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亟待出鞘饮血的利剑,锋芒毕露。
“要人?”萧世成用笑容掩饰起悚意,很快发现这并不合适,谢云书的敌意更深,杀气侵体而来。“不知我这里有什么人是谢三公子想要的。”
“鄯善国公主莎琳。”
赤术立时错愕。
萧世成想好一阵,隐约想起有这么个人。
“谢三公子所指的可是家父近宠之一?”
“不错。”
“三公子未免太过无礼。”萧世成冷下脸,“不说你来势汹汹言语放肆,单凭沙琳是家父爱宠,便不可能凭一词擅自索人,你将南郡王府的声名置于何地。”
“我今日要定了她,世子答应也好,不答应……”没有委婉虚上了狠话,杀机盈目。“在下唯有得罪。”
萧世成未料到对方如此无礼,怒极反笑。“你待如何,凭谢家之力扫平王府?”
几句话间冲突至此,赤术暗里惊疑不定。
谢云书没有再说,绽出一个冷笑。
右手放入齿间打了声唿哨,哨音异常古怪,如一只折翅的鸟被扼住了喉咙,尖利而不详。连响三声,山壁间重重回荡,黑如暗夜的山间忽然亮起了火光。
火光一现即隐,仿佛有人在远处晃亮了火折。
光线一点微明,不足道。但连绵不绝的微光闪现,汇成了一片星海,足以令见者目瞪口呆。
数不清的光点一瞬又迅速熄灭,展示出的数量却足以使人窒息。黑暗中不知伏了多少人,静静的等着一个指令。
赤术头皮发麻。
萧世成僵住了。
“在下只有一个请求,请世子交出莎琳公主。”谢云书的声音镇定逾恒,也因无波而更加可怕。
“你仗势逼人,当知今日所为的后果。”意气横梗,萧世成反而更加强硬。
“世子若再坚持,未必能看到后果。”毫无顾忌的威胁,谢云书心志如铁。
针锋相对的场面僵持不下,萧世成脸色铁青,阴晴不定,素来心高气傲贵为世子,何曾被人如此要挟,几乎要冲口一拼。
一直在后方的玉隋忽然踏前一步,趋近说了句话。连离得极近的谢云书都听不见,显是用了传音入密一类的功夫。
仅一句话,萧世成瞬间震愕,异常惊诧。在玉隋身上打量了许久,突然松了口。
“既然三公子执意索要,必定事出有因,我可以答应你,但要知道理由。”
萧世成的猝然软化令谢曲衡松了一口气,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与南郡王府正面冲突都非善了之局。
眼见萧世成示意随侍传唤莎琳,谢曲衡替弟弟道。
“莎琳公主于今晨着人劫走了叶姑娘。”不忘自觉的续上另半句。“恰逢叶姑娘身体不适,暂时失了武功。”
萧世成难以置信,几疑听错。
“莎琳?”那个徒有容貌的幼稚公主?擒到了……他脱口置问。“叶姑娘被她掳走,怎么可能。”该不会是虚言搪塞。心有所想,眼中已流出不信之意。
“偶然的巧合。”谢曲衡禁不住苦笑。“若非证据确凿,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实在是逼上梁山。
说话间,莎琳被侍卫带了过来,扫过场中诸人俱不认识,却在看见谢云书的一刹亮了眼,玉容雪白。
“你……记不记得我?”美丽的公主娇躯轻颤,足以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两年前……鄯善国,你放过了我……”
不等说完,纤颈被修长的手扼住,冰冷的双眼毫无感情,急切的逼问。“沈淮扬今天早上交给你的人,在哪。”
“唔……”莎琳拼命拉扯,却挣不开那只残忍的手。忽然一松,空气终于涌进了肺。
“她在哪。”
“我不会告诉你的。”珍珠般的泪从大眼落下,在衣襟上跌了个粉碎。“她是魔鬼,该死的魔鬼。”
赤术望着眼前的一切,脑中乱成了一团。
“她—在—哪!”控制杀意变得异常困难。
纤细的脖子上出现了指印,所有人等着她吐出话语。
喘息了半晌,莎琳泪落如雨,委屈而怨恨。“我要她死,她杀了父王,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该和她在一起。”
其余的倒也罢了,这句谢曲衡实在是心有戚戚。
“你把她怎样了。”每过一刻就多一分焦灼恐惧,平日的冷静理智化为乌有,一想到迦夜或许……谢云书几近失控,险些生生扼死了她。
赤术突然想到,蓦然脱口。“莫非你真的用了那个方法!”
对上利刃般的眼神,赤术急急解释。
“今天莎琳问过有什么让人死得痛苦的方法,我没想过是因为这个,告诉她……”稍一犹豫,转向了莎琳。“你把她埋在哪。”
“埋了?!”众人一齐惊叫起来,连萧世成都骇然变色。
所有的思维瞬间凝结,手心冷如冰雪,他断断续续的听到赤术的解释。
“鄯善国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