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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昊远眼中寒光一闪,道:“李全,带太子的人去传旨,看看是否弄错了。我府内这个人从不外出,只怕是名字相似而已。”李全会意,领命去了。一时两人无语,李昊远心中恼怒,太子来得突然,安风又是怎么出去的,一切不明就里。
很快,人声浮动。安风当前走了进来,满厅的光辉似从这一个人身上发出。他身上穿的这是那件状元红袍,帽插双翅,随他的脚步微微晃动,说不出的fēng_liú俊俏。李昊远看他面上神清气朗,是从未在安风身上见过的一种自负高傲。安风到了近前,对二人做了一揖:“见过太子,见过雍王。”
李昊远道:“李全呢”安风“我接了圣旨,怎敢不遵,李全却要拦我,他是王爷手下,如此抗旨不遵,岂不显得王爷御下无方。我既蒙王爷照顾许久,自当为王爷管教管教手下,以作报答。”太子道:”如此不多打扰,十二弟才从西北回来,一路奔波,还要好生休息。我们告辞了。“
李昊远道:“柳大人半个时辰前,还没有穿衣服的气力,此刻竟能动手伤人,真是好本领。让人佩服的紧。”安风道:“王爷客气.”望了李昊远一眼,目光似千年不化的冰雪,森寒异常。李昊远心中大怒,只想一掌打死了他。
安风跟着太子的人走出厅去,李昊远喝了一声“王爷还有何事,哦,是了,我在王府住了这么久,临行本该叩别才是。可我功名在身,只跪天地君亲师,还请王爷见谅。”说话间,竟就此去了。
李昊远一掌拍在身边桌子,桌子碎落成块。这桌子是百年红木所制,坚逾金石,可知李昊远心中怒急。下人将李全抬了过来,流光满面惊惧跟在后面。李昊远低头查看,李全的手筋脚劲已被利器挑断,人已昏过去多时,面色发青,是中毒症状。他转头看向流光:“怎么回事,嗯?”
流光颤声道:“总管进屋来,要抓安公子。也没见公子怎么样,总管就倒下了。公子不知哪里来的匕首,在总管身上划了四刀。我...我...”。李昊远柔声道:“没你的事,不用害怕,他这些天都做些什么,你一件不落的说给我听。”
第八章 翻云覆雨
良宵赐宴上林苑,接待官员见新科状元竟与太子同来,知他将来前途无量。舍了其他进士,对安风百般周到。安风神态自若,送走太子,与各位同榜进士打招呼。今年的榜眼探花具是才智之士。三人坐在上首,满桌一片春风得意。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听得太监自回廊处一声声传报:“皇上驾到。”众人都离席跪在地上,有几个更是紧张的发抖。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众卿家平身”。安风抬起来头来,打量这皇帝,皇帝却也在看着他。见他的打扮,道:“你就是柳安风,文才fēng_liú,没想到人也长的如此出众。”安风道:“谢皇上夸奖。”
皇上坐在首席,安风等人也都纷纷坐下。皇上道:“我朝国泰民安,民心思治。是以今次殿试的题目选了策论,朕欲网罗天下治国之才,诸位不负朕望。”吩咐太监赐酒。又道:“状元文才斐然,治国之理讲的透彻明白,朕看了你的答卷十分欣喜,不知柳爱卿如做官,有何具体施政条款。”安风起来道:“陛下垂爱,臣本庸才,虽怀报国之心,却不敢直言面君。”皇上道“臣怕惹恼陛下,又惹得在座诸君讪笑。”皇上道:“也罢,朕明白你的意思,朕在这里,只怕你们也是不能痛快饮酒作乐,安风且随朕去。余人也敞怀尽兴,不醉不归”
安风跟着皇上到内庭,皇上道:“柳卿有何难言之隐,但说无妨,你才智高绝,写得一手好文章,朕已多年未亲点状元了,读了你的卷子之后,却有一见爱卿的念头。”安风跪下道:“治国无非圣上以德服万民,百姓以孝待天子。圣上在位,四海宴服。现今却有一个危机。臣不讲是愧对圣上,讲了却是愧对恩人。”皇上奇道“臣本旧香教之人,七派忌我教声誉日隆,强以魔教称之,更纠合门人,意图灭绝我教。雍王暗中拦阻,方令我教得以保全些许弟子回到关外。实对本教有大恩。可雍王却另有图谋借助本教,我今番参加殿试,是存了报国之心。却要辜负恩人了。”
皇上眼中精光四射,道“雍王才智过人,如何肯屈居人下。陛下一日仙去,雍王必夺太子之位。届时生灵涂炭,国本动摇,再难挽回。”皇上凝神思忖,安风也不再言。半晌皇上道:“太子才智的确不及雍王,昊远既对你有恩,为何你不劝朕改立太子,不是皆大欢喜。”安风道:“太子虽然才智平平,但心存仁厚。为国君者,当以仁孝治天下,天下有才之人也自会为天子所用。如废长立幼,开了先例,只怕皇子们人心不稳,祸在今后。”
皇上道:“如你之言,雍王已是布置多时,朕又该如何避免此祸?”安风道:“当今天下,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