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理你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一件事,阿慕刚才出门了。”
司沫差点吐血,她辛辛苦苦的赶回来,结果夜慕竟然出门去了。她咯咯的捏着手指节响,看得陈媛往后缩了下,问:“你打算干吗,你身为公务人员,不能乱来的啊,不然我可是会报·警的,再说,再说我也是练过的。”
“她去哪儿了?”司沫打断她的话。
陈媛刚张嘴又想跟她胡扯,被司沫一瞪,那阴森森的气质吓了一跳,瘪嘴道:“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我哪里……”刚想说我哪里知道,结果见司沫挑眉,她又改口:“我不知道。”赶紧把门关上。
司沫无奈的摇头,对于陈媛这种人,真不能较真,当然夜慕那种也不能计较。
“不好了,不好了,救命。”陈媛从房间里闯出来,拿着手机一把抓住司沫,“怎……怎么办,阿慕出事了。”
一头雾水的司沫接过手机,夜慕发过来的短信:救命,地址,书房
“这是什么意思?马上报·警,你能联系你同事快点处理吗?”陈媛绕着司沫叽叽歪歪的念着,司沫来回走了两步,一个转身进了夜慕的房间,陈媛还没来得及阻止,随即又跟着进去了,一边进一边说:“阿慕不让人进她房间的,你这样回头她回来以后,我肯定会告诉她的,你不能……”
司沫动了动电脑鼠标,屏幕上刚好显示了她正在看的网页,是邮箱接收,一首诗:
我有三尺琴,
在悬含玉音。
天生细碎物,
桥形出树曲。
下有北流水,
等闲消一日。
“这是谁?”司沫指着发件人,打断陈媛的话,后者探过头来看了看,摇头:“不知道啊,不认识的。我现在报·警。”
“没用的。”司沫找来一支笔和纸抄下这首诗来,边抄边说:“你怎么说?说人失踪?那也是需要24小时以后才立案,单凭一条短信,也许是恶作剧呢?”
陈媛急得团团转,在司沫背后走来走去,还念叨个没完,然后一点也没影响到司沫,她脑子高速的转动着,地址是在书房的意思吗?书房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她是接了电话后出门的,打电话的是谁?
司沫在屋子里看了一圈,前半间房屋算是书房,三面都是书柜,整整齐齐罗列着一系列的书,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书桌上有些凌乱,却又和之前司沫进来的时候感觉差不多。
书桌边上的大黑板上,标注着人物,关系,还有人物图,就跟他们破案标注出来的线索图类似。司沫猜测那是她画漫画时的人物关系图。那么,只有这个邮件是最可疑的。“妮子,帮我查一个ip,我发给你了。”
“怎么样?有什么消息吗?”陈媛凑过来问,司沫摇头,“刚发过去,需要点时间。”瞥眼间看见陈媛的手放在桌上,刚好压住一点抄下来的那首诗。陈媛见她看着自己,顺着视线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我手怎么了?不就是比你的手胖一点吗,有什么好看的。”
谁知司沫随意抓起一支笔,转身就冲出门去了,陈媛在背后怎么喊都不应,她疑惑的拿起来看了眼,只见司沫圈起了每行诗的第一个字,连成一句话:我在天桥下等。
“谁留的?难不成阿慕就是看见这个?”陈媛拿着纸赶紧追出去,然后已经不见司沫的人影了,跑到阳台上一看,刚好看见司沫骑着她的小毛驴出了小区的大门。陈媛一跺脚,她又没小毛驴,也不会开车,只能懊恼地在屋子里等。
第十一章
半路上,司沫接到妮子的电话,说是那封邮件发送点就在凤凰山庄附近,这倒是让司沫觉得更加担心,明明是说在天桥下等,人却又是在附近?是守株待兔等着夜慕上钩,还是欲擒故纵监视她?
司沫甩了甩脑子,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先赶去天桥下看看吧。距离凤凰山庄最近的就有一个,是原来高速废弃后形成的一个流浪者聚集地,她骑着小毛驴就着车灯一点点看过去。
时不时睡在报纸堆里的流浪汉抬头看她一眼。
她咽了咽口水,危机感油然而生。却还是硬着头皮往里去,天桥下空旷,夜间的风呼呼而来,虽然是夏季,却也让人透心凉。
一个拿炉子烧饭的女人瞥了眼司沫,站在她边上五六岁的小丫头屁颠屁颠的跑到司沫跟前,吮着手指望着她,脏兮兮的脸上,却能看见那双明亮的眼睛。司沫不忍心的别过头去,在这里有太多的无奈和贫困,然而她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她别过头去的时候,隐约看见柱子上有字,是荧光色的,要不是因为司沫觉得有些不忍心别头,她就不会看见了。
过去一看,写着:前方五百米,小山坡
莫名地觉得这是夜慕留下的线索,司沫看了眼前方,这片算是废弃地了,原有的路灯早就坏了,一片灰朦,也就大致上能看见有条路。她发了个信息给妮子,让妮子查查附近有什么地方。
“小妹妹,有没有看见一个大姐姐来过?短头发的,长得挺高的,也挺好看的。”司沫摸了摸口袋里还有一颗糖,就递给那个小孩了。
小孩子眨巴着大眼望着她,半响才小心翼翼地接过那颗糖,转身指了指那身后的路。
司沫望了眼,似乎也只有那条路能走了。伸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脑袋,骑上她的小毛驴往黑暗中行去。
“妮子,我现在可是把性命都交给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