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魔涟所想,这些修士依旧没有拦下气势冲天的七位绝世刀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血海之中锻炼自己的刀意,一如当初自己横行九州杀人饮血感悟魔道。
“断岳截江,能差多少?心中有气,气吞天地!”叶知秋淡笑了一声,抬手一道刀罡凛冽,鸦啼之声撞在霸州王殿前巨钟上,发出了刺耳雄浑的钟鸣。
为兄先行一步。他当仁不让的冲上王殿前三百三十九重阶。一拍刀鞘,第二柄星君配刃出鞘,左右开弓如风车一般抡起,肆意收割着蜂拥而出的魔修。
“我有狂刀截长龙,任你九霄荡**,一刀断命!”双目喷出凌厉神光,叶知秋的皮肤变成了冰蓝色,灵神飘忽而起,抱着刀对霸州王殿斩下!
血中出尘,一刀截江!
江湖中从无新旧老弱之说,讲究一个悟字,哪怕是个打铁的老匠人,听得到铁中鸣颤也能立地成圣。更何况这在刀中在江湖中浸淫多年的寒鸦叶知秋?
妖刀,有好徒弟。戌狗站在魔涟身后,脸重重的抽了抽。同为刀客,他自然感受得到那股新生的霸道罡气,那不属于谁家,是叶知秋独有。先有老刀立地飞升,后有寒鸦挥刀截江,这群人,实在是无法形容。
轰!戌狗一甩袖子,无形的刀罡掠出和那狂刀碰撞泯灭,保下了魔涟和魔天山十位宿老所在的霸州王殿。截江对于他来说有些弱了,可是毕竟是新生的力量,无论是气势还是力量上都带着一股势如破竹、血战八方的蛮横。就是戌狗也不敢说屹立了千多年之久的霸州王殿能够扛住叶知秋这代表着突破的兴奋狂怒的一刀!
“戌狗,去摆平他们吧。都是用刀,一个打七个也不算欺负人。”魔涟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讥讽,七个坚持着江湖道义的蠢货,还不至于自己心肝宝贝魔天山修士出手。
谁知戌狗一反常态的摇头,他不说话,不同意也不拒绝。但是魔涟知道,他不愿去。
“不就是一个江湖过客,谈什么江湖道义?还不愿去杀他徒弟,迂腐!”魔涟笑骂了一声也不恼,挥了挥手:“丑牛、巳蛇、申猴、午马,你们四个去,打得过吗?”
身后转出四个身材颀长、筋骨凸显的修士,身后背着四种不同的武器,枪、戟、钩、钺。
“江湖事,没有打得过打不过,各凭本事罢了。”丑牛抽出了钺,面无表情。
巳蛇阴恻恻的笑着,慢慢摩挲自己的枪尖。纵起四道黑光撞出殿外,直奔七人而去,六人围住四人厮杀,独独放过了如遗世独立般飘然穿梭而过的敖不悔。
大殿洞开,除了被妖刀兵解转世的辰龙寅虎和缠斗围杀丑牛、巳蛇、申猴和午马,还有六人留在殿中,负手而立。
“这几位,除却南獒戌狗之外,想必就是子鼠、卯兔、未羊、酉鸡、亥猪了。”敖不悔拘谨的笑着,一身魔血丝毫不影响他雍容有度的和人交流。哪怕你脚下踩着的是腐烂的尸体,该做什么事你还是得微笑着去做,还得循礼和别人你来我往。敖不悔就在慢慢变成这种人,哪怕和你对视的是一头猪,只要和你有关系、哪怕你听不懂,你都要听它哼哼。
阁下来此何为?魔涟的声音空空洞洞,听起来分外空灵,根本不像是一个手上孽债累累的魔头,偏偏他就是这么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存在。
“听闻魔天山魔涟老大人和天界来的腌臜蠢货沆瀣一气,要对我血疆王领出手,令小王很是心寒啊,平心而论,本王可是没有招惹过魔天山。”敖不悔笑眯眯的看着高高在上的魔涟,一脸的和蔼。
魔涟幽幽叹了口气:“血疆王啊,您看,都在这块儿混,我们毕竟都要为自己着想的不是?我们是魔头,我们得横着走就得有底气,四极龙门统一了这天下,我们苟延残喘占了霸州,好容易有了靠山又吞了兴州,怎么能说让就让?它们也掣肘,来这地方寻血疆王的晦气人手不够,我们就巴巴跑过去给人当枪使,这不过分吧?”
比谁拳头大?那可以来找我啊,我们势同水火,你们生死难相容,没必要把自己置于别人的仇恨里。
魔涟哈哈大笑,眼中魔光吞吐:“此言差矣!我可没那么目光短浅,我们要飞升之后同样横行霸道!你,能给?!”
敖不悔嗤笑了一声,斩血慢悠悠荡着:“看来魔涟老大人是不知道……天界万年前姓什么了。”
姓敖又怎样?不是照样被灭?
“如果您是看别人的拳头,那我不介意和老大人过过招。”杀意渐起,斩血开始聚气。
那君王高高在上,抓着盘龙扶手倨傲的看着他,狭长的凤目带着些许不屑。
“就凭你也想征服我?”
不自量力。他这么说道,笑的矜骄自持。
“能不能行,不是你说了算。”他倒提着刀面无表情,瞳孔中却闪烁着兴奋的疯狂。
他总得试一试,不然血流百里黄泉路,来到这里立刻离开未免太没面子了些。
“你们先出去。”魔涟眯着眼。
一个人,一把刀,一个魔头。
“先来霸州找魔宗麻烦,无非存了杀鸡给猴看的心思警示兴州天魔,那就拿出真本事来!”黑袍鼓荡,魔气横流,简简单单一拳捣出,风雷暴响。
魔涟是一个横练肉身的外家高手。
斩血轻飘飘挥出点在魔涟拳头上,竟然有暗金色的光芒出现,简单碰撞后以肉身挡刀锋的魔涟毫发无伤,反倒是敖不悔借着魔涟拳头中的巨力向后飘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