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张狂的笑声从青王殿中传了出来:“哈哈,慕家前辈,却是妄自菲薄,谅他一个小小妖帝,何能让你们惊慌至斯?若是一州之主怕了这腌臜兽族,又怎么能与我林家结盟,更谈什么推翻元家称霸九州?此举可是寒了则宏我的心呐!”
“这个废物,还真把自己当一号人物了!”慕天怒骂一句,却没有出言阻拦,每一个王族中总有那么几个眼高于顶狂妄自大之徒,比如说荼罗州荼罗王的第九子林则宏,就是这么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而且还不是那种会做面子工作的衣冠qín_shòu,实在是......只能用废物来形容,也只有这个废物才会被荼罗王林正毫不犹豫的抛出来做质子,以防青州不与荼罗州好好合作,背后捅他们林家一刀,荼罗王城中同样有着慕哲的弟弟慕璜作为质子。
一个龙行虎步的中年人踏出了青王殿,锃光瓦亮的光头像是能反射天地间一切光线一般,一脸络腮大胡,牙床爆出嘴唇,牙齿不知道因为修炼什么功法的缘故被腐蚀的像是锯齿一般,看上去就是极恶的匪徒之类,也难怪林正能毫不犹豫的在签订盟约的下一刻花费百万灵石开启虚空传送大阵把他扔到青州王城——怕是谁都无法多忍受这种令人厌恶的家伙吧?亲爹不疼亲娘不爱,还指望谁能对他产生哪怕一丝好感?
轻轻抚了抚脑袋,林则宏眯起了自己看起来就阴狠的双眼,摩挲着下巴,看着天空中的玄幽:“唔,魔天山不是和我父王达成了什么协议么,魔元,你就代替你们宗主拿出点诚意来罢,给我把这个老东西弄走!”
青州王殿中又有一个老人踱了出来,双手插在宽松的袖筒中双眼闭合像是在睡觉,他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眼皮翻了一下,鼻子间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这个蠢货一句话就把荼罗州和魔天山也就是魔宗之间某些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出卖的干干净净,也怪不得林正像是逃避瘟疫般兴高采烈迫不及待的将这个蠢物扔出荼罗州。
“青王,您可知这所谓的至尊崖全是龙族?”慕天一愣,点了点头,不止至尊崖,妖森里边那冲天、结界都压制不住的浓烈龙息彰示着什么?妖森里估计生活着一大家子龙吧?
魔元突然笑了,一张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双手从袖筒中抽了出来,用力的搓着,笑得让慕天等人打了一个寒战:“嘿,嘿,嘿,龙族,不好对付么?可是有几种好东西,专门收拾这群鳞角畜牲的。”
慕天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声高傲的鹰啼从魔元袖子中钻出,一根小小的金丝檀木棒被魔元抓在了手心,三道金光环绕着这根檀木棒浮沉不定。
“金丝震龙檀!你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慕天瞠目结舌,不管是四海龙族还是溟海古龙都对魔元手中的那东西深恶痛绝,九州洪荒时期各大龙族不顾天道谴罚联手干掉了金翅大鹏雕和其手下一票拥有神性可能飞升的神禽族,摧毁了它们的居所――一切能够借助神禽气息褪化成震龙木的神巢!所有震龙木都绝迹于荒古时代,这种神木能够发动摧毁龙族精神意志的鹰啸,让龙族毫无还手之力的死亡,一度对龙族造成了无法估量的创伤,其中尤以金翅大鹏雕占据生存的檀木巢产出的金丝震龙檀最为可怕!
“嘿,魔天山的力量可是要比青王想象中的大的多,金丝震龙檀虽然珍稀,但也非不可得,本宗还有一面梧桐震龙鼓,两者配合,一击之下龙族肝胆俱裂,生机不复,若非害怕天界那群老龙发现我们大肆屠龙灭了魔宗在天界的主脉,梧桐震龙鼓早就开封现世了。”
慕天咂巴咂巴嘴,不知道想着什么。一个是金翅大鹏雕的神巢木,另一个是青鸾神巢木,魔天山的修士是疯子么居然敢私自藏有这种屠龙杀器,简直是火山口跳舞,巴不得引火烧身。这些东西的杀伤力已经超出荼罗州屠龙公羊家的好汉们修行斩龙诀、凝练玄元重水刀枪剑戟不止一个档次,和公羊家的仇恨并非没有回旋余地,但是震龙木一出,不死不休!
“呵,我想知道这至尊崖有什么本事,竟然能让九州青王家如此忌惮。”魔元笑道,让慕天慕邪老脸一红有些赧然,但是慕邪从魔元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立刻大惊:“长老使不得,敲不得!”
“唳!”慕邪话音未落,魔元狠狠一敲手中金丝震龙檀,狂暴的鹰啼从檀木棒中宛如飓风横扫而出,令人窒息的精神波动凝聚成一头金色的大鹏雕猛地一振长不知几百丈的巨翼,冲上了天空,对着云端的巨型龙龟撞去,没入了玄幽的脑中。
玄幽立刻像是发了狂一般发出狂怒的惊天嘶吼,落向青王殿的巨爪收了回去,但是暗红色的刀锋像是黑暗中唯一的色彩,甚至渲染了黑色的夜空,刚刚入夜的天幕突然变成了暗红色,凝重的似乎能够挤出淹没天穹的血海肆虐。
“好好好,敢用震龙木,用金丝震龙檀对付我族的,天界都没有如此大胆狂徒,我告诉你慕天,青州慕家,今日除名,小的们,给我毁了青州,见青州人......杀!”玄幽的声音如滚滚雷霆在云层中轰鸣,至尊崖突然疯狂震动,上万黑影如之前离去的百余龙族修士,狂啸着冲上了天际,一双双蓝金色的眸子点亮了无星的夜空,龙影乱舞,玄幽的头颅不住甩动,似乎要将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驱逐出去,头上的龙角湛蓝如海。
慕天慕邪手脚冰凉,他们见过至尊崖发疯的样子,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