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调查了那个房于氏的小姑子,颇有些棘手。
事情好像越发的让人迷惑起来。
黎昊不知道,周淑妃这样遮遮掩掩,却又处处透出讯息来,到底是想做什么。
离心的身上,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
萧明月皱眉瞅了眼自家的婆子丫头,对柳元卿说道:
“是萧家没有尽到地主之宜,弄脏了离心姐姐的衣服,萧家应该给长公主殿下一个交待。若是长公主殿下相信萧家,我们先自己查,要是结果长公主殿下不满意,长公主殿下再自己查怎么回事,可否?”
王霞衣这次学聪明了,心下虽然蔑视柳元卿屁大点子事,不依不饶,但面上却是端得恭敬。
也不亏得王霞衣这样想,本来丫头弄脏了衣服,只是一件小事。
让人带下去,换一身就好了。
偏柳元卿的反应,总是与人想的不一样,这么点儿小事,却要过问。
王霞心下不由得极轻视地想,在楚家,她还以为柳元卿有多厉害。
原来也不过如此。
王霞衣虽然极尽地掩饰自己的想法,但多少还是带到了脸上。
王霞灵可就吓坏了,急忙偷偷地伸手去拽自己的姐姐。
心里也有些埋怨王霞衣拎不清。
柳元卿没有注意到王家姐妹的小动作,笑对萧明月道:
“这样也好,只是妹妹可别怪我多事。这道平整得很,怎么就能无故摔了呢?我怕是有人有心想要我难堪,也说不定呢。”
萧明月不是笨蛋,就冲刚刚说话时,条理分明,就说明萧明月是个脑子极为清明的人。
听了柳元卿的话,萧明月的眼睛眯了眯。
萧明月对自己的奶娘鲁氏说道:
“鲁妈把园子封了,带几个婆子,去园子西角亭子里,给我审问清楚,平章的路,好好的怎么就会要摔?鲁妈若是审不明白,一会儿让长公主殿下的人问出别的人,丢得可就不光是我的脸,还有萧家的脸了。”
萧明月这话说得有些重,让鲁妈一个激灵,就是有心放水,也不敢了。
恭敬地应了声是,喊了婆子让将园子门关了,谁也不准出去,然后带了刚弄脏离心衣服的小丫头,去了园西的小亭子里。
并将刚在亭子外面侍候的,萧家的丫头全都带走。
萧明月对自己身边的大丫头青竹说道:
“你带离心姐姐去我屋里,找件我旧时的衣服,给离心姐姐换上。”
十一娘这时候上前说道:
“长公主殿下,奴婢想陪着离心姐姐去。”
柳元卿知十一娘的意思,点了点头道:
“你一惯淘气,去吧去吧。我就知道你不想在我这儿立规矩,想借引子出去松散松散。”
十一娘很是开心地冲着柳元卿道了谢。
王霞衣见柳元卿与个丫头,像朋友似的,说说笑笑,毫无威严,不由得暗自撇了撇嘴。
经过这事,大家的兴致都变得不算太高。
今天是萧明月下的帖子,不管是为了谁,虽然心下因为有人捣乱,心里不痛快,仍是尽着主人的职责,笑请柳元卿回亭子里。
韩王为了活越气氛,拿着折扇一指高几上的茉莉花,问道:
“不知道今年,三妹妹种了几盆?”
萧明月一听,极为机警地问:
“韩王哥哥想干嘛?我劝哥哥趁早死心,几盆,也没哥哥的份。哥哥又不是头一天认得我,这花也好,无论是什么东西,我送只送懂的人,知道珍惜的人。像哥哥这样的,我是宁可砸了,也不送。”
韩王不觉摸了摸鼻子,“呵呵”地笑了。
柳元卿一拍手,笑道:
“明月妹妹,刚韩王可在老夫人跟前夸下海口,要为老夫人从妹妹的手里讨一盆呢。”
萧明月一挑眼睛,说道:
“韩王哥哥只说为祖母讨一盆?骗傻子呢?反正我不信,肯定不能只讨一盆。”
萧明月一共请了五个姑娘作陪,除了王霞衣、王霞灵姐妹之外,还有萧明月大嫂郑氏的妹妹,十六岁的郑环儿、萧明月大姐萧明珍十五岁的小姑子,关凤、二姐姐萧明珠的小姑子,十六岁的薛芸。
除去郑环儿的爹是尚书令之外,关凤的出身也不差,她爹是威远大将军,大哥,也就是萧明珍的夫君,是正五品的亲卫郎将。
薛芸的父母虽然没有在朝为官,但却是旧族五姓,薛王程韦杨之首。
萧明珠的丈夫薛方泽二十五岁,二十三岁中探花,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
而薛方泽二十三岁中了进士,两年前也是名噪一时。
王霞灵、郑环儿、关凤、薛芸都没有出声,低着头,甘愿充当陪衬。
本来今天主请就是柳元卿。
一切都以柳元卿高兴为首要事情,偏王霞衣认不清事实,好了伤疤忘了疼。
王霞衣见三人说笑,竟然在一边笑着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