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党员,乖乖坐着就是。施纤纤走的时候按了按她的手,转头嘱咐昌杰明,“劳您费点心,带着小同志。”
昌杰明挪一个位子坐到蒋珂旁边,看着施纤纤,“您快走吧,我的大干事。”
施纤纤走出去,安卜走过他面前的时候,也按了一下他的肩。
昌杰明这傻子从安卜让蒋珂背宿舍陈明的手风琴时就知道安卜对这小同志的心思不单纯,所以也知道安卜按他肩膀这一下是什么意思。等两个人走了,他侧头看看蒋珂,看了半天,看得蒋珂怪不自在,只好问他一句:“怎么了?”
昌杰明目光不收,半天道了句:“一鼻子两个眼睛,没觉着有什么了不起的呀。”
蒋珂迎着他的目光,抬手摸摸自己的脸,试探地问了句:“我长得不好看吗?”
昌杰明被她这话问愣了,愣完只好“正儿八经”说一句,“挺好看的挺好看的,就是有点晒黑了,没有之前好看。”
蒋珂:“……”
而党员为什么要去小礼堂听文件,蒋珂也是从昌杰明那叭叭叭的嘴里知道的。他说:“小同志你瞧,党员就是牛逼,听文件都跟我们听不一样的。那些文件,只有他们党员能听,我们不能听。”
蒋珂伸头往外看,只见排练厅外的院子里排着队的党员正往小礼堂去。看到这样的场景,她想的不是党员牛逼不牛逼,而是自己什么时候也才能跟他们一样。
昌杰明没这心思,在蒋珂认认真真听传达文件的时候,他基本都是昏昏欲睡的状态。蒋珂也不管他,只顾听自己的。
文工团下午的日子都是这样过去的,或枯燥也好或乏味也罢,都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一天下来,闲的时候不多,也就午饭后有个午休小憩的时间,然后晚饭后的排练之前,还有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
蒋珂在这一个小时里跟施纤纤安卜和昌杰明在一起,吃完饭围坐在桌边消食,说些有的没的闲话。她能参与的话暂时还不多,都笑笑地听着。偶尔昌杰明调侃她两句,她会回个嘴。
在饭桌旁消完食,回宿舍放饭盆的时候,安卜叫了施纤纤去他们宿舍。说好的,三个月的巧克力,他中午去给她买来了。
施纤纤去到他们宿舍,安卜拿着巧克力带她出来,去到走廊尽头没人的地方,转手把巧克力送到她手里,“你要不要数数?”
施纤纤把装巧克力的盒子抱在怀里,只觉得沉甸甸的,晃了两下,然后看向安卜说:“不用了,你的为人我还信得过。不过我跟你说,你没戏。”
安卜看着她,“什么没戏?”
施纤纤腰身挺得直,怀里抱着巧克力,小声说:“我本来怕她这年纪头脑发热犯错误,就好心提醒了几句。提醒完发现完全多余,小丫头还没开窍呢,根本没想过那方面的事情。我看她跳舞的劲头,怕是入党提了干,都不一定会上心这件事,多影响进步啊。她自己说的,进文工团只想跳舞。”
安卜眉心舒展,不觉得这有什么,只说:“挺好的啊。”
施纤纤偏过目光乜他,“真的假的?你这默默无闻地背后搞事情,就一点不想让她知道心怀感动?别哪一天人家遇着让她开窍的人了,你白忙活一场。”
安卜把手插-进裤兜里,“文工团有我在,我就不会让她面前出现这样的人。”
施纤纤慢慢把目光摆正,最后低头给他竖个大拇指,“你厉害。”
说完这话拿了巧克力,施纤纤没什么再想说的,这便转身要走。刚转身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昌杰明。他眼尖看到施纤纤怀里的盒子,上去就要抢,说:“有好东西不分我啊?”
施纤纤动作利索地一躲躲开了他,理都不理他便抱着巧克力跑去楼梯口下了楼。
昌杰明只好去安卜面前,抬手搭上他的肩膀,问他:“又跟是纤纤说悄悄话不带我,那盒糖果是不是你贿赂她的?”
安卜把手从裤兜里拿出来,随手敲一下昌杰明的胸口,也不理他,迈开步子回了宿舍。
蒋珂拿着饭盆回宿舍的时候,宿舍里的三个人都不在。她这便安安心心在宿舍里坐了一会,时间也不算久,坐在凳子上伸直了腿,用手指在大腿上来来回回按着发呆。
她发呆的时候一想到舞蹈教员周老师说要重点培养她,时机成熟了就会给她跳领舞或者独舞,心里就分外高兴。想着自己进了文工团的开端是非常好的,自己一定要努力好好把握住机会。如果这样的机会她都把握不住,那以后的路还怎么走?
她想得正高兴也正认真的时候,施纤纤抱着巧克力盒子敲门来了她们宿舍。敲开门的时候她没进来,伸头往里看看,见宿舍只有蒋珂一个人,才侧过身子从门缝里进了蒋珂的宿舍。
进来后什么都不说,直接就问:“你的柜子是哪个?”
蒋珂指指床对面一排柜子的最左边的柜子,“那个,怎么了?”
施纤纤还是不跟她多说什么,去到她柜子前打开柜门就开始抓盒子里的巧克力往她柜子里放。
蒋珂看着她一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