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移山’的成语也成。我和蒋珂一样,也是北京人,之前是读舞蹈学校的。”
蒋珂和于怡姗自我介绍完,另外两个女孩又接着做自我介绍。
蒋珂看着她们,一个个子小小的,比她还显纤弱瘦弱,穿着鹅黄色的绒线衫,整个人气质异常娇软。她是个上海姑娘,叫叶湘,说起普通话来也是嗲音很重,和她浑身的气质很搭。而另一个开口说话的时候面上总有些腼腆,小麦色的皮肤,笑起来牙齿很白。她长得不差,但站在叶湘旁边,便被叶湘衬得异常朴素。她腼腆地笑着说自己是个来自陕西一个小县城的农村姑娘,叫刘兰翠。
初次见面的互相介绍,也就能说这些简单的东西。说多了也没意义,其实就这么点,转过头很快也就忘了,压根儿不能都记住。
等她们都说完的时候,安卜和昌杰明已经放下蒋珂和于怡姗的行李歇了一会儿,扛行李上楼累得不稳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借着几个人都介绍完了自己这空档,安卜看向施纤纤,跟她说:“小施同志,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先回去了。”
施纤纤看他两个想躲懒,不大乐意,便硬声回了句:“不行,帮我带完新兵再回去!”
昌杰明哀嚎了一声,比起带新兵,他更想回宿舍歇一会。出差那么多天,昨晚坐火车回来也没睡好,路上还不间断地扛行李,现在累得要劈叉。再说,这也不是他们的任务。
哀嚎完,他慢慢把目光移到安卜身上,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拍着安卜的肩,说:“安干事,新兵的事就交给你了,不要辜负组织对你的信任。”一面郑重无比地说着,一面拍着安卜的肩往门外走。然后两只脚刚踏出门,就撒丫子跑了。
安卜看着他在走廊外霎时间跑得没影,轻轻呼口气,拿下军帽来抬手抹一把额头的汗,念了句:“这孙子!”
施纤纤在一旁耸耸肩,昌杰明入伍也有十年了,为什么没能入党提干,不是没有原因的。
安卜也不想呆在女兵宿舍浪费时间,施纤纤不让他走,他只好冲蒋珂招招手,“小同志,跟我走,我带你去领东西。”
蒋珂不知道安卜是不是在叫她,觉得也可能是在叫于怡姗,便站着没动。
安卜这又轻轻呼了口气,把自己手里的军帽往蒋珂头上一盖,再接一句:“走了。”
他的军帽大,又是往前盖的,蒋珂的脸又小,这便盖住了她半张脸,帽檐压在她鼻梁上,盖得她眼前一黑。
蒋珂被他弄得有点懵,抬手拿下军帽来,听见施纤纤跟她说了一句“跟安干事去吧”,便只好拿着军帽追上安卜。出了宿舍追到他身后,把自己手里的帽子送到他面前,“安干事,您的军帽。”
安卜接下自己的军帽,一边走一边再戴去头上。戴好了转头看蒋珂,说了句:“有点呆。”
“嗯?”蒋珂没听懂,抬头看他。
安卜转过头去继续往前走,不解释自己的话,只说:“带你去库房领生活用品。”
他不往下说,蒋珂也就没再问。跟着他一路去到库房,跟库房管理员说来领东西。
库管员看到安卜便笑得十分客气,去架子上开始拿物品。他把军用被褥拿去蒋珂怀里,却看着安卜问:“安干事,这次出差感觉怎么样?听说是去北京,去天-安门了吗?”
“去了。”安卜简单应,又说:“南京是六朝古都,不比北京差什么。”
蒋珂抱着被子,听了他这话直摇头,心里想,论能看得见的文化建筑,还是北京更胜一筹。南京虽然是六朝古都,但剩下的古城墙都没几处,完整的皇宫殿宇更是没有。虽然北京的城墙城门因为城市建设在近来几年被拆除了许多,其中最让人痛心的大约就是西直门。但好歹,北京还有故宫、颐和园一些历史遗留,就一项八达岭长城已是历史奇观了。
她摇着头的时候是什么表情,被安卜全程看在眼睛里。
安卜伸手拿了架子上的军绿色茶缸子和军用水壶往她被子上的脸盆里放,没等库管员说话,就看着她问:“小同志不同意?”
蒋珂听他在跟自己说话,便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她开始吱唔,然后把自己实诚的性子藏一半,弱弱地回他的话:“有……一点。”不敢太多。
安卜嘴角呷上笑,看她说完话默默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便直接默声笑了起来。
然后他伸手把蒋珂手里抱着的东西全部接下来,不再跟她说话,抱着去库管员那边,问:“还缺什么?”
库管员拿着雨衣雨靴在手里,不知道该往安卜抱着的东西上堆上去,还是送给那边站着的女兵。他犹豫了一下,安卜便直接看着他道:“直接放上来,还有什么?”
库管员听他这么说,把雨衣雨靴堆去他抱的东西上头,看了看架子,跟他说:“都齐了。”
领齐了生活用品,安卜带着蒋珂又往宿舍回。
他俩一出库房,库管员就盯着没了人的门框嘀咕了一句,“这新兵什么来头……”
在库管员印象里,安卜基本没带过新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