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契尼望着伊瑟琳娜,他从伊瑟琳娜的话里听出了死亡的意味,于是马上接嘴愤怒道,“如果被我父王知道,他不会放过你!”
“住嘴!”伊瑟琳娜冷冷一笑,“那你就先祈祷他能活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小皇子,我平时对你已经足够忍耐,或许,你真的该向你那些兄长们好好学学怎么明哲保身,而不是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这些无用的东西上。”
说罢,伊瑟琳娜的目光如探照灯一样打向唐的位置,“我本以为你是个乖巧的孩子呢,真叫人意想不到。”
唐发挥着自己超常的表演功力,之前没有使用魔法,本来就是为了不被伊瑟琳娜那个女人知晓,没想到这女人就在这个密闭的房间中,于是立刻收了手,装出身受重伤虚弱不堪的模样,“请您原谅契尼皇子吧,他只是不知道罢了。”
“没用的,这女人心肠比蛇蝎还毒辣!不用替我求情!”契尼倔强的说。
一道厉风扑来,契尼被狠狠掀翻在地,满嘴鲜血。
伊瑟琳娜对契尼根本不多加理会,双目阴毒的盯着唐,嘴唇挖苦似的撅着,“呵,我本还想在一周之后才享用你,没想到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送上门来。”
她挥了挥手,一片光打向了唐两人的双眼,唐脖子往后一仰,双目发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埃里克森看着两人被运货一样拖走,本欲离开,脚步一转,又来到伊瑟琳娜面前。
“您真的要杀了他们吗?”
“这件事,也有你的职责疏忽。”伊瑟琳娜说。
埃里克森立刻噗通一声跪地,“恕臣无能,请宽恕臣。”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你知道这个净化室对我们意味着什么,若还有这种情况发生,”伊瑟琳娜声音又轻又淡,却偏偏叫人不寒而栗。
她附身,冰白的手指摩挲着埃里克森阴柔俊美的面庞,动作忽地变粗暴,狠狠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用目光正对着自己,“我还不想那么快就处理掉你呢,我的小森瑞,记住自己的本分!”
森瑞,是伊瑟琳娜对他的爱称。这个称呼既给了他无上的权利,也给了他无边的耻辱。
伊瑟琳娜松开手,埃里克森大口大口喘起气来,后背满是冷汗。
“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冷冷扔下这么一句,如来时一样,扭着摇曳的身姿,伊瑟琳娜再度消失在门背后了。
此时,埃里克森脸上露出悲悯的神情,“呐,一切都是枉然呢,如鸟笼一样压抑。我又能做什么呢?为什么偏偏要来我的实验室。明明,明明……”
埃里克森长叹一口气,布满血色的双眼,痛楚和温情不复存在,只有活下去的疯狂。
等唐再度睁开眼,发现自己穿着陌生的白裙,正被绑在一张可以移动的推床上,像是待宰的鱼肉。
她翻了个身,旁边,竟然还躺着另一张熟悉的脸。
这张脸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她悄悄催动魔法治疗着契尼,契尼终于睁开了眼。
“咳咳!”猛烈咳嗽,契尼剧烈挣扎起来,“别靠近我,别靠近我!”
“是我。”
契尼冷静了下来,一头齐肩金发湿漉漉如海藻一样堆在头顶。
“抱歉,我,我以为我们已经被杀了。这里是哪?为什么我们被绑在试验床上?”
“或许那女人留着我们还有用。别挣扎了,我试过,没用的。”唐说,“不过你得先解释一下,你胸前是什么?”
此时,契尼跟她一样,被套上了白色的裙子,胸前的高耸也凸显了出来。契尼脸色发红,“这、这有什么的!”
“没想到契尼皇子殿下是位女士。”唐哈哈笑了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是个男人,”契尼难为情的扭了扭,好一会,慢吞吞说,“抱歉,我害了你。”
“没关系,我本来也想查查那个埃里克森。”两人都陷入了伊瑟琳娜的手中,唐干脆就扯下伪装,直话直说了,“可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踪他?”
“我说过,我曾经有一个女仆。”
唐点了点头,“我记得,她对你来说一定相当重要。”
契尼深呼了一口气,双眼不知道看向何处,无限放空,“她啊,就像是我的母亲。我的母妃不太喜欢我,所有的侧室生的都是儿子,偏偏她生了个女儿,那时候任谁都知道维兹米尔皇帝喜欢狩猎、喜欢活蹦乱跳的小子,母妃嫉妒愤怒地发了狂,所以,我不是契尼公主,变成了契尼皇子。”
“难道女仆的失踪和埃里克森有关系?”
“她消失了,谁都不肯告诉我她去了哪里,直到有一天,宫中负责修剪花草的老仆人告诉我,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和埃里克森炼金术师大人在一起。”
“万一那个仆人也只是欺骗你呢?你就这么相信了?”
契尼握紧了拳头,咬牙道,“不,他不会骗我。他在宫中效命了近六十年,是那个女仆的……生父。”她双目通红,强忍着眼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