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不知昏迷了多久,只觉得浑身炙热难当,头脑渐渐清醒,觉得头脑清凉睁眼看时,脸正伏在沈一剑的胸膛上,柳青青看了看,还在燃烧的火势,这才想起发生的事,再摸到沈一剑时大吃一惊,触手冰凉,犹如三九寒冰,莫非……柳青青伸过手指试了一下鼻息,细若游丝。柳青青看到沈一剑此时情况,只想快点离开,挣扎着站起身来,用尽全力才又把沈一剑抱起走了几步,觉得还能走出去,只要走出这里就有救了。勉强走到墙边奋力一跃,竟没有跃上去,这一惊非同小可,二人直线下降,柳青青惊呼出声,却无计可施。然后咚地一声,二人落在了强下。柳青青由于多日来,未曾进食又负着一人,与火海战了多时,早已没了力气,此刻一惊一急又昏了过去。
常言说,人走时运,马走膘,事事皆有定数,有事走了背运,无论你怎样极力争好,亦强求不来,若是好运来了,也许天上真能掉下馅饼来。
好运便来了,前日在“笑春花”偷听了良久,只听出了向朝廷报讯,便被人打晕在地。等醒来时已在地牢里,亦不知过了多久,又一个人被推了进来,仔细看时,却是那在赌坊见过的公子,又过了一些时候,听得门外几声闷哼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叫道:“公子,李公子,罗福来救你了。”那个公子应了一声,那两人砸开铁锁,放李公子出来。胡振德一看是来救人的忙喊道:“把我也放出去,放我出去。”罗福心道:“在这里决不会是敌人,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也可以为我等抵挡几个官兵。”也便将他的铁锁打开,这一出来可好了,一开始还能跟的上几个人,后来落了单也不管方向,只管往外冲,待冲到大街上也不见人挡,心中奇怪回头看时,原来还是那座“笑春花”,这地牢竟在妓院地下。
他也不管别的,见西方通红一片,心想谁家失火了,便望着红光走来,到了近前仔细看才发现,这不是罗百万的家么,正在奇怪忽听一声惊叫,回头看一眼,也没人,却听强里面“咚”地一声响,一时兴起,便跃进了墙里,待看到两个半裸的男女抱在一起惊得一呆,伸出的舌头半天没收回来。过了半晌才寻思道:“这二人是怎么回事?”伸手试了试鼻息,嗯还活着呢!随手将那女子的脸转过来“妈呀!”叫出声来,怎么是她,太好了,找到了,我还以为你教人给卖了呢!在看那男的脸上全是烟灰,一伸手捡起从那女子脸上落下的衣袖一抹,哎呀这不是沈一剑吗?这才将二人扶起,一手一个提回了亨通客栈。
刚刚离去罗宅墙外便停了三驾马车,车上跃下十余条劲装汉子,四下望了一眼见无人,便纷纷跃入罗宅,直到东方放白这马车才离去。胡振德回到客栈,分别将二人送入房间,一见沈一剑这等模样,便在他的包裹里翻出一件长袍为他穿上,但觉沈一剑身体触手冰凉,大声呼唤店家,伸手扯出一条被子,将他的身子裹住,见店家边跑边穿衣便嚷道,快去寻一位大夫来给沈公子疗伤。也不等回话伸手入怀,掏出一锭金锭扔在地上,又转身钻进柳青青得房间,见到柳青青半裸的身体,只觉浑身燥热,不可制止,想为她着衣又觉不妥,便又唤店家,店小二匆匆跑来,他一看也是一个男的,又为难了。忙道“快去请个婆子来。”在伸手入怀,哪里还有钱来,回来给钱,快,快去,快去呀!这小二早见那雪白的**露出床外,愣在那里,过了多时才反应过来慌忙去请。心道“这位爷在哪里偷来的一位大姑娘?”却又不敢张扬,一怕惹恼了这些人,吃饭的买卖可要搬家,过了很久,大夫才来,胡振德也不敢打扰,由大夫自己看视,良久见那店小二,果然领了个婆子回来,却不知正是城里有名的接生婆王妈,这王妈可是个长嘴婆,而且从来不管后果。王妈进屋暗胡振德的吩咐给柳青青着了衣,铺了床,便等着胡振德去拿钱走人。谁知,第二天满城的人便都已知道了这件事,甚至成了一桩fēng_liú韵事,此那罗宅失火更引人注目。
等将二人一切打理完毕,大夫给开了药之后才去见五梅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