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会做饭的?”
跟着又道:“我肚子饿死了,睡久了也没吃什么东西,等不得了,我去厨房瞧瞧。”
雨霖婞一把拦住我,道:“你现下是病人,哪有病人下厨的的理。乖乖给我回去躺着。”她话音刚落,我就见不远处鹅黄色身影一晃,却是花惜颜站在门口,柔声道:“谁要去厨房?师师你么?那可不行。”
雨霖婞见了花惜颜,有些不自在,脸色变了变,也没说话,却听花惜颜又道:“药庐上午有个病人送了条鲜活的鱼过来,我养在水缸里,今晚上我们便烧鱼吃。”
我走过去道:“那我去帮你忙吧,我现在伤口没什么大碍了,我自小体质好,伤口好得比常人要快许多。”
花惜颜眸子里光芒闪了闪,道:“师师你的体质的确很少见呢,不过表面上口虽然愈合了,内里的气血还是很虚,不可过度操劳。你先在房里休息一会,若是觉得闷,尽头那间屋子便我的书房,你可以去找几本书出来解解闷。”
我刚要说话,不想雨霖婞突然闷闷道:“我跟你去帮忙。”
我一愣,以为我听错了,而花惜颜望着雨霖婞,面色也有些错愕,因着她平常没少受雨霖婞的冷眼,这会子竟有些不适应起来。
顿了一会,花惜颜才微微笑了笑,轻柔道:“你愿意帮忙,自然是很好。”说完转过身去出门,雨霖婞自然也快步跟了上去。
而不知怎的,瞧着她们二人远去的背影,暗忖雨霖婞现在虽然有些别扭,但对花惜颜送总算没多少敌意了,心里不觉有些轻松起来。
只是在房里待了会,我果然生出些烦闷的情绪来,便自去花惜颜的书房架子上取了本古旧的话本,拿到洛神的房里,一面看着话本,一面在洛神床边等着。
等了许久,才见雨霖婞进来喊我吃饭。她一身的红衣此时变得灰扑扑的,格外狼狈,脸上还沾了些许烟灰,我看得直摇头。
不消说,她定是帮了倒忙。问过之后,我才知道她是在帮忙切菜和烧火,不过脸上还有些红,估计是被那火光给熏得狠了。
用过晚饭,我沐浴完毕,本想给洛神擦擦身子,花惜颜却阻止我说道,洛神的伤口正在愈合中,上了药,沾不得水,我这才作罢。
我只得又抄起那未看完的话本坐在洛神身边陪着她,这话本子里的故事很是无味,我耐着性子看完后,头脑已经混混沉沉,格外渴睡,倦意袭来之下,我这才回自己房里睡觉。
只是这个晚上,我竟又做了梦。
依旧晦暗的天空,满目燃烧的曼珠沙华,以及漆黑苍凉的忘川河水。
自然,还有洛神。
不过这次她没说要去渡河,只是站在灼灼的花丛中,笑着对我道:“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来。”
我心里欢喜得紧,奔过去同她说了许多的话,直到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是笑着的。我想着睡梦中她是鲜活的,不由得爱上这做梦的滋味来。
如此这般,我在洛神房里又陪了她一天
,不过晚上睡得较昨天早了些。而入梦之后,洛神果然着一袭白衣,在那彼岸花丛里等着我。
我走过去,对她道:“我今日特意来得很早。”
她笑得很开心,惹得旁边绯色的花朵都黯然失色。而她再也不说她什么要丢下我,渡河走了之类的话了。
两个人在花丛中相拥坐下,我低低和她说了许多话,白日里做不到的事,到了梦里,终究圆满了。
而其间,我一直牢牢握住她的手,叫她再也不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考完了。现在熬夜发文血泪中。
☆、秘密
第二日,我一大早就醒了,昨晚在梦中与洛神的甜蜜还犹在眼前,真实得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一般。我穿好衣衫,连梳洗也顾不上,便迫不及待地要去洛神房里瞧她。
打开门,我快步穿过回廊朝洛神房间走去。回廊上方一路挂着几只竹制的风铃,青翠的颜色,很是可爱。
这风铃是花惜颜昨晚上和雨霖婞削了好几个时辰才做好的,大抵是挑选茎节粗细适中的青竹,用刻刀细细打磨,再在上面开几个小孔,用红绳栓了挂在回廊上。姑苏多风雨,起风的时候,风从那小孔中穿梭而过,便能奏出清脆空灵的乐曲来。
除了赛华佗超扁鹊的医术外,我料不到花惜颜对这些精巧的玩意居然也很在行,从这几只风铃身上,倒是能隐约瞧出花惜颜那几分小女儿才有的调皮清爽来。
伴着回廊叮叮铃铃的风铃声,我来到洛神所在的房间门口。从那姑苏公主墓里出来后,算来也有好几天了,花惜颜告诉我因着有梦昙花护体,洛神的伤口一直愈合得很好,照理说,也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说不定等下我推门而入,便可以瞧见洛神已经醒过来,靠在床头,笑盈盈地看着我呢。
想到这,我心底既是紧张,又是期盼,一颗心不由砰砰乱跳起来。
只是我推开门一看,发现花惜颜正坐在床榻旁的竹凳上,在搭手给洛神把脉,而洛神依旧是安静躺着,悄无声息。
我心里失落得厉害,站在原地,半响也没有动。
“师师?”花惜颜回头,发现我来了,奇道:“怎么愣在那里,不过来么?”
我勉强朝她笑了笑,走过去,也在床榻边上坐了下来,呢喃道:“我以为她就要醒了。”
“你以为她醒了,所以脸都顾不上擦,连头发都是散着,便急急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