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发现你总能把一堆歪理说得冠冕堂皇。”
石舜华:“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你不也是一边想着弘晏快点长大,一边又怕将来被他赶去畅春园?”
太子噎住:“可很多事情孤明明知道该怎么处理,还装作不知道,你不觉得孤很蠢么?”
“你代理政务期间比治绩不俗,在朝野内外颇具盛名,汗阿玛会怎么想?”石舜华说:“儿子比他能干?他该让贤了?如果汗阿玛老态龙钟,他不想让,满朝文武也会逼退。可你和汗阿玛站一块跟哥俩似的,满朝文武即便知道汗阿玛已到不惑之年,也觉得他再撑个十年八载没问题,根本没做好换主子的准备。你强行上位,文武百官也不会同意。”
“孤还需要他们同意?”太子诧异,“汗阿玛同意就好了。”
石舜华:“爷这话说错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也对,他们没安排好继任者,就有可能被孤弄下去,自然不甘心。”太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一见平日里跟个鬼见愁似的俩儿子还在睡,朝像极了他的弘晏脸上拧一把,“你俩可真舒服。”。
啪!
石舜华抬手给他一巴掌:“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干么?!”
太子一看手背通红,不敢置信:“石舜华,你打孤?!”
“你打我儿子。”石舜华道,“弘晏的脸都被你捏红了,扯平!”
“见鬼的扯平!”太子起身走人。
阿笙撩开绣帘进来:“主子,爷生气了?”
“装腔作势呢。”石舜华道,“爷还有事,故意假装生气出去,想吓唬吓唬我。”
“奴婢刚才隐隐听到爷说您打他?”阿笙担忧道,“主子,您还得再过二十天才能出月子,难得有机会跟爷说说话,怎么还动手啊。”
“是他先动的手。”石舜华指着大儿子的脸,“你看,他捏的。”
阿笙勾头一看:“阿哥是小孩子,脸跟嫩豆腐似的,轻轻一戳都会变红,爷跟阿哥玩呢。福晋,你这些天不常出来有所不知,那四个侧福晋整天挤在一块嘀嘀咕咕。奴婢虽然不知道她们嘀咕什么,左右跟爷有关。”
“别理她们。”石舜华道,“爷这几天忙得眼底乌青,有心也无力。她们纵然有再多办法也是枉然。汗阿玛一走,爷早出晚归,我又在坐月子,后宫那些女人没折腾吧?”
“没有。”阿笙摇了摇头一顿,“不对,奴婢昨儿隐隐听前院打扫的婆子跟晋江、孙河侃大山,好像荣妃宫里少了名宫女。”
石舜华抬眼看向她:“什么意思?”
阿笙道,“后宫的事跟咱们关系不大,奴婢没细问。主子想知道,奴婢去喊那个打扫的婆子?”
“把晋江和孙河也叫来。”
天气冷,石舜华怕受凉,好些日子没洗头发了,便叫打扫的婆子和晋江、孙河站在外间回话。
隔着一道绣帘,打扫的婆子听到石舜华问钟粹宫少了一名宫女是什么意思,便说:“老奴早年认个干闺女,前些日子被分到了钟粹宫挑水。老奴知道咱们东宫跟钟粹宫不大好,怕荣妃娘娘查出她跟老奴的关系受连累,就跟着咱们宫里挑水的人去见过她一次。
“她偷偷跟老奴说荣妃娘娘见她长得五大三粗,把她叫到跟前看一眼就没再找过她。老奴放心下来,跟她说老奴在东宫也挺不错,叫她安心。她说她知道,听不少宫女说主子仁厚,也想来东宫。省得哪一天一觉醒来见到阎王爷。”
“最后一句什么意思?”石舜华问。
扫地的老宫女回想一下:“哦,说是有个宫女半夜里睡的正香被堵住嘴扔废井里去了。”
阿笙惊呼,“活人?!”
老宫女吓一跳,一见阿笙不是冲她,连连点头:“皇上大婚那年老奴被家里人送进宫,到现在快三十年了,老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老奴觉得是假的。但老奴的干闺女说荣妃娘娘如今只有五名宫女。另一名宫女消失好些天,也没听说哪个宫里多一个人,老奴才信这事是真的。”
石舜华听到老宫女心口如一,相信她的话,便继续问:“你干闺女有没有说因为什么事?”
“说是因为三爷。”老宫女道,“老奴的干闺女跟老奴一样胆小,别人不说她也不敢多问。”
“那个宫女喜欢上胤祉,荣母妃趁着胤祉不在京城,然后就把勾搭她儿子的宫女处理掉?”石舜华说着话想了想,“不对啊,一个宫女,胤祉或者荣妃跟汗阿玛说一声就成了,干么非得弄死她?”
“老奴也奇怪。”老宫女道,“但老奴只见过她那一次,时间又短,老奴没来得及问清楚。”
“福晋,奴才听到过一个传言。”孙河开口说。
阿笙看向他:“你整天在院里听谁说的?”
晋江:“他一得闲就跑到咱们西边跟乾清宫的小宫女小公公侃大山,路子野着呢。”
“我就知道你不安分。”阿笙瞪他一眼,“快说。”
孙河仗着石舜华看不见,冲阿笙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