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尴尬:“谢谢就不用了, 咱们谁跟谁,一家人无需这么客气。否则我会不好意思的。”
弘晋惊讶的张大嘴:“十四叔知道不好意思?”
“小混蛋!”胤祯朝他脑门上一巴掌,“胆子不小, 连你十四叔也敢调侃。”
弘晋揉揉脑袋, 委屈道:“你都敢偷我们家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说么。”
“我什么时候偷你家的东西?”胤祯揪住弘晋的小耳朵, “是不是听二嫂说的?”
弘晋掰开他的手:“嫡额娘才没说过。十四叔三天两头去东院拿东西, 我们宫里的人都知道。”
“你阿玛也知道, 那你有没有听二哥说我?”胤祯问。
弘晋:“没有。自打皇玛法不在, 我阿玛可忙了。我早上还没起来阿玛就走了, 晚上我睡下了阿玛还没回来。”
“二哥这么忙啊。”十四若有所思道,“忙点好。”
“你又想干么?”十一皇子问。
十四:“我啥也没想,十一哥别乱讲。”到南三所以回去拿东西为由,带着他的两个侍从回到他的小院里就问, “之前怎么回事?”
“晋江刚才说漏了嘴一件事。”回话的侍从往四周看了看,小声道:“钟粹宫少一名宫女,据说是因为怀了三爷的孩子被荣妃娘娘发现,荣妃娘娘趁着三爷不在把那名宫女弄死了。”
“什么玩意?”十四睁大眼, “荣母妃的人怀了三哥的孩子?开什么玩笑。晋江为什么跟你说这个?”
“奴才看到晋江和孙河从后院出来,就假装关心问他不在惇本殿守门, 去毓庆宫干么, 是不是玩忽职守被训了。晋江说他和孙河侃大山, 被阿笙告到太子妃那里去。晋江那个胆小鬼, 太子妃还没问他就把什么都说了。”
十四皇子眼珠一转:“消息可靠么?”
“东宫那俩门神, 一个胆小如鼠,一个胆大如虎。一个老实巴交,一个人野路子多。孙河打听到的消息告诉晋江,就晋江那胆子,不是真实他不敢乱讲。他也不敢骗奴才。”
十四想了想:“这事烂在肚子里,除了我谁都别说。”不准奴才乱说,跟几个兄弟吃饭时,把他知道的事像讲笑话一样说给兄弟们听。
翌日晌午去给德妃请安,胤祯又把三皇子这事告诉他额娘。
德妃倍感意外:“这种事连我都不清楚,你听谁说的?”
胤祯知道德妃不喜欢东宫,平日里能不提东宫就不提。端是怕勾起他额娘想起他那个不成器的舅舅,然后找太子妃的麻烦,再被太子妃教训。于是,胤祯就说:“我有我的路子,额娘别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是你七哥告诉你的还是十二跟你说的?”德妃问和三皇子关系最近的两人。
胤祯:“都说了我不会说。下次荣母妃找你麻烦,你就拿这事对付她。如果额娘不信,大可去钟粹宫看个究竟。”
“去什么钟粹宫,赶明儿她去给太后请安,我再探探她的话。”
“你们还敢一块去给皇祖母请安?”胤祯诧异,“我还以为经过上次那事,你们都分开去了呢。”
德妃:“太子妃又没出月子,怕什么。”
二月二十五日,风雨交加,太后裹着斗篷,坐在罗汉床上喝着奶茶,吃着杏仁,听宁寿宫的宫女、嬷嬷讲故事。
你一言我一语,人多嘴杂,一秃噜嘴,三皇子和荣妃的宫女有首尾一事被秃噜出来。
啪嗒一声,太后手里的杏仁全掉奶茶里。
说话的宫女见状,知道闯祸了,大骇,连忙跟太后说大家都知道。
太后看向身边的心腹嬷嬷,老嬷嬷点了点头。太后张嘴就问她为什么不告诉她。
老嬷嬷便说她也是听说,又是后宫的事,跟宁寿宫没关系,便没告诉太后。
儿子搞大母亲的丫鬟的肚子,在民间也不常有。偏偏发生在宫里,还闹得人人皆知,老太后不顾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使人去喊惠宜德荣。
宜妃走出屋,鞋面登时被雨水打湿。本打算做软轿的宜妃一看下得睁不开眼,怕抬轿的太监看不清路,脚底下打滑再把她摔个好歹。只能叫宫女撑着大伞,走着去宁寿宫。
宜妃离宁寿宫最远,到宁寿宫一看离得最近的惠妃也跟个落汤鸡似的,心里顿时畅快许多:“什么事啊?这个天儿把咱们找来。”
“老太太脸色不好,估计是大事。”德妃小声说。
宜妃掐指一算:“太子妃还没出月子,能有什么事?”说着话转向德妃。
“看我做什么?”德妃瞪眼,突然想到能惊动太后的人除了她们就只有太子妃,“我最近可什么都没干。”
“钟粹宫?”宜妃问。
“有什么事进去就知道了。”惠妃换好干净的鞋,就说:“那位还没来,你俩没惹到太子妃,我估计跟她有关。”
宜妃皱眉道:“皇上不在宫里,如今紫禁城是太子一手遮天,她发什么疯,谁不好惹非得跟太子妃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