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时间越来越近,学生们的情绪越来越狂暴:仅限于训练场上。大概是徐断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缘故,又或许是真的怀念那地狱般的生活,一到训练场上徐断就是一个暴君,瞪着泛红的眼睛命令训练,没有人胆敢反驳反抗,那眼神中的暴虐能够击溃任何一个人的内心。
学生们的身体也似乎开始习惯这种高强度的训练,人的潜力都是被逼出来的,尤其是他们没有退路的时候,在训练场上他们的眼神都是红色的。如同赌场一般,徐断不允许他们去照镜子,将所有的镜子全部没收,所有人都是目视前方,没有给他们认清自己的机会:吓坏别人的同时也会吓坏自己。
徐断恰如其分的将学生们的体力消耗一空,当训练结束的时候学生们无力支持那种暴虐的形态,这是十分消耗体力的,学生们也感觉到自己有些不受自己控制的暴虐感,可具体又说不出是为什么,他们改变的太快,太狠,令他们无力去反抗,家长们注意到了自己的孩子的眼神有了些不正常的东西,只是一方面由于体力消耗过大无力在家整出什么幺蛾子,变得老实许多;另一方面碍于其身后强大的背景,这不是闹着玩的。“只要不是害了孩子就好。”家长们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只是那眉头紧紧的皱着,这种不受自己支配的命运很难受。
第六天的夜晚,徐断吃下镇静药,很苦笑。徐断的心逐渐平静下来,药效发挥作用,暴虐的气息愈加远去,眼神变得清醒。徐断苦笑了一下,上一次吃这种药是什么时候?高三?好像是吧。
享受着平静的心,药很管用,徐断没有吃太多,药效足够令他度过一个宁静的夜晚,从依赖女人变成依赖药物?徐断无力苦笑,瘫倒在床缓缓昏睡过去,安详的享受着没有任何梦境的睡眠。
最后一天,教官们开始最后的准备,包括演习入场。徐断带领的51班被安排到最后一队,徐断没有意见,没有带着学生们去参加所谓的彩排,询问了大致的走位后就离开了,工作人员眉头紧皱着显然是不太乐意,但是上面已经提前说明随他乐意就好也就没有对他大声呵斥,只是心中那股不快没有那么快散去。徐断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怪异的眼神,嘴角略带一丝寒意,嘲讽的笑着离去: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无须认求他们的想法。
训练场上孩子们做着准备入场的排练:徐断看过场地后做出的排练方案。徐断并不想和那些正常人一起排练,他们还不适合现在出现在众人的场合。
“所有人集合!”徐断大声的吼道,学生们迅速集合在一起,徐断可以看到学生们眼中的炙热,嘴角翘起一丝略微诡异的笑容:该让这些小家伙们熟悉这种眼神了。
徐断走过去,与每个人对视着,确认每个人都确实进入疯狂的状态,接下来就要做到控制它。徐断给每个人发了一块提前准备好的镜子,里面的狰狞面容令学生们忽然有些难以适应,镜子中的人是那么陌生,那双眼睛放佛要将自己吞噬掉一般。
“天呐!”有些脆弱的学生已经接受不了事实惊慌的叫了起来,这镜子中的人真的是自己吗?难以置信。赌场不出现镜子的原因就是如此。
徐断轻笑着观察着每一个人,轻蔑的笑着,连自己的眼神都适应不了,谈什么控制疯狂。
徐断走近这群学生,大声的说道:“我要你们控制住这种东西,而不是惧怕它!你们要随身携带这块镜子,连自己的眼神都接受不了,你拿什么接受别人!”
徐断的声音吸引了所有的孩子,徐断的眼神掠过所有人,眼神中又充满暴虐,“我要你们接受它,适应它,控制它!明天会开始演习,我要你们每个人用这种眼睛去回击所有轻视你的人!”徐断轻蔑的一笑,“如果你连这种都承受不了,别人歧视的眼神你又怎会承受得住呢……”
徐断令每一个人都盯着自己手中的镜子,学会去适应各种目光,徐断嘴角忽的笑了一下:这好像一个演员的自修课。学会各种心理反应,学习它,适应它,控制它。
徐断就这么结束了这一个上午的课程,身体上的已经磨练的差不多,意志的磨练是最困难的,就徐断而言也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这些学生?徐断的眉头紧皱着,嘴角却带着怀旧不屑无奈各种意味的笑容:“孩子……才刚刚开始呢……”
一个上午的自我磨练,孩子们的心神似乎安定了不少,只是眼中经常神经质般的冒出凶光然后晃晃脑袋回归正常:正常的后遗症。徐断并没有理会,这是必经的,这些还是孩子,或许当他们再大一些可以忽略,但是现在,这是个不错的门槛。
已经是最后一个下午了,徐断虽然刻意隐藏着这群学生,可以也不能不让他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样参加演习啊。徐断带着学生进入了演习的场地。
学生们已经像模像样的站好队伍整齐的走在徐断身后了,只是徐断始终不太适应身后有人跟着,于是让刘辉领头走在前面:训练时他被安排在了领头举旗的。徐断低着头略微弯着腰双手插着裤兜嘴角翘着一丝微笑走在后面,仿佛准备猎食的动物,全身处于高倍警戒状态。与徐断处于相同警戒的就是走在后面的几名孩子了,他们敢发誓他们从来没有走的如同现在这般认真整齐。
徐断从背影看得出来几名孩子身体蹦的很紧,步伐略微僵硬,嘴角翘起的弧度更大了。感知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