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蒙伊一脸淡然神色:“记得我与你[zzq_345.p]过的话吗?”
“忘了!”
“无妨!因为我会让你亲眼目睹这一切~”脸庞展出灿烂笑靥,眼神瞬间剧变,冷声向一旁站立的将士传令,“传下去,此战我军必胜!凡是巫异兵杀无赦,进城后,不论是兵是民,绝不留活口,违令者死!”周身顿时煞气遍布,琥珀色的眸心泛出森冷冰意。
“将军……”得令将士个个面色惨白,这分明是屠城啊!
“若是僵尸军攻进誓灵国,你们认为他们会如何?”一句话倾刻间打消将士所有疑虑,想到最初的三千将士全数死于敌方手中,还有阙姑娘舍了命救回来的十名将士,那日所发生的事,军里人人都已听闻,不再言语纷纷转身传令。
“霍!你疯了?”石舒显大吼,“那城里都是百姓,怎能下如此毒手?”
巫蒙伊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仰望马上之人,却只看到了朦胧黑影:“祸不及百姓,你若是如此,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罪人?那又如何?这是他们为你们皇族所承受的杀戮,今日我会让巫异国成为真正的历史!”他们夺了她最心爱的人儿,那她就会让他们失去固守的家园,一切都公平得很,“击鼓吹号!”
“绝……”柳心烟想开口,却只能叫唤对方的名字,恐惶渐渐浮上心头,“可不可以别去?”她好怕霍命绝变得不再像霍命绝。
“怎能不去?”微转首,“奴儿姑娘可否把雪莹丹给我?”轻声询问几步之遥的人,既然阙简怀与奴儿都不回雪龙宫,那必有事才会留下,可唯一让她们留下的理由无外乎是索儿在生前曾嘱咐了什么,酸间瞬间窜上心头,却被强硬压下,咬着牙告诫自己不能想,至少现在不能想这些事……
奴儿早在之前栾郗绝的话中震憾的不知所以,直至阙简怀的推攘后才回过神,掏出怀里的丹瓶丢给对方,这是她们当初出宫时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所用,只有仅剩不多的几颗。
“多谢!”话音刚落,就听见巫异军传来的鸣鼓应战声,扯开嘴角,“巫异公主!从此刻开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绝望~”她要用整个巫异国去祭奠索儿的在天之灵,哪怕她栾郗绝死后下十八层地狱也决不后悔!大力夹紧马肚,向前飞奔而去……
巫异国之战(承)
马啸声,嘶喊声,闷哼声,嚎叫声纷纷响彻云霄,原先明朗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晦暗,栾郗绝手中的刀砍向一个又一个纷涌踏来的敌军,眼里没有任何情感起伏,刀上的血还未完全滴清,又插入另一人体内或划过他人身躯,脚步从未后退,只是不停前行,在到达城门前,身上的淡色袍子早已被染成了血红色,看不出原本的衣物色系。
运足内力撑于铁质城门前,一下崩断门闸,另一边传来的呼喊声瞬间震耳欲聋,身后赶至的誓灵军与景军群起而涌地推搡城门,在打开的刹那,两军人马再次交锋。
脚下略点,整个人腾空而起,踏着他人肩头向城中掠去直奔巫异皇宫……
栾郗麒在城门被破的那一刻已尽数灭去城外的巫异军,除了最初遇见的僵尸军,整个巫异常军简直不堪一击,军中虽有死伤,但总比之前没有还手余力的好:“清公主!可否请你赶上小绝儿,我怕她……”造下无可挽回的杀孽。
“阙简怀,奴儿与石舒显已追上,太子何不下令军中将士不可乱杀无辜?”她已吩咐景国军不得残杀百姓,可誓灵军……
“难道清公主真愿让小绝儿一人承担这涛天杀戳?”若是他人不动手,对方必会亲自动手,栾郗绝下定决心做的事,必是无可挽回,除非现在索儿死而复生,但这,可能吗?
阙简怀,奴儿与石舒显一路跟随栾郗绝的踪迹追去,却在亲眼目睹这一路上的惨状后,三人犹如踏入地狱般,触眼所及除了遍地尸体外就是鲜红血迹。
“她疯了~”阙简怀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一切,躺在地上的可都是平民百姓,甚至还有老弱妇儒,栾郗绝怎么下得了手?
奴儿蹙眉望着这一切,或许宫主在那人的心里占着无可比拟的地位,甚至为此而犯下这种罪孽。
“她不只是疯!也是在自寻死路……”那些死尸的伤口分明都是由运足内力的砍杀而导致,凭栾郗绝体内的殇毒,若再此下去,命也快休已,“快点跟上!”脚下的步伐越发迅速,却始终看不到那令人心忧的身影。
阙然睿立于城墙之上,眼里复杂难言,她根本无法形容此刻的感受,那些垂死挣扎的巫异民众与残喘气吁的兵士,还有那满地的暗红血迹,凡是栾郗绝踏足之地,便没有丝毫生命迹象,就连三岁小儿也不放过:“难道这就是巫异皇室所想见到的结局?”
被押一旁的巫蒙伊,脸上的淡漠早已褪去,双唇不住颤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再如此下去,巫异国真的会就此消失,“魔鬼!”栾郗绝一定是魔鬼!
“若你们当初不对索儿下手,巫异国也不会变成今日模样~”这一切都因阙简索的死而起,栾郗绝真的想让整个巫异国作为索儿的陪葬品。
“一个人换取整个巫异国的百姓,这不是作为人该有的行为~”
“在栾郗绝的心中,阙简索便是她的整个世界,你们把她的世界毁了,血洗你们一个国,又算什么~”柳心烟慢慢踏上城楼,望向面色灰白之人,“你们可以设计她谋害她,可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