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是。”他不敢在李元钧面前撒谎。
李元钧却很欣赏他这份坦诚,说:“好。你若想保下这些生意,本王就给你指条明路。”
……
雁门关军营。
傅谨之晨起练兵,回来时傅成璧才刚刚起身。她也未用早膳,整个人都恹恹的,见着傅谨之回到帅帐当中,眼睛里才一下亮起来,忙上去挽住他的胳膊,甜甜地唤着“哥哥”。
傅谨之还能不知道她在打甚么鬼主意?他口吻强硬,道:“要见姓段的,你想都别想。若觉得闷了,哥让牛四先陪着到处转转。等处理好手上的军务,哥再去陪你。”
“谁要见他的?”傅成璧却是聪明的,语气讨好道,“我到雁门关,自然是要跟哥哥在一起的。”
傅谨之笑哼一声,“你肯听话就好。”
是时,牛四在外请见,说是抚鼎山庄的少庄主宋澜生以及家姊宋秋雁前来拜谒,求见侯爷傅谨之。
傅谨之却很不悦此时有人打扰,问道:“宋澜生?他来做甚么?”
“少庄主说是特来拜谢的。”
傅成璧仰了仰下巴,口吻颇为骄傲,说到:“那肯定是来拜谢我的。”
傅谨之笑着瞥了她一眼,瞧她一脸得意,则令牛四请宋氏姐弟进营。傅谨之问她,“你怎与宋澜生认识的?”
“此次我到鹤州,也是受沈相所托,侦办刺史崔书被杀一案。前些日子聂香令认罪伏法,洗清了宋澜生的冤屈,才让他得以回到抚鼎山庄。”
傅谨之看着她眼睛中难藏的明敏和锋芒,不禁陷入沉思。在未到京任职之前,他们兄妹二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日子让他都快忘记,他的蛮蛮还是会长大的。
傅成璧从一只需要小心呵护照顾的幼雀渐渐地丰满羽翼,早晚有一天就飞离他的身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就算不是段崇,未来也定会有一个人代替他曾经所处的位置,将她捧在掌心,好好地呵护起来。
傅成璧见兄长一直盯着她瞧,歪了歪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傅谨之缓过神来,低声中带着叹息,还有一丝丝欣慰,“哥觉得,蛮蛮好像长大了。”
傅成璧笑着点头,在他面前也没矜着谦虚,直言道:“总要长大的。哥哥镇守边疆,我身为傅家儿女,自然也不能丢脸。从前父亲在时,常常提及要撰写公案,留存后世作考究之用,只可惜却一直没能空闲下来。我到六扇门任职,也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夙愿。”
傅谨之叹息一声,“你真得想留在六扇门?”
“当然。”傅成璧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并无恼色,才肯定地说,“我真想的。”
“行,你想做得事,哥绝对不反对。”傅谨之见她雀跃不已,张口就是一个“段”字,知她肯定又要曲线救国,为那姓段的求情,他便立刻截断傅成璧的话,“待我明日上疏一封,请皇上将段崇调到别处任职。以后,你想在六扇门呆多久就多久。”
傅成璧急得差点跳起来,“哥,你怎么这样的呀!”
“就这样的呀。”傅谨之扬眉,故意学着她的语气,打量她一时更气恼了,唇角勾起的笑容渐深。
两个人正争执着,宋澜生和宋秋雁就随着牛四进到帅帐当中。
宋澜生似乎因聂香令的事大为失意,强打着精神也耐不住满脸憔悴,可见了傅谨之则甚为恭慎;对比来看,一旁的宋秋雁则比他光彩照人。
此女子长相清丽出尘,眉眼秀致,却透出一股难以言说的威仪,说不上绝世美女,却是个“遇雪尤清,经霜更艳”①的江湖佳人。
两人进来时,傅谨之脸上笑意未敛,狭而秀的长眸仿若灿灿星辰,看向了宋氏姐弟。
宋秋雁观之一愣,脸颊悄悄爬上轻红。
宋澜生尽到礼节,拜道:“澜生拜见小侯爷,郡主。”宋秋雁回过神,屈膝向两人行礼。
“少庄主不必多礼。”
宋澜生和傅谨之的确也算旧识。雁门关有五成军粮、军饷都是靠西三郡供给,傅谨之身为主帅,自然也免不了跟江湖帮派打交道。
“之前得郡主点拨,澜生如醍醐灌顶,自知己身肩负重任,万不该因儿女情长而无辜枉送性命。”宋澜生对傅成璧说,“今日前来拜谢,知道小侯爷为官清廉,澜生不敢损毁侯爷名誉,所送的礼物皆是家姊亲手所做的小物件儿,不成敬意。”
宋澜生命人捧上来一盒小东西,里头都是些小巧的花簪,样子很是别致,别出心裁。
傅成璧笑吟吟地赞道:“秋雁姐姐的手真巧。”
“多谢郡主夸奖。”宋秋雁盈盈一拜,又偷瞧了傅谨之一眼,见他也含着淡淡的笑容,脸上也不自禁红起来。
宋澜生又道:“澜生今日前来,也是为上次小侯爷所托之事……”
傅谨之蹙了下眉,却没有应他的话,转头对傅成璧说:“我与少庄主有事要谈,你不是一直想骑马顽儿么?今日正好宋姑娘在……”他抬眸看向宋秋雁,“本侯记得姑娘马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