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手抓住黎阳的短处捏在手里。
这样一来,黎阳还有不听命于你的?
萧照越想,越觉得秦王不堪大用。
可是再怎么失忘,萧照也得帮着秦王将事情给解决了。
若事情真的闹到皇上哪儿去,萧照简直都不敢想后果会怎么样。
因此上,萧照正是欺负黎昊年岁小,想打黎昊个错手不及。
别说黎昊认了,就是冷不丁听了,乱了心智,他再引导引导,就不怕黎昊不听他们的话。
只要拖住了黎昊,那么奉亲王哪儿就好说了。
如果奉亲王肯出面的话,皇上那里,多少还是会给奉亲王些面子的。
因此上,萧照并不死心,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又说道:
“可是这关系到奉亲王府的未来,难道大公子就不想为父解忧?”
若说先前不知道萧照什么意图,但现在再看不出来萧照在给他挖坑,黎昊也就不是那个沉得住气,小小年纪就开始建自己的势力的人了。
就见黎昊不紧不慢地说道:
“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父不在尚不可改道而行,父在,自然是顺父之道方为孝。为父分忧,在于父让。晚辈愚钝,只会听父而行,实在惭愧。”
这一下子,萧照自认老奸巨猾,却也只得认输,笑道:
“奉亲王没有立大公子为世子,还真是可惜了。”
黎昊心下冷笑,但面上却是笑容不减地说道:
“父亲自有父亲的打算,晚辈觉得子不语父事,他人更不应当子论其父,萧柱国请恕晚辈失礼之罪。萧柱国当着晚辈面说这样的话,有失君子之风。”
萧照面上一僵,只得“呵呵”一笑,给自己解围。
秦王见萧照和着黎昊在哪儿打哑谜,虽然不知道这俩个人一来一往地在说些什么,感觉上,与秋猎的事,根本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但是萧照落了下风,秦王却是听了出来。
秦王大怒,觉得黎昊不过是一个世子都当不上的,亲王之子而已,竟然敢当着他这皇子的面,给他舅舅难堪。
这不就是在打他秦王的脸?
别说黎昊,就是楚王以下的兄弟面前,他也是时刻以自己是大皇子自居的。
在秦王的认知里,所有的人都要对他恭敬着。
他可是大皇子,皇上的第一个儿子。
秦王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对黎昊说道:
“你什么意思?我舅舅身为长辈,说有事与你说,你听着就是了,竟然还推三阻四?拿话暗讽本王的舅舅?”
萧照被秦王气得肝疼,语气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
“秦王!”
☆、135 挑明
秦王一点儿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挺着个腰板子,睥睨着黎昊,就好像他已经是太子,眼看着就要登上大位。
而黎昊则是一个待他发落的罪人。
秦王自觉得,他就再不好,也还是个皇子,就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瞧不起黎昊了。
更何况……
秦王想起了黎阳曾对他说过的那些,蔑视黎昊的话。
若是哪天尤王妃突然醒悟过来,秦王冷冷的笑了。
他觉得他舅舅是不是疯了,居然看重一个来历不明的黎昊。
萧照狠狠地瞪了秦王一眼,笑对黎昊说道:
“大公子不要误会,秦王一惯说话直,与老夫说话,也一惯如此,大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秦王还要说话,收到萧照杀人一样的眼神,终于闭上了嘴。
虽然心里十分的不以为然。
黎昊不以为意地笑了,这舅甥两个,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不过是想要骗他入坑而已。
心下迅速地想了可能性后,黎昊果断地做出决定,冲着萧照一躬身,说道:
“晚辈尚有公务在身,实在愧对老柱国真情相邀,改日一定亲自登门赔罪。就此告辞了。”
萧照心下一惊,猜测着黎昊突然要走,只怕是自己请君入瓮不成,反倒是打草惊蛇。大概是黎昊惊觉了什么,这是急着要回去与奉亲王商量呢。
不行,不能放他走!
萧照笑道:
“大公子这是何苦?秦王说话急躁,老夫让秦王向大公子赔罪。”
黎昊也不说话,拿着笑脸瞅秦王。
那意思,好像真地在等秦王向他认错似的。
秦王觉得黎昊这是在向他的权威挑衅,背手而立,黑着脸说道:
“舅舅好心好意请他上门作客,他不识抬举,舅舅又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萧照觉得自己快吐血而亡了。
黎昊脸色未变,笑着冲着萧照一揖到底,自起身后,一句话没说的自己开门,扬长而去,头都没回。
秦王依然没有觉得自己哪儿错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