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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身子一空,直接滚落到地毯上,赶紧把裙子往下拉好,揉着屁股坐了起来。
就见他将那根湿漉漉的手指,用猩红的舌尖,以一种平静又冷然的模样舔着。
漆黑的发丝贴着脸,美的荒凉,又惊心动魄。
意识到这根手指刚刚的处境,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阿撒?”
阿撒兹勒抬头瞟了她一眼,从手掌心漆黑黑的血盆大口里,掏出一瓶蓝莓汁,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姿势很不优雅。
深蓝色的汁液顺着嘴角和下巴流淌了下来。
一口气喝完之后,阿撒兹勒舔了舔嘴角,“你先睡觉吧。”然后不等唐回答,一边起身一边淡淡补充道,“我要回深渊一趟,可能……一段时间后才回来。”
血之心已经收回,他该去深渊找那几个领主好好谈谈了。
唐一时之间怔住了。
他的脚还没迈出地毯的边界,身后传来一股大力,险些被撞倒。
腰上,多了一双雪白的手臂。
唐很没骨气的贴着他后背,“去深渊带上我吧。”
“不可。”
“为什么不行?以前我也去过深渊!”
“这一次不行呢。唐小姐。”阿撒兹勒低着头,目光凝在环绕到他腰前这双雪白的手上,喉头一阵滚动,“在莱西特的军营里等我。”
唐靠在他的后背上,很轻的说,“因为你要回深渊继承领主?你要找三颗心脏,不是还有一颗荆棘之心,在我这里吗?”
“没有了心脏的你,该怎么办?”
唐笑,绕到他胸前,目光望进他的眼里,满不在乎道,“我可是神灵,又不会陨落的。”
阿撒兹勒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发凉,“所以,才不会带上你,我亲爱的、唐小姐。”
唐怔忪了半晌。
“谁让你刚才不告诉我你要去深渊,”她很憋屈的说,“就算真的不带上我,那、那明天不早起罢了。”
说完便扭头不去看他。
阿撒兹勒的动作静了一瞬。
然后脚继续往外迈。
唐赶紧把门口堵死,趁机瞪他,“你每次说扔我回来就扔我回来,说要走就走,一点都不公平。”
阿撒兹勒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说,“好女孩应当听话。”
“那我就当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唐气的咬上他的手腕,发狠似得用力,在他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齿印,很委屈道,“我刚刚都说明天不早起了,你还往外走。走吧走吧,不要回来了,反正,反正我还有德鲁伊呢!”
一个重推。
天翻地覆间,唐只看到房间的景色在旋转。
整个人被推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落地时,脑袋被柔软的胳膊挡了一下。然后,视线变成了一片漆黑。
有人捂住了她的双眼。看不见了。
掀开裙摆,挤入,唇上传来重重的吻,有点疼。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口呼吸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贯穿到底。
裴南德自由民主军的军队已经越过了红岔河。
血之主消失后,泰莫利亚对黑翼教廷的军火补给就这么中断了。不会再有新的附魔钢铁出现,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唐揉了揉酸痛不堪的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
还没弄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她迫不及待掀开了马车帘,温柔的阳光如水流一样流了进来。
唐的脑海浑浑噩噩,冬天的寒风在马车外呼啦啦吹着,远处,坐落着巨大山脉的影子。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昨夜休憩的军营,此刻,正随着莱西特的军队,去往前线红岔河。
马车正在高速奔驰,两边,呼啸着无数身穿重铠、手握缰绳骑着战马的圣骑士。她扭头,朝后往,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队就跟在身后,几乎占满了平原。目光里,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似乎已经快到了中午。马车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阿撒兹勒那个混蛋,又扔下她一个人跑了吗?一想到这点,心脏传来空荡荡的酸痛感。
在马车厢里赖了好一会,“醒了?”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唐探出脑袋,努力仰着脖子。只看见对方一头黑发飞扬在半空中,划出漂亮的扇形。
阿撒兹勒骑在一只鹰狮兽上,稍微飞低了点。
唐,恍然大悟,心中的抑郁一扫而空,扬起了唇角,“原来你没有骑马。我们在哪里?”
“已经越过了费力哈山脉,即将到达伊拉瑞斯城。”
“我以为你已经去了深渊,阿萨。”
“至少要先把你送到红岔河才会离开,那样放心一点。”
唐瞠目,“那、那你昨天说那些话……”
阿撒兹勒弯了弯双眼,眼睛的余光淡淡瞥了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