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吃粥吧,吃饱了病才好得快。”
见他不愿意让自己吃药,樱柠不禁多了些心思,暗忖他要麽担心自己病了好再次逃跑,要麽就是想慢慢折磨自己;想到这里她居然开始怀疑粥里是否有毒药,可转念一想,他若真想杀自己何须如此,只是她运气背,既然被逮住,定然少了不一番折磨。
慕容珀崇看著樱柠变化不断的表情,心中不安,但见她终於肯吃粥,便也不做他想,总算由衷的笑了出来;那一笑如朝阳铺洒大地,温暖而幸福,樱柠看得片刻失神。
“你……为什麽单独追出宫来?”
“自己的女人当然要自己追。”慕容珀崇笑了笑,让樱柠想起了两人那段在现代的幸福时光。
作家的话:
☆、103、古刹遇险
喝完粥之後,樱柠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慕容珀崇这才离开房间,自己打来洗脸水开始洗漱;不敢远离她,但又怕太近会打扰她休息,只好就站在她房外整理自己。
“哟!木官人还未洗漱呢,尊夫人病况如何?”
慕容珀崇化名木容,隐去自己本名。
户主砍完柴下山回来,见慕容珀崇才开始洗漱不免奇怪。
“昨晚麻烦你了,我夫人用完早膳已歇下了。”慕容珀崇给了户主自己身上最值钱的玉佩,才换来了两人的栖身之地,及请来了大夫给樱柠看病。
这是户主夫人也闻声出来,建议慕容珀崇给樱柠熬生姜红糖水,或去广临城买点补品云云,慕容珀崇点点头也像户主夫人质询了些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户主夫人一一说著,他便认真听著,就差记上笔记。
之後樱柠见慕容珀崇都是神叨叨的,却没有著急将自己带离的意思,心存疑问,却一直没有发问。
两日後,樱柠餐餐都没有落下,几乎都是强逼著自己吃下,尽管如此,因为没有吃药,她还是隐隐感觉头发晕,力气使不上来,但是这样影响不了什麽。
“我想吃酸梅……”她一边佯装虚弱,一边小心试探。
慕容珀崇立马想到了户主夫人的话,她说怀孕的女人要麽爱辣,要麽爱酸,这些都是在正常不过的;既然她开口问自己要吃的,必定有想与自己复合的打算,何况她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想著,慕容珀崇心喜的出了门。
*
薄雾沉沉,斜阳穿云。
樱柠作农妇装扮出了窄小的房间,户主夫人见她出门,甚感惊奇,连忙迎上去,“夫人,可是要喝水?你先回屋躺著,我给你去倒。”
“不用了,我想出去走走。”摆摆手,樱柠径直朝院外走去。
“夫人还是等木官人回来後和你一起出去转吧。”户主夫人看看院外,想著慕容珀崇不知何时回来。
“我就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
户主夫人见状,也不再阻拦,只是时不时探个脑袋出来瞧两瞧。
虽得了慕容珀崇几日照顾,樱柠感冒还未痊愈,走在地面上还是感觉有些恍惚。
踏在水漉漉的道路上,看著四周的矮房、炊烟、以及那并不牢固的竹栏栅,她感觉一切都像做梦般。
地面上的淤泥脏了鞋,乌黑的水渍让脚温迅速下降;片刻茫然之後,樱柠打算先回自己的老窝“钱来客栈”,可路途遥远,她身上没有半毛钱,该如何是好?
偷匹马儿来,肯定是行不通的,若是去打短工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离开。
哎,居然在这关键时刻为钱犯愁了,她逃出来时身上可带了不少贵重东西,如今全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她更不可能开口问慕容珀崇……
轰的一声雷响,细雨沥沥,不远,一座破旧的古刹伫立著,同时让樱柠灵光一闪,继而在泥地里滚了一圈,整个人脏兮兮的面目全非,活脱脱的一名不辨性别的乞儿。
樱柠决定沿路乞讨回去,反正她如今大变样,谁还能将她认出。
古刹内湿冷,布满了蜘蛛网,佛主铜像上沾上了厚厚的灰尘;樱柠找到了一个隐蔽角落,里面堆满的枯草像是为她提前准备一般,她顺势将身子缩卷成一团,好取暖。
身体还未痊愈她感觉困乏不已,渐渐陷入了黑暗中。
天暗下来时,雨点减小,如飘落的细碎绒点,风势持续见长的趋势,苦刹周围呈现出越发萧条的光景,且随著“框当”的声响,感觉歪斜的门窗似乎随时都有倒塌的可能。
一个臃肿的身影晃晃悠悠的走来,他手中提著一个大袋子,里头的东西散发出浓郁刺鼻的臭味,兴许是被气味所刺激,樱柠在朦胧中醒来,便看到一个模糊不清的黑影大次次的立在自己面前……
“啊——”一声尖叫拔地而起,将古刹在寒风中震得发抖。
“原来是个小娘子!”粗哑的声音响起,让樱柠顿时清醒,二话不说站起来,推开那人就想逃走。
可此时且能由著她,一个强壮大汉在前,她不过是个人捏在手中的柿子,如何对待都行。
“你干什麽?放开我!”惊觉手臂被拽住,樱柠拼命的甩手躲避。
“呵呵呵,老子可是好久没尝过肉滋味了……”壮汉抓著不放手,语带轻浮且有调笑之意。
一听此话,樱柠顿时後悔不已,她不该这样稀里糊涂的逃出来的;怎麽也没想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还会遇到这样的登徒子。
“等等!奴家得了梅病刚被夫家赶出来,才会落魄至此,实在不想继续作孽了……”樱柠脑筋转得极快,语带哽咽,佯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