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它的墓室去了,心里不免有些低落,不想这次居然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它,我自然高兴极了,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道:“墓里不好玩,所以跑出来了么?”
九尾嘴里低低地呜咽一声,眯了眯眼,扬着毛茸茸的脑袋,乖巧地在我手心里蹭了蹭。
我吸了吸鼻子,闻到它身上居然有几分浓浓的脂粉气味,定睛细看,发现它身上洁白的毛发上略略沾了些红色的东西,心里十分奇怪,不由得伸手轻轻顺了顺它的毛发,抹下一点红色来,居然是寻常女子用的腮红。
不想这时耳边低低一声嘶吼,我转过头一看,傲月正瞪着一双红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九尾,转而又晃着脑袋望着我,爪子不住在地上刮痧着,好似有些不满。
洛神低低一笑,在我耳边附耳轻声道:“小心了,你对这九条尾巴的太好,有些家伙是要生气的。”
我见傲月又吼了声,看我一眼,这才高傲地扭过头去,跟着闷闷地走到一旁趴下,舔着自己的爪子。我不由道:“少胡说,它一只狼,又不是人,能生些什么闷气。”
洛神只是含笑不语,这时端宴也走到我们面前来,打个恭,笑眯眯道:“几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他说话间,眼睛瞬也不瞬,只是看着洛神,接道:“洛姑娘,你身子好些了么?我今日是特地来瞧你的。”
洛神轻轻点了点头,波澜不惊道:“身体好多了,有劳你记挂。”
“不有劳,一点也不……”端宴嘿嘿一笑,我见他一双狭长的眼睛里含着几丝暧昧的神色,有些色迷迷地盯着洛神看,不由得大为光火,道:“她身子好没好,自有我们照顾,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你怎么会和九尾待在一起?”
端宴拍了拍他身上花哨的外袍,笑道:“师师姑娘,你好大的火气,这般不待见我么?你说阿九么,我和你们从墓里分别后,有一次在楚风楼附近瞧见了阿九,看它被雨淋湿了,也没东西吃,怪可怜的,我就将它带回了楚风楼了,给它喂了些吃的。它很乖巧,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相熟了。怎么,师师姑娘你也认得阿九?”
什么?带回楚风楼?
我眉头一皱,想起刚刚九尾身上的那些女子用的脂粉和腮红,顿时明白了一切,咬牙道:“你好得很,竟然敢带它去那种地方!”
“哎呀,哪种地方?那里好得很,姑娘们也都是极好的人儿,师师姑娘你别太偏见了,这可不好。”端宴话音刚落,傲月突然昂着头对他恶狠狠地吼了一嗓子,吓得他大惊失色:“这大狼是师师姑娘你的宠物么?它太凶了,差点将我吃了,师师姑娘你能不能让它离我远些。”
我哼道:“傲月这几天一直乖乖待在竹林,这几天病人们和他们的亲属来来回回进出药庐,怎么没见人惊扰到它,姓端的,你倒是说说你对它做了什么。”
端宴一脸心虚,讪讪笑道:“没什么,我方才第一次瞧见这么大一只狼,觉得很是稀奇。当时它在睡觉,我见它身上皮毛柔软,不由得扯了扯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动物园开张了,师师园长表示有点压力。(咦,今天我日更了哟。)
☆、离歌
我咬牙切齿:“果然是你先惹了它。”
端宴狭长眼眸一挑,故作无辜道:“我不过是轻轻地摸了摸它,它就要气愤跳脚,比起阿九来脾气可是大得多了。师师姑娘你养一头脾气这般坏的狼,就不怕累坏了身子。”
我皱了皱眉,那边傲月好像听懂了端宴这厮在说它坏话,猛地弹起身来,咧开满嘴锋利赛过匕首的利齿,对着端宴低低地嘶吼起来。
雨霖婞一见,乐了,抱着手臂,阴阴笑道:“姓端的,你若是再胡说八道,当心被它撕了当点心。”
端宴面色有些苍白,抬脚踢了踢九尾,咕哝道:“阿九,你可要保护好我,不可落了下风,叫我被那头臭狼欺负。”
九尾眯着眼睛呜咽一声,抖了抖柔软的尾巴,却往我这边靠了过来,挨着我腿边,歪着脑袋,滴溜着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目光直直地瞧着端宴。
端宴没料到九尾会不理他,不由大窘。这厢雨霖婞捂着肚子哈哈大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姓端的……你做人也忒差了点,连畜生都瞧不起你。”
端宴白净面皮微微一红,指着九尾骂道:“你这扁毛畜生,老子这几天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待你比大爷还亲。你这个色胚,见了别个漂亮姑娘,居然倒戈相向,不帮我了!”
我心里也忍不住偷偷地乐,面上却故作严肃道:“好了,打住。九尾原本在公主墓里就是跟着我的,我算它半个主人,它不帮我,难道还帮你不成?”
不管是在姑苏墓里,还是在此处,端宴目光总是热切地黏着洛神,我看了就讨厌,忍不住又道:“你说你这次只是来瞧洛神的,那这下瞧完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端宴脸皮甚厚,嘻嘻笑道:“师师姑娘,我大老远跑来,你怎么连口茶水都不给我喝,就要下逐客令了?”拍了拍他身上的花袍子,复又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洛姑娘,我走了,下回再来瞧你。”
我听了,心里冷哼,下回瞧你个大头鬼,倒是洛神先前许久不出声,这回才道:“承蒙你记挂。只是我们三个都不是本地人,过一阵子就要离开姑苏,你下次便无需再来了。多谢你。”
端宴略略吃了一惊,道:“才过了几天,这便要走了么?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