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往下看,洛神则在后面一直是随着我的步调移动,我快她就快,我慢她就慢,所以锁链晃动幅度并不是很大,宛若只有一个人在攀爬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央那“岛屿”越来越逼近我的眼眸,这“岛屿”面积很大,一片模糊,瞧不清上面的光景。而此时我觉得我的手脚都麻痹了,身体几乎都要自锁链上跌了下去,只得扣住锁链休息一阵,后面的洛神自然也停了下来。
就在我休息停当的时机,我瞥眼一瞧,就见不远处一条锁链上好像蹲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那个影子一动也不动地蹲在附近那条锁链上,缩作一团,距离隔得太远,我根本看不清其本来的面目。
我心里霎时一个咯噔,一颗心脏仿佛也随着坠入了身下的深渊。
这是甚么?!
等到我缓了神,再定睛一瞧,那锁链上却空空如也,却哪里还有那个黑色影子的踪迹!
我眼花了么?我心下疑惑不已:方才明明有个影子蹲在上面的。
“怎么了?”洛神见我耽搁太久,自身后出声问道。
我知道这般悬着不动也极耗体力,当下将那黑影丢在脑后,定下心神回道:“没事。”说完又开始往中央移动。
好在此时离目的地不过几步路远,不多时我便脱离了这透晶锁链,只是我手软脚也软,瑟缩地抓住了前方的岩壁,这中间石柱的石料坚硬非常,有很多棱角突起,洛神自后面抵住了我的背,将我推了上去,随后自己也爬了上来。
我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抬眼之际,就见不远处现出两个人来。
其中一个绯衣女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身形熟悉,不是雨霖婞却又是谁。而她身旁则跪坐着一名身着淡黄衫子的女子,那女子垂着头,长发如瀑遮了半边脸,而她的手.....
她的手竟然在脱雨霖婞的衣服,此时雨霖婞的红色外衫已经褪去了大半,xiè_yī被拉下,露出了肩头来。
我看得几乎要晕过去。
眼前所见之景,若是那是一名男子,趁人之危扒他人衣服,我自然而然会想到----qín_shòu,这两个字。
只是那是一名女子......
女子......
等等,可恶,女子便不能是qín_shòu了么?!我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做的不就是那qín_shòu之事么?!
作死,对象竟然还是雨霖婞!
作者有话要说:地球上的乡亲们,我很想你们,所以我坐飞船从冥王星飞回来了。
路途遥远,我坐了十几天飞船才赶回来,只为了能见你们一面呢(什么鬼?)
☆、花惜颜
我忍了先前攀爬留下的身体酸麻,一下子便跳将起来,正要出声叫喊,洛神自后一把扯住了我衣袖,朝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惊扰,随即拉着我慢慢朝雨霖婞她们小心靠了过去。
我觉得十分紧张,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和做贼没甚么区别,尤其是当前面雨霖婞衣衫还是敞着的时候。我一面和洛神往中央靠去,一面略微一打量,发现这个悬浮的“岛屿”表面整体是由一整块石头构成的,颇为平整,好像是被人特意打磨光洁过。走上去若是一个不小心便会打滑,有点如履薄冰的意味,偶尔还能看到地面上不时现出几条细微的裂缝来。
雨霖婞就躺在前面动也不动,全身笼盖着一种萎靡幽冷的气息,自远处看仿佛没有了气息一般。我瞧见那黄衫女子顿了顿,将雨霖婞的衣衫拉得更开,而她的手几乎是悬空于雨霖婞的肌肤之上,正轻缓上下来回。
她的脸被长发掩着,瞧不见她的表情,而她也丝毫没有意识到我们正慢慢朝她靠近。
我觉得很奇怪,她这是在对雨霖婞作甚么?
待得走近了,我这才看清楚她手上银光微闪,却是捏握着一根细细的银针,那银针扎进雨霖婞的肩头,片刻,又拔了出来,我运起炫瞳细细一看,那银针的下部分竟然被灼得隐隐泛黑,分明是淬上了毒。我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怪不得雨霖婞这般摸样,原来是中了毒,而不消说,这女子正是在替她以银针拔毒。
看到这,我这颗心才稍微稳妥地安放了回去,所幸她不是在对雨霖婞做如何不轨的举动,而是在救助雨霖婞。凑近观之,雨霖婞胸口起伏平缓,好似也并未受到多少毒素的侵扰。
洛神停下脚步,和我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片刻之后,那女子拔掉了最后一根银针,将其扔在一旁地上,此时地面上散落了大约十几根银针。她撩起脸颊旁的长发,低低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来,目光刚好与我们相对。
我这才得以瞧清楚她的容貌,眉目清俊,容颜姣好,只是面色却较一般人略显苍白些,仿佛凉凉懒懒的风,吹在人身上,没有丝毫压迫感,倒是有些亲和之意。
此时她一脸愕然地望着我们,好似受了不小的惊吓,以手撑地,做出了防卫的动作。这倒是十分正常的反应,换作是我,在一处陵墓里突然见到两个人默默地站在我身后,我只怕会更为惊慌些。
四周弥漫的气氛十分诡异,连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她手一抖,不知何时扣住了一枚银针在手,紧张问道:“你们是谁?”
洛神走了过去,上下扫了地上的雨霖婞一眼,转而自上睨着她,低声道:“我们是她的朋友,特地过来寻她。”
她望着洛神,摄于洛神身上散发的冷意,面色突然有些僵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