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直接回国,大不了让周竞平时小心点、暗地里多费点周折留意点,对周家来说也没什么大事。可这事落在许澄头上,她要是走了也会不安心,会替许澄担心。她不喜欢许澄的话,许澄会不会成为弃子和她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周家有没有许澄这颗棋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如今她喜欢许澄,一切事就该另当别论了,她不能让自己心头上的人被别人欺负了去!你们打许澄,还不如直接撩起袖子来打我。周悠悠坐不住啊。她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查她,她要知道是谁在暗中推动刑警查肖业的案子。
周悠悠从许澄家回到自己屋子里想了半天,决定从刑警队入手。她让人去查肖业这支案子的专业组人员,查里面每个人的底,从这些刑警到老婆孩子亲家岳母之类的通通调查,一个不漏地详细排查。她不打算用周竞的人脉来查这些,不想把这件事情扯到周竞那去,自然也不愿用自己的身边的人扯到自己身上。用许澄的人也不妥,许澄现在正处在风尖浪头上不宜
再给她招人眼惹麻烦;用老爷子的人也不妥,屁大点的事总惊动老爷子,不好。
一个地儿有一个地儿的人面,从外地来的人介入想办事那是即扎眼又难办。周悠悠思来想去,还是得在本地可靠的人办这事。想巴结她走周家路子的人很多,以前在许澄公司做事四处走动应酬时周悠悠也结识了不少人,认为用得上的她也有留心,并且悄悄地查了底。
这些人有职位,但都不高,全些基层工作者,没背景没靠山又没多少钱跑关系,在一个小位置上混着很难继续往上爬,摆在他们升迁路上最迫切的需要就是投门路。
如今周悠悠找到他们,只要他们拿出自己的能力把事情办好、办漂亮,证明自己有那能力有让周悠悠用得上他们的地方,以后周悠悠就是他们的门路,这等于走上周竞的门路,有了门路,往后的境遇和以前那可就全是两样了。
不到两天时间,周悠悠就得到她想得到的信息。她把这些信息汇总挑选,目标锁定在查肖业案子的那支刑警专案组里一个叫向忆文的刑警身上。这人办案犀利,破过许多大案、要案,但爱抽烟喝酒打牌,手底下有点不大干净,不招上级领导待见,在刑队里混了十几年,大大小小的处份和他立的功差不多,职位基本上还是处在原地踏步阶段。爱赌,又总输,欠下一屁股费都拿不出,老婆成天和他吵架。另外就是前几天向忆文的爹住院了,在监护病房里躺着、挂着呼吸机,每天的费用加起来得好几千,还不敢停治,一旦停下呼吸机,人随时就有可能挂。医生说好好治还是有治瘉的可能,但这想把这病治好要花下去的钱可就是个无底洞了。总之一句话,向忆文现在愁钱愁得快疯了。
周悠悠先让人过去替向忆文把他爹之前欠下的住院费、医药费付了,又送了两万块给向忆文的老婆,说是局里知道向警官风里困难,看在他平时工作努力上给的贴补。
向忆文自然知道自己平时和局里是什么关系,领导再怎么关心他的家庭也不可能拨出这么多钱给他。那就是有人想找他办事暗中塞的钱。他现在急着用钱,这些钱是用在给他爹救命上,还都花下去了,他要是不收,又从哪里弄钱来退还?他爹还顾不顾了?外面一百多万的堵债,催得他都快疯了,他要是再不还上,那些人已经扬言要闹到他局子里去了。他现在正在查肖业坠楼身亡的案子,这案子牵扯到的人物在孙正威跳楼摔断腿那天夜里就出现在医院在他们跟前露过面。许澄有这钱,但许澄送的钱可不是好收的!人家既然找上门来,他也得出去见见。
向忆文从医院大楼下来,走到医院门口时,一辆黑色奥迪跟了上来。向忆文先扫
了眼车牌记下号码,再朝落下的窗户看去。
开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戴着副黑边金丝眼镜,手上戴着只价值十几万的名牌金表。那人侧身推开副驾驶位请他上车。
向忆文坐上车,那人递给向忆文一张名牌,慢慢地把车驶出医院。
“我姓区,区嘉亮,叫我阿亮就好。”区嘉亮看一眼向忆文摸出打火机,立即递了包中华过去,同时把向忆文旁边的车窗落下一点,留出道排烟的缝。
向忆文问:“你抽烟吗?”
区嘉亮说:“偶尔。”
向忆文抽了几口烟,问:“有什么事吗?”
区嘉亮说:“想和向警官交个朋友。”
“直说吧。”
“向警官是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我对肖业的案子很感兴趣,想请向警官在办案过程中方便的时候透点风。”
向忆文狐疑地看一眼区嘉亮,并没有答腔。
区嘉亮又说:“我不会让你难做,就是想你在案情上有什么动静和有些什么人在关注这案子给我透点风,让我明白个风向。我是带着诚心和诚意来的。”
向忆文当然明白这人的诚心和诚意是指什么,只是这事不能轻易应。这案子牵上许澄,里面的水深得很,不管是许澄还是上面让查这案子的人。他坐在那,一口口地吞云吐雾。
区嘉亮也明白向忆文的顾虑,说:“向警官,你的难处我都可以帮忙。你要是愿易交我这个朋友,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向忆文点点头,说:“你让我考虑考虑再给你回复。前面靠边停吧。”
区嘉亮把车停稳等向忆文下车把车开出一程后给周悠悠打了通电话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