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那才是真正的神经病,没事找事的白痴呢。”
露西亚僵了一下。
“你过得还好吧,”杰西卡说,“是我的不对,害你受了那么多的苦。都是我的罪过,你能原谅我吗?”
露西亚耸了耸肩膀,“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小姐,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我们还活着,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顾忌,有牵绊,大多数人都不会有好的结局吧?就算是放到现在,你也不可能抛夫弃子去选择我呢?”
她的话说的很洒脱,但是心里却并没有如此的洒脱。爱过了,恨过了,甚至死过了,谁又可以对那个人一笑置之。
“怪只能怪,这个操蛋的世界。”露西亚总结。
“不,”杰西卡抬起头看着她,“如果现在让我选择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弃你。就算是绳索套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松手。”
“为什么?要是放在以前,我会感动死的,但是现在,我是真的不信了,”露西亚说,“我自己知道的,我哪有那么值钱。”
“你会信的,因为,”杰西卡猛的转身对着露西亚,抬起她的手腕,满意的审视着她手腕上的伤疤,“因为我知道你爱我爱到愿意用死亡去证圣,因为我知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忘不掉你,因为,”她笑,“我并没有结婚。”
“我在等一个人,”杰西卡说,“我跟自己说,要是她真死了,就等她等到黄泉吧;要是她没死,就算是绞索套在我头上,我也不会再和她分开了,到时候,”杰西卡的双手软软的环住了她的肩膀,仿佛撒娇一般蹭着她的脖颈,说着温香软玉般的情话,“我们一起死。”
夜幕里划过夜莺长长的叹息。
露西亚知道所谓的大无畏的爱,也曾经为奥菲利亚的香消玉殒而叹息。但是可惜的是,她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软弱的人。天真,但是懦弱,是没有用的,不用多久,她的天真和棱角就会被磨平,变的庸庸碌碌了。她无法像杰西卡一样执着,她还是怕的。弱者总是怕的。
“有什么用呢。”露西亚摇头,就算是一起死了,也不过是绝对权威下的牺牲品。
“露西亚,你在怕什么?”杰西卡紧紧的攥住她的手,“以前的我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寄生虫,所以我无法保护你,你觉得理所当然。但是现在不是了,我有钱,有地位,是我自己打拼出来的,如果你想让我更加闻名一些,只要我答应下被我推脱过多次的公爵夫人的邀请,如果你想让我的权利再大一些,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呢,”杰西卡用天真的语气说,“只要我去勾引一下国王……如果我现在还没有人老珠黄的话……”
露西亚捂住了她的嘴。
门外,有两人懒懒的靠在墙上。
“你觉得,她的说教成功了么?”lota笑。
“谁知道呢,说的那么辗转反侧,果然是文人。”lita说,“其实这个道理别人都知道吧,两个人能不能在一起,只是是否相爱的问题吧,干嘛去怨天尤人呢?”
“恩恩,你深刻,妹妹。”lota将蟾蜍放在地上,它已经会爬了。
“额,别用那么恶心的口气喊我。”
杰西卡搂住露西亚,在逼仄的床上翻了个身,自己仰面半躺在床上,让露西亚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怎么,舍不得了。”
露西亚的脸涨的通红,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就一直往后缩着。
杰西卡引导着他们放在自己的胸口,媚笑,“要么你来试一试,要轻一点哦……”
门嘭的一声被踹开。
双子医生头戴钢盔,手执棍子,lota的头盔上还缓缓的爬行着一只蟾蜍:“喂,休息够了吧!”
r30尾声
事隔一个月以后,杰西卡回了一次家。也就是菲尔德家的庄园。菲尔德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冷清而严肃。花园里的雏菊依然开的挺好,不过园丁已经换了一个人。
管家来开门。
“请把这给你么家老爷,就说是珍妮弗?唐纳小姐来拜访她。”杰西卡将一封信给管家,隔着帽子上垂下的黑纱打量着管家,他越发显的老态龙钟,也没有了以前干练的精神。
他用昏花的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杰西卡,又低下头研究了一下信封,点头叫她稍等。
原来人老了,就是这样的。她提着裙子,跟着管家蹒跚的步伐沿着熟悉的走道前行。树又长大了一圈,石头砌成的围栏也在接缝处发黄变黑了。
客厅里,新换的牛皮沙发上镶着金边,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正陷在沙发里。
“你好。”杰西卡淡淡的说,“我送过拜帖的。”
老菲尔德点了点头,请她坐下,给自己点了一根雪茄,然后将脸埋在了雪茄的烟雾之中。他是在盯着她的,她知道。
只是,她突然的离开,又突然的回来,无话可说,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老菲尔德的烟快要抽完了。
“爸爸,”客厅那头传来一声细细的声音,一个金发蓝眼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从楼梯上下来,手张开保持平衡,“爸爸,有客人么?”
杰西卡抬头看过去,那小男孩四岁的光景,皮肤很嫩,遗传了菲尔德家的好脸蛋。
“你的儿子?”杰西卡问,招呼着他过来,小男孩也就毫不扭捏的过来了。
老菲尔德点点头,烟雾呛的他咳嗽了几声,见孩子来了,就立刻把烟灭了,“他叫佩吉,爱玛生的。”口中的熟稔气氛早已流露出来。
他是认得她的。
“珍妮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