汜水关被破了,铎林王朝上坐龙椅的那位震怒,已经六年被鹿鸣王朝把控的汜水关在铎林王朝八品游骑仙将哲别手下长达三月的猛攻之后终于传来了喜讯,再度掌控汜水关,但是紧接着第三天就传来了噩耗,关破,人死。
对方只派出了一个营子的重骑,就灭了汜水关守将连带整整八千人,更可怕的是对方甚至连重伤都没有,别提死亡!
“告诉哲别,如果打不下汜水关,就提着自己的脑袋回来!”铎林王朝的皇帝在龙椅上大发雷霆,一口气砸光了大殿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汜水关是命脉,因为不能忍受命脉被别人掌握在手中的威胁,双方爆发长达千多年的战争,死伤不计其数,怎么可能在势均力敌的情况下,连续两次被对方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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汜水关外泊林城,哲别眼神阴翳的看着桌上的战报,八百里外的汜水关前天被鹿鸣王朝叫阵,守将固守不出,居然被暴力破关,到底谁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指挥,到哪里冒出来这么一支可怕的......重骑!
重骑冲锋陷阵难逢敌手,但是破关杀敌?那可是要用人命来填的!怎么可能由一支重骑军破了汜水关,一千人,杀光了八千守关者,伤亡数,零!
他哲别带出来的兵,难道都是纸糊的不成?!
“鹰骑将,随我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重重吐了一口气,哲别对着天空打了一个尖锐的呼哨,一只庞大的青色巨鹰从天而降,温驯的伏在哲别面前,六千鹰骑将骑着角鹰兽出了泊林城,冲向了汜水关。
那骑军就在汜水关关上巡逻,骑着披挂狰狞马铠的高头战马,在哲别眼里,是明晃晃的靶子。
骑马在关上巡逻,脑子被马踢了?
他抓出一把大鹰角弓,抽出漆黑的箭矢,慢慢拧紧了弓弦。
“燕校尉,真的没有了吗?十万,就十万,打的下欲界六天,称王称霸!”滕浩咬牙切齿的看着城头一戟险些将哲别从巨鹰上射下的玄醴,无比向往。
真没有了。一脸无奈的敖不悔同样咬牙切齿,该死的天界到底是怎么划分的!混元门的飞升台将征天大戟四支军队全部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欲界六天疆域无限广阔,有神秘的力场阻碍修士随意破开虚空,要在茫茫天界将焚炎军、裂穹军和大风军召回,简直难如登天!聚将旗在太皇黄曾天失去了感应,逼得敖不悔简直要发疯。
铁衣军除了破军营、贪狼营两营,其他的全被敖不悔派出,寻找其余三军下落,他如今真的是一穷二白的光杆司令。
“如果说我取了哲别的人头,铎林王朝会不会发疯?”滕浩看着那云蹄乌骓腾空而起,和巨鹰打的不亦乐乎,眼睛中渐渐升腾起了疯狂,王室允许滕家自立门户甚至裂土封王,但前提是自己去王朝之外开疆拓土!
凭他一个有野心的滕浩根本不能成事。
“不会,但是会展开军备,哲别死就是讯号,你们要和铎林王朝开战了。”敖不悔用过来人的口吻说道。
毕竟是一个八品仙官游骑仙将,要知道在下六天,一个王朝的皇帝只不过是在大罗天仙域挂职的三品仙王,八品游骑仙将已经是大官!比敖不悔这个不入流的仙尉高出无数品阶,任何一个有品级的仙官死亡,都会引起滔天争斗!
“你的破军营,能打退鹰骑将吗?那可是哲别的老本,两万鹰骑将擅长弓弩,近战亦是不弱,和滕家军一样,他们每个人都是明道初期的修为。”滕浩看着云蹄乌骓突然生出两只洁白的翅膀飞腾在天,心里有些忐忑。
敖不悔哈哈大笑,用手比了比,鹰骑将和破军营之间的差距,大概就是鲨鱼与虾米的战斗力差距那么大吧。
云蹄乌骓蔑视鹰角兽的血统,毫无疑问,虽然没有锋利的爪牙,但是它们的灵活性完全不输鹰角兽,一支支大戟透过刀幕洞穿鹰骑将们的胸膛和鹰角兽的头颅、脖颈,根本不给他们控制灵力的机会就喷发出毁灭性的洪流重创灵宫,一个个金色灵神纵身正欲离去,被嗜血的破军营直接张开大嘴吞噬!
哲别的脸漆黑一片,直接转头撤退,开玩笑,让老子和这群怪物打?你自己来!
短短一刻的时辰,鹰骑将死亡近千,没有伤兵!
锋芒滚烫,破军营甚至征天大戟,就是这么一支高效的杀戮机器组成的军队,一如当初的御天峰大戟卫,所过之处唯有死寂尔。
“真的,要是有十万,我就能自立门户。”滕浩再次重申这个执念,他是一个非常想要脱离出鹿鸣王朝的家伙,和王室没有一点归属感更别说为鹿鸣王朝效死,同出一源,凭什么他们家就只能死在沙场上?
愤懑不平唆使着这个年轻人的心,让他逐渐对自立为王极度渴望。
男人,就要王天下!
“滕将军,饭一口一口吃,江山一点一点打,现在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言论可不太合适。”燕校尉一脸无奈的看着滕浩眼睛中名为野心的光芒。
“嘿,鹿鸣王朝的皇帝是我表兄,在他面前我都敢这么说!我们两个,除了江山女人,不分彼此!”
兄弟。
敖不悔突然惆怅了起来,他的兄弟呢?罗睺、偃青、白澜,还有那个……很小的时候就加入了霸道龙卫,早年兄弟俩关系就很好,如今各在天涯,飞升也感受不到敖不归的气息,在何方?
“将军听我一句劝。”敖不悔突然严肃了起来。
滕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