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子宜扫,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说话,脸上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这让迥哥更是不满:“谢先生也是一个大名鼎鼎的赌场高手,既然独自一人来到了我们花花乐赌场,怎么表现出这么一副小肚鸡肠的样子,不愧让人耻笑吗?难道说还怕花花乐赌场也像那些小赌场一样,在骰子里灌水银、扑克牌上做暗号、麻将块上刻阴纹?恕我直言,那些早都过时了,花花乐从来没有做过那些下三烂的手段……”
“哦?”谢子宜抬眼盯视着迥哥。
“在您老兄面前就更不敢现眼了,您还有什么放心不下?至于偏光眼镜配透视麻将这些大街小巷都有得卖的玩意儿,我们这里就更不会使用了,又岂能瞒得过您的法眼?今晚,我们两个凭真本事公平对决,如若谢先生心虚,现在还可以罢手体面地从这里走出去。”
“啪啪。”王伟轻轻地拍了两下巴掌,嘴角露出微笑,吐出了两个字。
“说得好!”
这场面,不仅仅迥哥看不下去了,就连其他人包括总管在内都感到十分尴尬和难受,更何况王伟这种个性脾气的人?
迥哥刚才说的所谓“偏光眼镜配透视麻将”,是一种与平常麻将表面上看是完全一样,但戴上特制的偏光眼镜后,从麻将牌的背后看去就像看正面一样清清楚楚!那也是老一套的赌博神器了。不同的是,如今在东南亚大大小小的赌场,谁还会使用这种人人皆知的手段骗人呢?
根本骗不过!
所以迥哥实在有点儿看不下去眼了,才讥笑地看着谢子宜,给了他一棒。
可是,谢子宜毕竟是老江湖,他脸上不动声色,似乎是对迥哥的讥笑并不介意,他心里当然明白这一方面是迥哥心里真的有些不满意,但另一方面,又何尝不是赌徒高手之间惯用的老一套:激将法呢?他想借此机会激怒自己,使自己心浮气躁,没门!
因此之故,谢子宜还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样,听了这个话并不恼怒,只是一贯的淡然处之,一笑了之。
迥哥见他依然气定神闲,就把鼻梁上的眼镜摘下!
说道:“谢先生,咱们不管真近视还是装风度,今晚上就把戴的道具统统都取下吧,这样一来,你我都放心,岂不更好?”
“哦,当然,可以。”
谢子宜还是淡然一笑,点头表示赞同。
至此,谢子宜这个赌坛界的大佬看上去已经把一颗心差不多完全放下了……
两人开始先玩扑克。
对于赌博,王伟真的是不太精通,因此之故他在旁边观战一直在目不转睛地看着双方博弈。也不开口说话。在这些人和事当中,他此时此刻似乎已经将寻找和营救熊菲儿、山口美智子的任务彻底忘记了……
第一副牌,谢子宜和迥哥两个人都在试探对方,各自押了5万,不大不小,小试身手,然后就停手。
迥哥输了。
谢子宜不动声色,二人开始玩第二副、第三副牌。双方在这两局都一下子将注增加押到了50万,长了十倍。结果是,这两次加大了押注的赌局都是谢子宜输了!
谢子宜表面上虽然看上去依然如故,好象是一如既往的模样,但他心里却开始怀疑迥哥做了什么手脚?否则,不可能输得这么暴,如何惨!
他的一双阴阳眼慢慢抬了起来,盯视着对面的迥哥,目光如炬,炯炯有神!
迥哥倒是没觉得什么,旁边的王伟看得差点乐了。
但他也收住笑意,注视着,认真的看着双方继续斗法。
谢子宜突然发现问题,他盯视着迥哥的同时一下子看出了迥哥的两只眼睛好象左眼比右眼暗淡无光,像个玻璃球一样?怎么暗淡无光不说,似乎也不转动。
因此之故,他马上断定为迥哥的左眼有名堂,名堂就在迥哥的左眼球上面!
但谢子宜毕竟是块老姜,他看出了这一细微的差别和端倪,并未立刻声张,而是照旧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慢慢从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香烟,叼着,点燃了。狠狠地吸了一口,目光如炬中却一直没有离开盯视的迥哥那一双眼睛。
他的判断没有错!
迥哥的左眼的确有名堂,里面装有隐形放大镜。要知道,在一个大名鼎鼎的赌徒面前,任何印刷精美崭新的扑克牌,背面的花纹总有某些不一样的微小差异,迥哥打过一副牌就能看出任何主要牌张背面的图案花纹的细微差异,通过多年在赌场中训练而成的过目不忘之本事——这样,他通过加大赌注在第二副、第三副牌发出后,一眼就看出了谢子宜手中牌的点数!
这样一来,谢子宜想要不输都不可能了。
迥哥一连赢了两副,一百万轻轻松松划到了他面前台桌上。
谢子宜之所以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遇事看人从来没有过急躁,赌场上的本事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却少为人知,那就是他沉稳的性格了。即使是再急迫的事情,或者是赌场上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他都能一下子让自己沉稳下来,永远保持不动声色的模样示人。
现在,他仍然是不动声色,装作眼睛不舒服的样子,举手极快地揉了一下右眼,把一块隐形辨色镜片装了进去!
“他妈的,想坑害老子?你还太嫩……”
“发牌,继续。”
这副牌,迥哥当然还想趁热打铁再狠狠捞一盘,因此他将面前的寻堆钱往前一推,押上了一百万,谢子宜微微一笑,也押注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