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言诗敏针锋相对地问。
“两个月前,你跟一个叫李树德的人打过电话,前科累累的犯罪者,你请他帮你杀人。”覃小白用肯定的语气复述了一个推测,继续等着看她的反应。
“你怎么……我没有想杀你,跟你没关系!”言诗敏有点措手不及,她躲动了一下站姿,开始微微的慌乱。
整件事似乎有点复杂了,言诗敏的表现说明她主动联络李树德是真的,想杀人可能也是真的,不过对象并不是覃小白……是谁?覃小白忽然想到,这期间的确有一个他们都认识的人死了。
“你想杀谁?你杀了谁?”覃小白追问着,有点匆忙。
“我谁也没杀!而且不关你的事!”言诗敏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开始彻底否认。
“言夫人最好能配合,李树德已经畏罪潜逃了,警察在找他,如果被发现你跟他有一定的联系会很不好看。”雷渊说。
“你们威胁我……”言诗敏瞪着眼前两个人。
“是的。”雷渊点点头,微笑着。
言诗敏重重冷笑,笑了好几声,利用这个间隙强迫自己从仓促和惊慌中恢复过来,她抬手收拢了一下睡袍的两边衣襟,用一个抱着手臂的姿势缓缓走来沙发这边,在覃小白对面仪态端庄地坐下。
“安心,我没想过杀俞兆星,也没杀他。”言诗敏说。
“是我误会了。”覃小白点头。
刚刚的确有一瞬间的怀疑,错误的怀疑。
即便不考虑杀掉俞兆星对言诗敏没有任何好处,从实施角度也不可能,他死去的场合很特殊,在飞机上发病,在新加坡落地治疗,结束在一个随机选择的医疗机构,多少算个新闻人物院方为了避免责任纠纷在他生前死后能做的检查都做了,基本无法在这个过程中完整地做手脚,环节太多了。就算是硬性假设俞兆星有非正常死亡可能,有作案机会的只有张捷一个人,而从俞兆星的死亡当中真正获益的只有覃小白一个人。
覃小白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他,还被言诗敏发现了,关心则乱吗?居然关心俞兆星吗?
“我去停尸房看过他,我带着俞培去的,你们一群儿女谁出现过?你们要是去过,看过死亡证明还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你这些年要是稍微关心过他一次,也该知道他发过心梗,心血管里放了两个支架。你怀疑我?你带着一个保镖来质问我?他把所有财产都留给你,我才应该怀疑你杀了他,你伪造了他的遗嘱!”
言诗敏的质问很有力,即便让覃小白站在非本人的立场考虑,也会怀疑她自己而不是别的人。
覃小白没有说话,她的保镖接过去,问:“言夫人,还是说说李树德吧,你为什么会跟他联系?你还是有一个曾经想杀最终没有杀的对象,是谁?”
“说过了,跟你们没有关系!而且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们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有什么目的?覃小白你已经拿够了吧,俞兆星把能给的都给你了,你还差什么?你还想要什么?你还想拿我们这些可怜人开刀吗?”言诗敏相当地谨慎、警惕、不合作,用胡搅蛮缠来避免回答。
“敏姨,你打那个电话可能就是犯了个小错误,及时终止了,的确没必要跟我们提起来。我倒是有切实的证据有人要杀我,生死大事,为了自保难免要采取激烈一点的手段。你说跟我没关系,光说没用,我需要你给出更多证明,至少是合情合理的说法。不然我不保证我会不会想方设法从别的渠道追查,追查过程中会不会影响到你,或者俞培。”覃小白说。
言诗敏挺认真地看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一样,说:“覃小白,我在俞家五年,六年,你离开之前也见过你不少次。虽然不算多熟悉,但是,你跟我记忆中的小丫头真的很不一样……是有什么人冒名顶替了你来继承遗产吗?”
“也有可能,”覃小白低头微笑,随即抬起头坦坦荡荡地看着言诗敏,说:“敏姨,欢迎认识真正的覃小白。”
☆、第31章
“俞兆星知道你的真面目,是吧?”言诗敏愣了一阵,问出来这么一句话。
“这个我不太了解,他不是容易了解的人。”覃小白客气回答。
“谁能了解他呀……”言诗敏几乎是有点伤感地笑着,说:“我一开始听到遗嘱的时候还觉得太他妈扯淡了,还想,他就算是想拿他的财产打水漂也该给俞培打着玩,俞培跟他姓,俞培才是他正经的孩子,凭什么是你……原来你是这样的。想想他也不可能彻底胡来,他得给俞末留个底子,得让人照看她。他是精心挑选了你,不是闹着玩。”
“我倒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是我。”覃小白说。
“你就装吧。”言诗敏对此很是不屑。
“敏姨,说实话,我没必要跟你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的确都已经给我了,我签了那么厚一摞文件,统统都归我了。只要我不死你们谁也抢不走,所以我跟你们装什么?没意义。我装得乖一点就没人想杀我了?”
“真有人要杀你?”
覃小白点点头,侧转过去一点,撩起衣服下摆给她展示腰间的纱布。
言诗敏偏头看着,微微吸了吸冷气。她下意识地往沙发靠背躲了躲,又拢了拢睡袍,像是要远离一个血腥阴谋。雷渊走到她身后,脱下西装外套给她盖到肩上,帮她镇定下来。言诗敏抬头看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覃小白。
“为了遗产?”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