粹的虔诚,奉上了早将道姑娘珍重入骨的魂与魄。
她细密地吻下去,吻着吻着却想哭,yù_wàng安静下来,她伏在道姑娘身上,就那样安安静静地望着道姑娘,眼泪酸酸涩涩地滚着。
道姑娘不说话,一点儿一点儿地抹着妖精的泪,她知道妖精一路的坚强终于崩溃。
“好折夏,无论结局如何,我总是开心过的。”
有些话,只能在心底说,开了口,那等于是给了妖精一刀,道姑娘明白的很。
纵使,这些都是她的真心话,可于喜欢保护自己的妖精来讲,无疑是否定了妖精的心,自然不能说。
妖精的泪太烫,烫得她心头发苦,她终于明白妖精唇上的苦,是怎么来的了。忽而想知道,想知道自己以前曾怎样对待过妖精,才惹得她没了心,一身的,也尽是苦。
子折夏终于睡了一个好觉,梦中再没有过往的纠缠,她安安静静地躺在道姑娘的腿面上,捋着莲青的发带,绕来绕去的。
风啊,那么和勳,人啊,也那么温柔,一切,美好的像是画。
睁开眼,是道姑娘撑着头望着自己的模样,子折夏有一瞬间的恍惚,禁不住伸了手去摸摸道姑娘的脸,确认到温华的真实,也总觉是假的。
“阿姊……”
她很多时候有种错觉,会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是秦时欢,还是那个曾在心底超越秦时欢的自己。
她喜欢叫她阿姊,而不是太过久远的那个名字。
“懒虫,太阳老高老高了……”
道姑娘握住妖精的手,贴在唇边吻了吻,笑意泯泯,浑然不显露她的担心害怕。
昨夜里,为噩梦缠绕的妖精太让人心疼,太让人害怕。
妖精倦然低吟了一声,勾着道姑娘的颈项,贴进了她的怀,娇气道,“再赖一会儿,反正没什么事。”
道姑娘随她,揽住妖精的背,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划着,划着划着,妖精忽地低低吸了一口气,勾着道姑娘的手也就紧了,人跟着埋在道姑娘的颈窝咬了一口,一个翻身,就把道姑娘压在身下了。
道姑娘的腹间抵着妖精的幽岚峡谷,全然感知到了潺潺水出,迎面望着妖精微眯的眼,勾唇笑笑,伸手拉低了妖精的颈项,苦涩纠缠的喘息中,指尖已经探到了底。
妖精一颤,含着道姑娘的舌根,紧致地不敢动,抵在道姑娘肩胛的手猛然攥紧。
颤栗阵阵卷来,妖精彻底没了力气,人越滑越下地弓起了脊背,及至仰身登峰,道姑娘就势折了她的腰,一个平缓揽下,居高临下地笑,“好折夏,可还能压了我来?”
妖精喘着气,脑子里还在空白,撩眼睨着道姑娘,压根儿不想说话。
道姑娘得意,往妖精媚态横生的眼角吻住,也不着急,她好容易折腾妖精一回,总要折尽个够本才是。
要知道妖精平日里总习惯了强势压着自己,可一旦软了下来,那是比她自己还要柔软温顺的一个人,她喜欢那样的妖精,而对强势的妖精,更多的是心疼。
妖精那么好,总不该受苦才是。
怀着这样的心,道姑娘便不想过分地折腾妖精了,唇齿的纠缠,也就更温柔了一些。
☆、呃,鬼(下)
“咦,怎地有一幅画儿……”
两人在榻上胡缠,屏风外忽地传来一声刻意拉长的调侃。提到画,道姑娘背脊都紧绷了,扣紧妖精的腰不再动。
妖精知道道姑娘对画儿的事一直心有介意,虽然解释过是为了引太子伤身之举,却还是让道姑娘心底留了疙瘩。
抵着道姑娘的下颚吻了一下,子折夏从道姑娘身上滑下来,扯过衣衫裹了自己,转过屏风打开了门。
望着一身白麻轻衣,红带红履奇怪装扮的乌行云,子折夏眸底不可见地动了动,倚着门上斜斜撩着她头上的奇怪面具,倦道,“换热水,画给我。”
多简单的命令语气!敢情还真把我当成后辈对待了?
乌行云听着子折夏情·欲难掩的沙哑音气,心底燥燥的,面上却眯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太子妃可知道长安城的画值多少钱了么?”
子折夏低低眼,望着自己还未褪尽色气粉粉的脚趾头,心下旖旎难休,倦道,“你与其花那个钱去买,不若给了我,房里我给你留个座儿,随便怎么看,成不?”
“有这么好?”
乌行云眼眸狡黠,凑近距离,一手撑着门房,一手挽画揽在身后,确有那么几分才子佳人廊下一凑的fēng_liú景致了。
只可惜,一个衣衫半掩,明显是床上刚下来的,一个奇装异服,头上歪歪斜斜挂了一个诡异的面具,血红的系带晃下来,于两人不宽的空隙里,端端衬了一个诡异一点儿的局面。
而子折夏的话,也是冰冷而肃杀的。
“眼珠儿摆在座上,想…怎么看都成,你说好…还是不好呢?”
子折夏对发带这玩意儿总没什么抵抗力,血红的系带在眼前晃悠晃悠,忍不住就勾上去了,一勾,扯着乌行云有点儿不好看的脸凑的更近,笑道,“丫头,你这一身装扮,是要扮鬼?”
为子折夏妖妖娆娆地刻意低问,乌行云招架不住,慌乱地扯过发带,退到门外走廊,抵着栏杆喘了口气道,“地下面都是鬼,不扮鬼,你以为走得容易?”
子折夏手中一空,挽唇认真看了几眼乌行云,“你今年十七,十四岁误打误撞被一个为人一楼逼到绝境的倒斗汉子带进了地下墓穴,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