纯净如泉水的乐声中,他说:“每次看到这琴,我就会想起你对我笑的样子,才能坚定我继续找下去的决心。”他蹲下来,仰头看着她,“我想给你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哪怕只是一架钢琴,也要选国际钢琴比赛的指定用琴,可直到你回到我身边,我才发现,我才是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那些我曾经以为的最好与你相比,都不值一提。”他说着,眼眶竟有些湿,“从前的盛远时嘴硬不说,是不懂爱情,后来绝口不提,是觉得自己太蠢了,你明明近在咫尺,我偏跑去天涯。蛮蛮,七哥比你想像的喜欢你,爱你,这件事,除了你,全世界都知道。”
南庭俯身过来,与他交颈而拥,“那是不是代表,以后我都可以仗着你的爱,为所欲为?”
盛远时抱着她,“当然。”
既然这样……南庭松开手,命令道:“那你快去做饭,我都饿了,你还一直睡着不醒。”
盛远时哭笑不得地掐她的小脸,“遵命,女王大人。”
但其实南庭已经做好了鸡蛋火腿三明治,连牛奶的温度都是刚刚好,盛远时看着餐桌上的早餐,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
南庭却淘气地说:“不用太感动,我就是看你昨晚付出挺多的,给你补补。”
盛远时一脸宠爱的笑,“什么话都敢说。”
南庭眉眼皆是笑意,等到他拿起第二个三明治咬了一口时,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那是给睡不着的啊,你怎么也给吃啦?”
又是睡不着!盛远时差点没噎着,见她眸底都是狡黠的笑意,才明白她是故意的,他慢条斯理地把味道很不错的三明治吃完,才走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把人抱起来,回了卧室。
嗯,女人这种生物,必须要身体力行地让她知道,你的厉害,否则,她总是习惯性挑战你的自制力。盛远时这么想着,又狠狠地要了她一次,直到她求饶。
下午的时候两人才出门,在盛远时的提议下,他们先去逛街,南庭早已习惯俭朴的生活,对于他为她挑选的衣服什么的,其实已经没了从前的喜欢和兴趣,尤其想到自己的工资,也认为太过奢侈了,可当她从试衣间出来,触及盛远时炽热的眼神,她又为能取悦到他,感到欣喜。
盛远时从身后搂住她,一起看向镜子:“我并不喜欢别的男人盯着你看,但我的蛮蛮明明可以更美,我总不能剥夺了别人欣赏美的权力。”
南庭明白他是洞悉了她的心理,她看着镜子中截然不同的自己,对他说:“没不让你买,反正我努力工作也不是为了超越你,就让你养呗。”
她在某个瞬间忽然想通了:虽然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但要跟盛远时过一样的生活,不是要比较收入的高低,而是凭借相通的心意。既然成为灰姑娘是改变不了的命运,何必为难自己,更为难他?但是,“工作我是要做的,你没意见吧?”
盛远时似笑非似地说:“你要是不出去工作,我岂不是也舍不得出家门了?”
南庭笑得甜蜜。
本想之后再去看场电影,结果那么巧的,竟然在商场里遇见了林如玉。她丝毫没有因外公的去世有任何颓废之相,除了依然画着精致的妆,连所穿衣服的颜色,都和以往一样艳丽。
盛远时本不想理她,南庭也无意打招呼,可当他们几乎要擦肩则过时,林如玉却冷笑着说:“乘客都死在飞机上了,你们还有心情约会,盛远时,你身为机长的职责到底是什么?司徒南,你也不提醒提醒自己的男朋友?”
南庭看着她,抢在盛远时开口前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我们无权,也无意干涉你以什么方式祭奠和怀念林老,你就不要自以为是地和我们谈机长职责和其它了。”
林如玉本以为南庭会像在航站楼那样不敢和自己较劲,在她看来,破产了的司徒南,再没了从前的底气和威风,就应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