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有了预判的功能,枯枝似的手随手摆了摆,整个人就正正的站在了楚歌浼洁白莹嫩的掌心之中。
从这一刻开始,橙子已经跟前段时间在他们面前撒娇卖萌,亦或是耍赖流氓的不正经,全部都如同潮水掠过一般,洗刷的一干二净,不留一丝痕迹。
楚歌浼美眸微沉,如果真的是崖青所说的幼年期的话,皇赫会不会太过成熟了一些?看看崖青,纵使是活了漫长的岁月,但是对于人性,或者是人类社会上的一些事情,仍旧是一知半解的,所以,楚歌浼才一直都不太敢,让崖青直面这个社会。
而现在皇赫所展现出来的,绝对不是幼年期的不谙世事,反倒是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了这滚滑溜的身躯之中,沉淀着多么沉重的灵魂。
还有之前,魂澜国女皇所言的先祖,究竟是多少年的事情,魂澜多多少少也成立了不少的年头,仙草确实有幼年期,这幼年期会不会太长了一些。
楚歌浼脑海里面闪过这些天收集来的零散的信息,黛眉不禁一折,浅浅的愁绪藏在了折痕里面。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皇赫靠近他们确实是有原因的,绝不是因为自己简单的威胁而已,只是它究竟贪图自己什么?
但是,不论这么说,橙子并没有谋害他们的意思,反而是在危急时刻,三番两次救了她,这是毋庸置疑的。
至于,它的目的。
那就看看它接下来的做法了,一旦危害到他们身边的人的安全,就算是皇赫救了自己在多次,都休想安全过去。
“尊上……”女皇失措的看着它,跪坐在地面上,她终于支撑起身体,看到的却是皇赫一本正经的模样。
越是正经,女皇心中就越是发寒。
原本以为看见了皇赫,他们就肯定有机会了,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的简单。
就算是自己付出了所有,魂澜还是要走向悬崖。
女皇憔悴的仿佛是枯槁的枯枝败叶,死气漫上眼角眉梢。
橙子看着她,一双小眼睛,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淡淡的看着下首的那个女子。
“本座初始遇见你们祖先,也不过是偶然,那时看在了与他缘分深厚,便将此物交给了他,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橙子这番话一出,楚歌浼心头一跳,它的意思莫不是在说,橙子早就在魂澜建国之初,就已经与魂澜有了关联,那么也难怪如今的皇室这么尊崇皇赫了。
女皇颓废的跪坐着,她身上的诅咒因为崖青的干涉,已经停止了,只是被消散了的属于四肢的掌控能力,还是无法挽回的。
“我原以为,原以为只要尊上回来就好了,难道是天要亡我魂澜吗?!”女皇不甘心的看向皇赫,虽然是这么说着,可是她仍然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机会。
只要她恳求,就一定会有机会的!
“尊上,求求你了,你是我们魂澜最后的机会,求求你了!魂澜全国上下的人,就靠着尊上救命了!尊上上一次帮助了魂澜,奴在这里感激不尽,求求你,再帮一次魂澜吧,我承诺日后定然将您当做神上来奉拜,举国上下!求求您了!”
女皇这么说着,便梆梆的在底下磕头嗑了起来,因为没有四肢平衡,不一会就摔倒了在一边。
崖青冷眼旁观着她摔倒在旁边,仍然挣扎着要向皇赫磕头。
但是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将她的举动放在眼里,楚歌浼确实是无能为力,而且就算是她有能力,如果真的不想帮忙的话,就算是她再怎么卖苦肉计,她依旧不动如山。
崖青则是只将楚歌浼的安全放在心上,此时见她没有事情,便独身站在了她的身边,免得再出什么意外。
唯有皇赫,和魂澜皇室渊源最深的它,可这个被女皇寄予了所有的希望的人,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对于她狼狈的摔倒在一边,眼波都未曾波动一下。
再多的人类,于它而言,不过跟其他的飞禽走兽没有什么区别,毕竟他们会死去,人生代代无穷已,就算是他们的祖先来拜托自己,他都依旧无动于衷,更别说这只是一个刚刚见面没有多久的人类了。
只是,皇赫将目光投放在了那一株澜辜草上面,它确实是没有能力救治,可是,并不代表其他人不可以。
而且他今天前来不就正正是为了那么一件事情吗?
皇赫的小眼睛闪过了一道精光,它瞥了一眼如同毛毛虫在地上蠕动着的女皇,那双姣好的瞳眸涌出的源源不断的泪水,既是无措也是哀求,悲伤蔓延她全身。
皇赫叹了一口气,像是无可奈何一般,却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橙子低眉道,“不是本座不帮你,是本座确实无能为力。”
“尊上!”女皇可怜的哀求着。
皇赫移开目光,并没有放在女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