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隐约便猜是他趁了自己昏迷时做了什么举动出来,留下这情事痕迹,又怎肯自取其辱跑去问他?
此时听尧绿川说出,心中更是惊奇。
似是看出他疑问,尧绿川咯咯一笑:“是我当日在崖底咬的,萧大哥也看着。”
秀目一转,口中已是信口开河起来:“当日你我二人和萧红屿在崖底呆了一天一夜,才有人搭救。那夜里我欲火焚身——你怕不知我和你萧大哥一样,也是精力极旺盛的——便要和他共度云雨,可看他受伤在身,忽然又不舍啦,便要了你一晚做替代品。”
夏云初的身子,忽然僵直得如千年化石。
尧绿川心中暗喜,伸舌继续在他肩头细细嗜咬,口中低笑:“我最爱情动时咬人的,萧大哥也是知道。”口里假意叹了口气:“不过他见我咬了你这一口,当时还是有些生气,竟骂了我半天。”
体会着手中掌握的那具身子越来越僵冷,他心里喜不自盛,微微再笑:“说老实话,我真觉不出你这平板身子有什么好,那夜里我上你时只觉便如死尸般又冷又硬,莫说比不上女人,连普通男娼也差了太多。……”
冷笑中,那只凉滑柔软的手已倏忽滑入夏云初衣内,在他胸前某处红樱如毒蛇般重重一掐。夏云初猛颤了一下,清瘦颧骨下肌肉,似有微不可察的抽搐。只是眼睛早已死死闭上,再瞧不见那眼中一丝神色。
只听得尧绿川的声音在空空谷地里轻飘:“……怪不得萧大哥在一旁看我玩得兴起,都不愿过来三人同乐。”
不知多久,夏云初忽然幽幽开了口,语声里听不出任何情愫:“他看着?你点了他穴道?……”
第五章 郁郁衷肠倾难尽
夏云初猛颤了一下,清瘦颧骨下肌肉,似有微不可察的抽搐。只是眼睛早已死死闭上,再瞧不见那眼中一丝神色。
只听得尧绿川的声音在空空谷地里轻飘:“……怪不得萧大哥在一旁看我玩得兴起,都不愿过来三人同乐。”
不知多久,夏云初忽然幽幽开了口,语声里听不出任何情愫:“他看着?你点了他穴道?……”
“没有,我哪舍得?”尧绿川语做惊奇。
夏云初不语了。……月光照在他凝神面上,微蹙眉宇间淡淡忧愁和着沉思,竟是让尧绿川也有片刻失神。
忽然地,夏云初展颜笑了,却是无比的由衷。
尧绿川有些呆了,这人是被自己气疯了么?此刻居然还笑得出?!
“我不信。我不信你说的每一个字。”夏云初脸上的笑容虽浅,却是极美。
“为什么?”尧绿川一惊,忽然狠狠将扣着他的手用力向旁一拧。
夏云初猛然咬了唇,渐渐熬过了这撕扯裂痛。他脸上仍是云淡风清的笑,只是急喘仍未息:“不为什么。……我只肯定他……他只要不是身不能动,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你侵犯。”
“所以……若你说他那时被你点了穴道,我也许会信了你那番话。”他轻轻摇头:“现在我不信了。……”
眼望前方那株粉红花朵的植物,一些旧事下了眉头,却上心头。眼前是那人微笑看着自己的剑刺入他心扉的平静,是他默默躺在身侧,唇色青紫为他过血的模样。……
似是再觉不出身上被尧绿川加诸的伤痛与羞辱,他有些出神:“我只是知道……他再坏再狠,也绝不会那样对我。”
说完这句,他回头看向了尧绿川,骄傲无比:“若真不能保我,他应该会先亲手杀了我。对么?……”
尧绿川震惊地看着他这傲然一笑,脑中忽然想起那日萧红屿眼见自己要杀夏云初时,正是这般要亲自动手。心中说不出的嫉妒涌上来,对他二人这心有灵犀忽然恨到了极处。
可心机细密,大恨也不显了出来,只是微笑:“这么说,你是愿意原谅了他,肯和他双宿双飞了?”
手掌轻运功力,已是只等夏云初一个“是”字出口,便铁了心击出,绝了这心头大患。
夏云初丝毫没察觉出自己生死已在一线,却微微摇了头:“不。这是两回事。”
尧绿川一怔,手悄悄缩回:“什么?”
夏云初淡淡一笑:“你先前说的对,这世上,我已再无亲人了。……和他之间,从今后只是陌路,绝无别的可能。”
尧绿川正要再追问,忽然数里之外一声长啸遥遥破空而来,声音急促激越,转瞬间已移近几有半里之遥。
他心中一惊,听出正是萧红屿发功,如何不知他这是生怕自己加害夏云初,早早便出声示警?
可刚才夏云初那句回答已让他隐约放了心——这人一副死心眼的模样,拿了主意便再难更改,就算萧红屿再拼命不放,此时今日,怕也是不敢再过度强求了吧?
只要不是他二人两情相悦,自己又何愁美事终成?自是不能逞一时痛快,叫萧红屿和自己起这无谓嫌隙。
思及至此,忽然心花怒放起来,笑吟吟松了手,又将夏云初肩头衣物拉好,笑道:“云弟千万莫气,我方才和你开个玩笑。”
夏云初刚得自由,正皱眉踉跄退了后,听了他这句“云弟”,却差点头也昏了。
尧绿川似是看穿他心事,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