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秋沙还想挽留千暮羽,但考虑到三个人都挤在海秋沙的房间,也确是有些
紧张,千暮羽婉言谢绝。
海秋涵几个少女对景兰、米娇、紫娇亦是依依不舍,尤其是张翰秋、路月还没有跟恩人千暮羽说上一句话,更是遗憾不已,“从蓉城回来我们再来看你们,到时候咱就可以经常在一起了”,千暮羽对几个少女劝解道。
夜色已经很深了,走出军营,一群男女仍旧意犹未尽。千暮羽劝阻海秋沙几个人返回,“送你们过长江再说”,海秋沙坚持道。
千暮羽趴在海秋沙的耳朵上悄悄地说“他们几个可都是浪里英豪,根本不用你操心的”。
军营距离长江边本来就不远,到达长江岸边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夏季的长江水波涛滚滚,在月光的照射下泛着黄色。海秋沙就要去解船揽绳,被千暮羽劝住,“这么大的浪真还不放心,我们就此别过”,千暮羽说着话,对四个弟子挥了挥手,四人在江面上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下子跃入波涛之中,霎时就不见了踪迹。
千暮羽抱拳告别,衣带飘飘,几个轻点,已经站在江中,脚下是景兰宽大的脊背,如同是水上漂的功夫一般,很快就变成一个小的人影,渐渐远去。
“千公子真是神奇”,海秋沙对身边的海秋涵、苗小疆、李菲菲、路月、张翰秋说道。几个少女惊讶的眼神还停留在脸上,仿佛不相信几个神仙似的妹子有如此好的水性,更对千暮羽水上漂的功夫敬若神灵。
香花镇可以说是城中之镇,虽然夜色很深了,但在镇周围的不少手工作坊中还传出来织布机的晃荡声、纺车的摇摆声、铁器作坊的敲打声。
走近香花镇,看着夜色中的小镇已渐渐沉入睡梦之中,谁家的狗在汪汪地叫个不停,给小镇增添了一抹生活的氛围,师徒五人兴致勃勃地谈论着在军营中的所见所闻,突然斜刺里蹦出二十几个身着夜行衣,手持钢刀的人,将师徒五人团团地围在中间。
“怎么,要抢劫吗”,站在前面的千暮羽护佑着自己的几个徒弟,厉声喝道。
“识相的将三个姑娘留下”,其中一个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
想到在长江中被七寸蛇掀船的一幕,知道已被七寸蛇包括那个铁扇公子盯上了,千暮羽朗声说道“你们是七寸蛇派来的”。
“谁派来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快把三个姑娘留下,保你们生命无忧”,另一个黑衣人厉声叫道。
千暮羽仔细观察这些人头顶上的气旋,的确有五个人的内力接近宗师级别,其他的人的内力也都在武夺、武魂的样子,看来这群人的功力真的也是不容小觑。若lùn_gōng力,自己几个人也真的不是对手,但时间点真好是午夜,正是阴长阳消的时段,或许还有一搏。
“师傅,你看,我们留下好了”,米娇的声音。“哪里的的话,我们背靠背同进同退”,千暮羽一语定俨。
“你们人多势众,有失江湖道义,莫若我们单打独斗”,千暮羽想到击败五人中的一个还是非常有把握的,所以出言相激。
“莫做你们的黄粱美梦了,我们就是依靠人多势众,这也是符合江湖中的丛林法则,否则我们这么多的力量不是白白浪费了”,那个黑衣人振振有词。
千暮羽想到自己有如意小铜人的佑护,只是耽心自己的几个徒弟面对阳气武功,若不用阴功,恐怕是难以抵挡。随开口说道:“若不讲江湖道义,出现的一切后果你们可要承担”。
“你们就莫吹大话了,爷爷见识的多了,快把小妞叫出来”,又一个黑衣人精光闪烁,大不咧咧地说道。
千暮羽抬眼望去,这个黑衣人精气很盛,在五个宗师级别的人中属一属二的高手,心道既然你要出头,我就成全你,遂目视这个黑衣人,念动咒语:“元灵亣罙、兦惢歨媆、凵忈忄焄,兦芲庋甡”,正是小铜人摄魂咒语。
就见一个东西一闪,从千暮羽的发际间冲出,在那个黑衣人的头上绕了一圈,很快返回,这个过程几乎是在一霎时完成,只有近处的几个人看到,也不知道有什么蹊跷,都不以为意。
那个黑衣人突然状似癫狂,在自己一方的人群中,横冲直撞起来,两个武夺级别的黑衣人上前劝阻,“师叔,你怎么了”,就见这个黑衣人啪啪两拳将这两个师侄击翻在地。
“他们用盎,快点去攻击他们”,另一个宗师级别的黑衣人吼叫着,指挥着众人朝千暮羽师徒五人围攻而来。
放盎是江南楚巫古老文化的一种,所谓盎,就是把各种毒虫集中在一个器皿中,让其互相袭击,最后存活下来的就是盎,也就是毒虫之王,制造盎毒的盎婆行动诡秘,常能出其不意地攻击,古书记载:“苗妇能巫盎杀人,名曰放草鬼。遇有仇怨嫌隙者放之,放于外在盎蛇食五体,放于内则食五脏,放于脑际则使人癫狂,被放之人,或痛楚难忍,或形神萧索,或风鸣于皮皋,或气涨于胸膛,或癫狂无稽,皆致人于死于癫之术也”。
“小子,你也会用盎术,我们琅琊山五毒与你势不两立”,一个黑衣人大声吼叫道。随着这呼啸声,亮闪闪的刀枪攻击而来。
琅琊派是江城附近名声响当当的一个派别,以结拜五兄弟为首,因为其狠毒与cǎi_huā之名闻声于江湖,许多江湖正派并不屑与之为伍,因为cǎi_huā之名也曾受到当地官府的弹压,但因其忽聚忽散,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