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一楼曾经是个铁工厂,但已经没有营业,生锈的铁卷门紧紧封着,二楼则是几个隔间简陋的出租房,但只有一间有人住。
"别客气,就当自己家。"永乐笑着打开房门,东恩雨立刻傻了。
屋龄超过五十年,斑驳的墙壁有大半没有粉刷,陈旧的木头发出阵阵潮湿的气味,简陋的家具邻邻散散,客厅摆了台古老电视,椅子也是小沙发,厨房也只有一个流理台和瓦斯炉,浴室也小得只能站两个人,没有卧房隔间,棉被枕头就堆在客厅旁的墙角。
好惨……
东恩雨的一眼就只浮现这两个字。
"欢迎光临寒舍。"永乐拉过东恩雨,然后将门关起来。
她说了寒舍,所以这是永乐的家。
"妳住这?"东恩雨很讶异,尤其当她看见这房子里连个象样的家具也没有时,她简直不能相信永乐会住在这。她看起来是这么玩世不恭,喝酒闹事样样精通,而且很会调情,也很常出入酒店欢腾,怎么看都不像能忍受赤贫的生活的模样。
"对阿,这是我家,还喜欢吗?"
怎么可能喜欢!
东恩雨蹙起眉头,看着永乐从竹篮里挑出干净的衣物换上,忍不住道:"汉哥有这么多会费,势力又大,难道他压榨你们,都不分钱吗?"为什么还会住在这么悲惨的地方?
永乐从冰箱拿了瓶啤酒,不以为意道:"我是拿了不少。"
"那妳怎么还住在这种地方?"东恩雨站在原地环顾四周,有种替永乐打抱不平的心情。
"这里没有不好,挺清静的。"永乐蛮喜欢这种环境,当她说话时,厨房窗台传来几声动静,像是有东西在敲玻璃的声音。
东恩雨走上前看,永乐将窗户打开,立刻有五只猫咪从窗外跳了进来,牠们喵呜喵呜的叫着,还很熟络的在永乐脚边蹭蹭,像是在撒娇。
"这些是妳养的猫?"其中有只白底棕点的小猫在东恩雨脚边围绕,牠们不怕生,而且很亲近人的样子。东恩雨蹲下身试图摸牠,刚开始只敢伸出几根手指,怕猫会抓她,但那只小猫看了东恩雨几眼,居然自己靠上前。
"是附近的野猫,喂了几次后就经常光顾。"永乐走到东恩雨身边,蹲下身拉过几只介绍,"白底的叫小白,黑底的叫小黑,白底圆点的叫圆球,黑底花斑的叫小花,这只胖的叫小胖。"
"名子取得真随便。"东恩雨勾起一丝笑容,永乐很没有取名子的天赋。
"有什么关系,反正知道在叫谁就好了。"她翻过一只,揉着牠的肚子玩。
东恩雨抬眼凝视永乐。
窗外洒进的阳光映得她火焰般的秀发非常温暖,耳朵上七彩耳环很耀眼,就像是真正的彩虹一样炫目,她与生俱来的狂野气息,让她每次露出的笑容都是这么有自信,不过东恩雨最近发现,永乐笑起来的模样,都带了点孩子气,那种调皮天真的气息,很自然的流泻而出,让她无法讨厌,也许她行为举止很粗鲁,可是她不能否认,在某些小细节上她很贴心。
她会替她买吃的,会洞察她的心情,会照顾流浪猫……
永乐不是个坏孩子,但也不能否认,她做了许多好孩子不会做的事情。
……是个亦正亦邪的人吧?
"妳想什么?都出神了。"永乐突然凑上前,她身上的香水味渲染着东恩雨。
"想妳。"她眨了眨眼,笑得有些无奈。
她笑自己居然想个小流氓,想得出神了。
"我就在妳眼前,没什么好想的,不如做些实际行动吧?"永乐跪坐上前,搂着东恩雨的腰,说完就吻上她的下巴,温热的双唇细细的印上去,缓慢的挪移,摩娑。
"我说过闺密不会这样的。"东恩雨推了她几下,没能推走。
"我也说过,这是交流感情。"她喜欢和东恩雨"交流感情",也没有特别的情愫,就是碰着她、搂着她、亲吻她、逗弄她,然后听东恩雨念她几句,又看东恩雨推她几把,每当这时后永乐都会很想笑,她知道东恩雨很闷骚,嘴上说不要,其实暗地里总勾引着她。
起初接近她是因为赵寒,如今缠着她是因为有趣。
"喵喵…喵喵…"五只野猫围着两人仰头鸣叫,其中几只还蹭到东恩雨身边。
"怎么了?"她垂首抚过猫咪柔软的毛背,低问一句。
永乐却突然拖起东恩雨的胸脯,发狠的揉捏,将她的衬衫都揉皱了。
"妳做什么!别这样!"她伸手抵抗,永乐却将她推在地上,无论东恩雨怎么推,她都不肯起身,还把手滑进她衬衫内,隔着内衣用力的抚摸着,柔软双峰被挤压变形,东恩雨捏着永乐的肩膀想拉开她。
"牠们饿了,"永乐放缓手上的力道,整个人弯下身,用额头抵在东恩雨的额头,鼻梁互相摩蹭,她赤火色的眼眸倒映着东恩雨,探出舌尖舔了舔双唇,暧昧道:"我替牠们挤奶呢。"
☆、ch017愿赌服输
当她是乳牛吗?!
即使阅人无数的东恩雨,在听到这么下流的话语后,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
正当她想骂永乐流氓时,永乐的手机又响了,她从东恩雨身上下来,接起电话不知在和谁说话,电话另一头传来吵杂的声音,永乐没有回复,只是听着,期间还瞄了东恩雨几眼,然后说了声"没问题",才挂掉电话。
"今天齐哥和汉哥都要去星钻消遣,让我过去热闹热闹。"永乐收起手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