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呢?
「这样看来,她对左教卫也无意吧。」
「怕是如此吧。其实曹护法原本对左教卫还更加冷淡,可近几年已进展许多,万没想到这次无痕重伤,又让曹护法恢复原本的态度。这回曹护法不眠不休守了无痕几夜,左教卫就守了曹护法几夜,唉,左教卫心里也不好过吧。」
她爱的人不爱她,爱她的人她不爱,感情这种事似乎向来难如人意。
「不过,虽然我可以理解她的痛苦,却不喜欢她把我当作假想敌,一见到我就横眉竖目的,我又没欠她!」
「假想敌…?」风城好似很无奈地摇头笑着。「就说妳还是很迟钝啊!」
我不明所以地瞪他一眼,他不知道是没看到还是避重就轻,仅继续道:「其实她最怨恨的,是她自己。喜欢的人重伤不醒,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把他交到另一个人手里。今天若换作是我,恐怕早不知是怎样天雷地动了。」最后他将眼神停留在我身上。
我突然想起外婆车祸重伤弥留之际,我们发现一向温文的外公在病房外像疯了一样地拿手捶墙,老爸这么一个大汉子去架住外公,都还被顶了开。当时我年纪小不懂,只是跟云筝抱在一起哭,我原以为外公当时只是太哀伤才情绪失控,现下我才记起了外公眼中浓浓的愤恨。
「除了曹护法的态度,妳对她…还有什么想法吗?」风城见我一脸疑问地看着他,接着有些急切地解释:「没什么,就是想问问妳对曹护法还有什么看法,我们也好去劝她。」
我思考了半晌。「好像除了态度问题就没有了,我对她这个人本身其实说不上讨厌或喜欢,也才刚认识嘛。」
「是吗?」风城唇角勾起了几不可见的笑。「总之曹护法那,我和左教卫会去说的,定不再让云笙妳受委屈。」
我点点头,随风城跨入饭厅,却正好碰见曹紫琳听到风城的话后,扫过来的森冷目光,我空空的胃顿时抽了一下。
可恶,这顿饭恐怕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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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今天是我生日,我可以自动放假一天吗…?(扭扭)
堅持
我和风城交换了个眼神,随后有些尴尬地落座,虽然曹紫琳面色冷淡,年熙瑞倒是很热心地招呼,替我们张罗碗筷。碗筷布上后,一时间整个饭厅安静下来,四个人面面相觑,竟没有人动手。我早已饥肠辘辘,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口水都快流满一个游泳池了,可是气氛那么不对劲,我也迟迟不敢下手。
「云笙刚不是说饿了嘛?」风城打破沉默,微笑着替我盛了碗粥,又夹了好几块豆干到我面前的小盘子里。「快吃吧!」
我差点要站起来歌颂风城救我于饿肚地狱的义举了,但有鉴于现下的气氛,我仅微笑道了谢,便埋头开吃,众人看我吃,才总算跟着动筷。
「其实云笙远道而来,我们应当设宴为妳洗尘才是,可是不巧碰上了无痕的事,还望云笙见谅。」吃了几口,年熙瑞突然开口。
「啊?」我从碗中抬起头。「喔,没什么,本来我就是为了无痕的伤才让风城带我过来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紧让无痕醒过来,其它都不重要。」我在回答中顺便为风城的抗命开脱。
「幸好风城带妳来了,云笙医术了得,着实帮了大忙。不知云笙对无痕的伤势有何看法」不只年熙瑞,曹紫琳和风城也都等待着我的回答,曹紫琳脸上的急切更是明显可见。
我思考了下,决定实话实说。「无痕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但他脑中有淤血,乐观来看,可能淤血散了就会醒,但是也有淤血散了却一辈子不醒的可能,所以…我不能肯定。」听完我的回答,众人的失望显而易见。
「难道没有办法让无痕脑中的淤血快点散去吗?」曹紫琳急急问道。
「从中医的角度—呃,以针灸或草药内服、外敷,都不可能达到这种效果,不过人体会自行吸收淤血,昨天我初诊时和刚才我再触诊,无痕脑里的淤血已消散一些,速度可说是相当快,我想淤血整个散掉也就这些天的事。但我还是要说,淤血散了,并不代表无痕就一定会醒过来,只是机会比较大而已。」脑部构造复杂,中医在脑外科方面的具体发展,也不过是这十几年的事,而且仍必须搭配西医的诊断方法及设备。这里没有脑断层分析仪,也没有必要的手术设备,就算都有,以我的能力,也没办法进行如此高难度的脑部手术。思及此,我也为自己的能力有限感到无奈。
曹紫琳垂下了眼,似乎再没胃口地放下筷子。年熙瑞见着了,安慰道:「无痕多次遭险,都逢凶化吉,我想这次也会的。」
曹紫琳随便点点头,显然依旧无心进食,自讨没趣的年熙瑞欲言又止想说什么,但终究丧气地垂头。气氛瞬间又凝结起来,弄得我不知该不该继续吃,转头看风城,他倒像挺习惯这两人之间如此的气氛,自顾自地吃着。见我看他,他了然地一笑,夹了块腐乳到我碗里。
「快吃吧,一会儿还要回去照顾无痕,得多吃些才有体力。」
年熙瑞闻言,好似突然醒了似地,也顺势夹了几筷子菜到曹紫琳碗里。「风城说得是,紫琳妳也多吃些。」
曹紫琳看着碗里的菜,略皱了眉,好半晌才举箸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年熙瑞见她吃,这才舒口气,吃将起来。
曹紫琳整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