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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卑鄙,挑起了事情,又矢口否认的苏同学你,恐怕更卑鄙,不仅卑鄙,还没担当。”江溪神情淡淡,可眼中的鄙夷却没人错认。
苏笑笑惊恐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厉沫皱着眉:“笑笑,你太让我失望了。”
“江同学,这次是我监管不力,笑笑的行为确实有错在先,可你应该跟我们老师说,让老师来调停解决,而不是自己私自报复,这行为也非常不妥。”
厉教授摁着苏笑笑头,让她道歉。
苏笑笑梗着脖子站得笔直:“爸,凭什么?!”
“这里没有你爸!”
厉沫怒声,憋了又憋,眼里的失望在顷刻间流泻出来:“看看你,撒谎成性,以前别人跟我说,我女儿在学校横行霸道,专门欺负人,我还从来不信,现在呢?!”
“你管我?!你娶了那个狐狸精后,有管过我没?你除了过问我的成绩,有没有问过我一句开不开心?我退出天才班,你给过我一句关心么?以前没管过,现在也不用你管!”
苏笑笑哭着跑了出去。
江溪不意会听到这么私人的家事,顿时一脸尴尬。
【哇靠,看不出来啊,这厉教授看着一本正经,居然会跟狐狸精搅和在一块。】狐狸精可不是好东西,专门迷惑人的。
【不是那种狐狸精。】
江溪反驳,一边跟厉教授打了声招呼,一边往外走。
问话问到这儿,也问不下去了。厉教授头疼地抚了抚额头:这都什么事?!
苏笑笑的家事江溪没兴趣知道,她只知道经过这么一遭,这臭丫头大概能安分点。
等到深夜,苏笑笑也没回来住。
江溪直接盖被子睡了,第二天才在班里见到若无其事的苏笑笑,除了眼下一片青黑,见她来,依然跟斗鸡似的趾高气昂。
狗改不了吃屎。
江溪默默地吐槽,苏笑笑踢了踢她桌角:“喂,第二名!你别以为知道我家里的事……”
“——谁第二名?”
周州奇怪地转过头打断了她。
“她啊,江溪。”苏笑笑指着江溪,一脸理所当然,“她不是第二名么?”
幼稚鬼。
江溪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美人翻白眼依然是美人。周州一边感慨,一边掏了掏耳朵:“可据我所知,你跟江溪都是并列第一。”
“怎么可能?!”
这是苏笑笑最值得骄傲的资本,她一脸蔑视,将江溪上下扫了眼:“就凭她?”
“就凭我。”
江溪将书本摊开,支着下颔笑得一脸无邪:“难道你爸没跟你说?”
附近听到声音的同学都帮起嘴来。
“是啊,江溪跟你都只扣了一分。”
“我们老师也说了,这届出了个并列第一。”
说起来,苏笑笑的人缘不是一般二般的差,在这个全是尖子生的班级,谁乐意给人当洗脚婢呢?
都是自尊强盛的年纪,反倒大把看不惯她傲气的,看江溪,人漂亮又聪明,也没像她这样,看别人都像在看傻子。
苏笑笑脸在一瞬间变得铁青。
她这人,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理由,反倒怪起江溪没事先告诉她,让她如今在班里人面前出了个大丑——江溪从前看她秀优越感,是不是就是在看智障?
江溪给她补了一刀:
“苏同学,我呢,最不喜欢人家跟我玩阴的,直接正面来杠,我也还高看你一眼。偏你不好好学习也就罢了,整天出些幺蛾子,净做些下等人做的事,哦,对了——这下等人也是你说的,我丢还给你,你应该不介意吧?”
论比嘴炮,这些做学生的,哪比得上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江溪。
苏笑笑气得攥紧了拳头,周遭异样的眼神扫来,如同在扒她的皮,让她瑟瑟发抖,苏笑笑还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只觉得又羞耻,又丢人。
一时间,教室内所有的窃窃私语,好像都在说她。
江溪见好就收,激将道:“听说苏同学以前是华罗庚少年天才班出来的?”
苏笑笑捂着脸:“关、关你什么事?”
“既然这样,就比比看谁能得了国金,苏同学,话说再多都没用,奖杯才是一切。”
江溪这么放话,也不过是为了接下来几天省心。
照她的估计,苏笑笑这人心性窄,被宠坏了,易怒易爆,可好学生的自尊心也强,这么激将,恐怕接下来不会再用小事针对自己。
果然如她预估的一样,在剩下的几天里,苏笑笑没再出什么幺蛾子。
省队选拔赛,就在冬令营的第十天后,顺利地进行。
这时,整个南阳大学已经放假了。
除了几个留校的大学生,大部分教学楼都空荡荡一片,三百个人,每个班三十人,分成十个班,打乱了统考。试卷全国统一,历时两个小时,按最后统计的分数取五十名,进入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