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令牌,在战场上就是胜利的象征。
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令牌,寒逸此举,是不是代表什麽呢?
一定是刚才的气氛所致,一时情不自禁而已,虽然逸看起来喜欢他,可这令牌实在……算了,就把这当纪念品吧。
虽然是这样想著,可每当想到逸或许是在暗示让我到金国去会他,才说出要亲手交还给他这种话,心里就会泛起一片涟漪。他到底什麽时候可以想起我呢?想起我莫然。
“然殿下,你醒了?”洛梅的声音在床帐外传来,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慢慢爬起来更衣梳洗,我还是一副要睡不睡的表情。实在是太困了,都怪那个寒逸,留下这麽一句无菱两可的话和一个令牌,害我昨晚夜不能寐,直到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了去。
“殿下,吃早点。”洛梅恭敬地在桌面上铺满早点,任我挑选,自己则站到我身後,等候使唤。
“洛梅。”“是!”“那个金国的使节团今天什麽时候离开。”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今晨卯时。殿下是想去送行吗?可惜已经出发很久了,怕是追不上了。”洛梅道。
执点心送入口中的手停了停,“已经出发很久?什麽意思,不是卯时出发吗?”我放下点心,认真地问道。
“殿下今天起来得迟了点,奴婢不敢打扰殿下,所以……”洛梅为难地道。
“现在是什麽时辰?”我打断她道。
“巳时了。”
不怕,用我的轻功应该赶得上的,而且这麽多人一起行动,移动得应该不快。想著想著,就站起来来。
“殿下,你想去哪里?早点不吃了吗?”洛梅看著桌面上没动过多少的点心道。
对啊,我要去哪里?我就算赶上了,那要做什麽?只为了看他一眼麽?还是把东西还给他?!
手指不由得抚上胸膛,隔著衣衫,很容易就能感受到那铁质物躺在怀内的不平感。我一定会还回去的,现在就让我再保留多一会儿,直到……
“殿下?”“没事,动动筋骨而已。那个红红的是什麽?看起来好好吃!”“哦,那是红豆糕,是洛梅亲手做的,尝尝……”
早晨,在嫣然苑内就这样过去了。
休息了两天,也就是寒逸一行离开两天後,我被父王叫进了御书房内。大概是想和我讨论什麽时候把二哥找回来吧。
“来了?坐。”父王知道我进来後没有抬起头,吩咐了两句,又自个儿看公文奏折去了。
认命地在桌案的左侧坐下,我无聊地四处张望,力求让心里的紧张平静下来。
“父王!”一人影也不等宣召,直闯进门来。房内的四只眼顿时把目光投向他。
是雅翩?!
雅翩原本面带笑容的脸在看清我的样子後,慢慢沈了下来。“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他语带讽刺地道。
父王瞟了他一眼後,也没多说什麽,再次低下头,认真办公。
“这就走!”也不请安,他狠狠瞪了我一眼後,怒气冲冲地转身摔门而去。他最後留给我的目光,分明就是当日宴会上的那道,还更深沈幽怨一些。
雅翩对我有敌意。这是我第一时间获得的信息,如果我还看不出来,我就是瞎子!只是,我到底在哪里得罪他了?
想不通,瞅了瞅父王,依然是面无表情的。雅翩虽是我回宫前,宫里最受宠的王子,但,进出御书房竟不用行礼?而父王也?看来在这皇宫中,还有很多事情是我所不了解的。
直到日影西斜时分,父王才终於从桌案上抬起头来,站起来捶了捶肩,“用膳吧,一起来。”他的邀请,没有理由拒绝,於是我在为自己肠胃著想的情况下,跟在後头去。
“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什麽吗?”他也不含糊,喝一口饭後茶,悠闲无比地道。
“知道,雅然离开的日子到了。”我直直地答道。
“很好。雅然你是聪明人,不但聪明而且也有实力,其实,你会是我四个儿子中最适合接手我位置的人。”他突然这麽道,我倒是有点被吓倒。不过看他一脸认真无比感慨的,这应该不只是个玩笑。
我有点尴尬,他说这话是想说明些什麽,告诉我些什麽?我不知道该怎样接下去,这实在令人有点难以招架。
“那你怎麽不传给我?”为了把这气氛化开,我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
“因为你又是其中最没有势力最令人猜不透的一个。”父王如实道,一时半睁的眼,一眨不眨地看著我,像要把我看穿看透。
怔了怔,“原来这就是我失败的原因?!”这也对,看我的王兄们,谁没有在京城内有忠诚的拥护者们,这些大臣使节,虽没用却也必不可少,失去了他们,再有实力的人才也只是木材,入不了眼。
“可这也是你最大的优势,可以使你不必花费任何工夫就让他们遵命於你。”我当堂就懵了,绝对!这男人怎麽说话一时一样,不把我的心搞得七上八下,他还不过瘾。
“父王,我只想知道我什麽时候出发!”不想和他再在这个问题上兜圈,我直入主题道。
“哦,你不想知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