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月残升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断裂的脊柱,看着自己努力想要吸收仙元的双手无力下垂,眼中的光芒慢慢消散。
以后,我就是你。灰色的月残升唇角掀起一抹冷笑,张开嘴猛地一吸,惨绿的光芒在他的喉咙中吞吐,丝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半透明光芒从口中钻出被暗我吸收,月残升挣扎,但是毫无用处。
“他将会取代他,成为月残升,成为一个......合格的孤魂野鬼。”鬼不鸣咕哝着,摇了摇头,既然已经杀了一个月残升,那就没有必要杀第二个月残升,任由他活着吧,反正不可能和他们作对,如果月残升的暗我敢,鬼不鸣要杀一个先天之毒窃取本尊生机的暗我,易如反掌。
“这么恐怖的东西,我身体里也有吗?“敖不悔打了一个冷战,看月残升的暗我轻而易举毁灭本尊,他不由得浮想联翩,如果他的体内也有这种东西,又该作何取舍?总不能让一个掌握着“秽土转生“这种力量的鬼神成为他的掣肘。
你?你没有这种东西,包括罗睺、偃青在内还有你的小崽子都没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你们的身体很纯净,没有先天之毒。
鬼不鸣瞥了敖不悔一眼:“可是你的征天大戟体内,先天之毒积累的要比我想象的多的多,如果可以,我能在他们体内种下封印,在战死的瞬间会激活他们的暗我,再战千年!“
“代价呢?“敖不悔轻笑,这么好的事情,如果没有代价他根本不信。
“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我猜就是,不用了,他们死后自有归宿。逍遥侯看着战场上正气势汹汹赶来的北龙骑军,洒然笑了:“老子的兄弟,即便不愿意进噬魂海,我也要给他们找个好人家投胎去,孤魂野鬼都做不成,我算什么龙皇?“
那六万七千征天大戟铁甲轰鸣,对着敖不悔跪了下来!
“都起吧,没什么可跪的,要是连这点都做不到,我老子也不好向你们老子交代啊。”逍遥侯一抬手,他们被无形的力量托起,站直了身体。
月残升的暗我,不,月残升强行抓住了那柄名为威严的剑,惨烈的灰色在剑身上一寸寸抹过,彻底污染了这柄大罗天灵的灵智!暗我与月残升同出一源,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威严虽然知道这个月残升不是它的主人,但是它无法抗拒月残升的要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给我滚回去!”剑气激射三千里,一道恐怖的沟壑在剑下向着远方蔓延,惊惧的麒麟近卫和驰援而来的北龙铁骑同时驻足,眯着双眼死死盯住灰色的月残升,不知道作何打算。
一缕灵气落在了月残升的肩头,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海里,虽然无伤大雅,但是也激起涟漪,借着这一缕灵气月残升灰色的全身慢慢重新浮现出了神辉。
“鬼神大人,大恩不言谢,与小王去青月台走一遭?”月残升嘴角挂着狠戾的狞笑,在那灰色隐没的眸子中显得格外真诚。
鬼不鸣不说话,逍遥侯点了点头。
这一日北龙王朝与青苍王朝、鹿鸣王朝休战,麒麟近卫尽数解甲归田,就连四方防线的有生战力也被裁减了大半,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也听不到家破人亡者的声嘶力竭。
北龙王朝,君临城,青月台
宫闱深处依旧是那要死不活软绵绵纸醉金迷的味道,身披青纹麒麟吞云甲的北龙皇帝月残升带着千骑人马入城,马蹄阵阵,踏如惊雷,一九尺大汉披甲顶盔,背后紧紧束着两杆大旗,右手紧握黑色大戟,跟在三五骑后,神色冰冷。
“久闻逍遥侯手下猛将如云,今日得见一扛纛虎骑,方知所言非虚。”月残升笑着点了点玄泽,身负百斤重木与军旗,于修罗血场处一骑冲阵的便是这位,战场方定他才斜下自己背后的负担插入地面,不打扫战场,就是对着两面旗帜发呆,也是让这“北龙皇帝月残升”生出了好奇心。
他的亲弟弟,原本扛的是那杆狼旗。逍遥侯面无表情的开口,脸重重的抽了一下,百骑扛纛冲锋陷阵的九州豪情,来到天域成了黑发人送黑发人,披甲人送披甲人,持戟人送持戟人的落寞心酸。
“大丈夫生于战场死于战场,豪气万丈气冲斗牛,这才不枉此生。”玄泽不多言语,甚至开口时还有笑意,似乎在怀念过去,为逝去的某人而自豪。
麒麟近卫,四个副统领一个统领的围攻才弄死了老二,他死的不亏。抬头时,征天大戟中特立独行背扛双旗的虎将红着眼睛咧嘴笑,煞气冲天。
月残升眯眼不说话,五个御道境中期圆满围攻一扛纛者,硬生生被拼死,玄洝多强可见一斑,扛纛者当人人如此,那便很恐怖了。
青月台还是那般,只是少了一丝沉沦。
一个白衣缟素的女子坐在青月台外呆呆望着远方,看到为首的踏云金睛兽便笑,但是再也笑不出来。
“你不是他,他死了对吗?“虞梦笑的梨花带雨。
月残升不为所动:“还行还行,死相不算难看,强行羽化失败被我吸收同化,这么说来,还活着,变了个性子。“
你为什么不一起死。美人一字一句说的狠毒,只不过有些绝望有些悲怆。
疯女人。月残升咕哝着,头也不回走进了青月台,所有的乐师舞姬全都被突然暴虐的皇帝轰了出来。
以后这地方,我做主,好不好啊诸位?月残升似笑非笑。
“通往七曜摩夷天的三皇五帝之争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