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身前的大公鸡便问:“你就这么喜欢这件衣衫?”
陈季云端着茶杯往身上瞄了一眼道:“恩,喜欢,很喜欢。”说罢将茶杯递向唇边。
“这......是酒?”陈季云喝了一口惊讶的看向方媛。
“恩,是酒。”方媛微微咬唇,“记得以前,你就经常拿茶壶装酒。那年侯爷大寿,我随父母前去,后花园里,你问我渴不渴,要不要喝茶,我见茶杯里不像是茶,连片茶叶都没有。你却说,那是番外进贡的上乘茶,不一样。”
陈季云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道:“当年我年少不懂事,只想和你开开玩笑,本没有恶意的。”
“可那时我哪里晓得你同我开玩笑,只觉得你举止轻浮有意调戏于我,所以我才打了你,如今回想,当时我还真是无礼。”方媛说着微微侧身看向别处。
陈季云一听忙道:“不,不,当年是我的不是,我不该以酒当茶哄你喝下去。我年少时喜欢捉弄人,没少给你添堵,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以往的恩怨就让它随时间过去吧。”陈季云说罢便给方媛作了一揖,这几次见面方媛总若有若无的谈及以往,她虽然心中有所触动,可也知情已逝,万不可追忆,旧情当了则了。
方媛闻言尴尬的站在一边没了言语,陈季云话里有话,人家不想再提以往,她又怎能厚着脸皮再去相烦。
陈季云见方媛低头掩泣,不由的往前走了几步,想安慰一番,可手儿刚伸出去便又收了回来,此时狠心一点对谁都好。
“我该回去攻书了,就不多留了。”陈季云说罢转身快步离去,此时此刻多留无益。
方媛含着泪水见陈季云出了门,身子也缓缓坐在石凳上,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如何不明白,再去相烦只怕下堂之妇自作多情被人看轻了。
“师兄。”何寄文头戴草帽,身披蓑衣站在船上划着船,见湖岸上的人特别想陈季云,便喊了一声。
陈季云一听忙四周看去,问道:“是寄文吗?你在哪里呀?”
何寄文闻言将船划到湖岸招了招手喊道:“师兄,这里。”
“你怎么这副打扮?”陈季云很惊讶,眼前的何寄文怎么打扮成艄公了。
何寄文将船拴住了下了船走近道:“我,我近日无聊,便划船玩。”
“休要哄骗我,划船要穿成这样啊?”陈季云说着拉起何寄文的手道:“走,走,喝几杯去,咱边喝边聊。”
“师兄,可不可以,咳咳,找个管弦之音的地方喝几杯?”何寄文说着脸微微的红了起来。
陈季云一听很爽快道:“自然可以了,走,去歌月坊。”
“不,不,不。”何寄文拉住陈季云,小脸红扑扑的,低头小声道:“是茗,茗雨巷。”
“什么?”陈季云很震惊,初来她也对茗雨巷有所耳闻,只是没了去的*。怎么今个何寄文竟然主动要去,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风月场中有碍名声,我们,还是,不要去好了。”陈季云底殴室庾恚胧砸皇院渭奈摹
何寄文一听连忙挡住陈季云道:“我们就去听听曲子,不碍事的。”
“哦~”陈季云眯着眼了然的点了点头,“那,那咱们......去去也无妨!”
何寄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忙将身上的蓑衣去了道:“师兄,稍后,我换身衣服就来。”
陈季云笑着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万马奔腾,何寄文竟然不声不响心中有人了?貌似还有可能是个青楼女子,这,这是要没事找事的节奏啊,娶一个烟花女比登天还难呀!
“师兄,可以走了。”何寄文从船舱里出来,身上的小短衫已经换成了米黄色的儒衫,手执竹箫上了岸。
傍晚时节街上开始挂起灯笼,街道两旁的小贩子也开始摆摊,茗雨巷的后门已经有马车轿子停在一旁。
陈季云和何寄文从正门而入,摆脱门外浓妆艳抹的女子直接进了大厅。
“怎样,难闻吧?”陈季云打开扇子替何寄文扇着,这青楼的胭脂味还真不是一般的浓。
“哟,两位公子,里面请,我们这里什么样的姑娘都有,包两位公子满意。”老鸨笑呵呵的来到二人面前道。
陈季云微微擦了擦鼻子道:“妈妈有礼,我们想听曲子,不知道楼里哪位姑娘善琴技啊?”
“啊,哈哈,我们这弹琴的有三位姑娘,不知道公子你点谁啊?”
“琴书姑娘!”何寄文说完便见自家师兄看向自己,小脸蹭的一下红了起来。
“哟,咱们琴书姑娘可不便宜呢!”老鸨说着头转向一边将手伸了出来。
何寄文见状微微一叹从袖中取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老鸨手中道:“若是弹得好,另有赏银,就是不知道琴书姑娘有没有空了?”
“眼下是有空的,不过只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琴书要上台演奏。”老鸨说着转了身,“二位公子请这边来。”
“碰,碰!女儿啊,开开门,是妈妈我啊!”老鸨敲了敲门道。
少时,门开了,荷花见到来人微微施礼道:“妈妈,姑娘正在梳妆呢!”
“恩,让她快些,梳妆好了去烟雨楼。”老鸨说完便离去。
琴书女林书婉手执玉佩坐在床上发着呆,明日便是张燕云大婚之日,她心里实在凌乱的很。
“姑娘,该去烟雨楼了。”荷花说着便走过去将琴抱了起来。
林书婉闻言微微一叹起了身走出房朝烟雨楼走去,她无奈落平康,谁又能救她出章台?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