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朕不在乎。”
余酒也不在乎。可是景文帝又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她闭上眼睛,终于纵身一跃,却没有跳到景文帝的方向,而是另一方,景文帝脸色稍变,想也不想的朝她奔去,幸好余酒的力气不大,那枝桠也不高,景文帝成了她的肉垫。
还没等景文帝发火,余酒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眼睛还没睁开,两道泪痕就顺着她的脸往下滑了下来。
简直可以把人的心给哭化了。
景文帝道,“怎么这么不听话。”
手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又俯下身亲了亲,“朕也没说要惩罚你,不要哭了。”
察觉到她的身体的颤抖,景文帝轻轻叹了口气,“今天正好是七夕,就罚你陪着朕去逛逛庙会吧,再哭的话,今天我们就不用出去了。”
“你是喜欢软榻,书桌还是这棵树?”
他搂住她的腰,“那就是还喜欢这棵树,到现在都不起来……”
余酒一把按住他的手,因为肌肤相贴,那温度让她又忽然收回,眼睛终于颤悠悠的张开,“……去庙会。”
景文帝看着她的那双眼睛,哭过之后更是像是被水洗了,漂亮的让人想起来价值连城的宝物,可是他却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朕喜欢你笑,不要再哭了。”
余酒又明白了,因为在梦里九儿根本没哭过。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景文帝没有让她继续坐着,真的带着她去换衣服,要出门逛庙会。
余酒不安的道,“被,被看到了怎么办?”
景文帝想了想,“那就看到吧。”
余酒服了,这事如果被人知道,纵然是她难逃一死,可是他的名声也毁了,能这么光棍,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都服了。
庙会简直是人山人海,热闹无比,月老庙那更是热闹的挤都挤不进去,余酒被挤来挤去,额头上都多了一层薄汗,在她又要被挤跑的时候,景文帝及时揽住她的腰,把她完全带到怀里,这样那人群似乎全都没了。
她刚刚松了口气,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惊呼声,她正要回头,却被人按住了头,一个清朗的男声压低声音道,“您……您怎么来了,这里人多,不安全,我在前面的酒楼定了位子。:”
只敢用眼角看在他怀里的余酒,心要被猫给抓死了,疯狂的猜测,这到底是哪一位娘娘,居然让陛下带着她来这里。
这显然是认出了景文帝的身份。余酒身体猛然僵硬,头在他怀里,手脚都冰凉了起来,显然是害怕被人认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顺从的趴在他怀里,就像是梦中一样,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一翘,拍了拍的她的背,“带路。”
余酒脸上是带着面纱的,可是仔细看是能看出面部的轮廓的,她紧张的手都在出汗,景文帝强硬的把她的手捏在了手心。
他凑到她耳边道,“他没见过你。”
别说是一个外男,就是朝中的诰命夫人没见她的比比皆是。等到了酒楼,总算不像是外面那么拥挤了,他们这么亲密的挨着,默默注视着这边的人心道,果然是得宠的妃嫔啊。
就是他最近没听说宫里的哪一个娘娘得宠啊?
不对,是有一个,难道这就是那个李美人?
这七夕庙会,是要延续一整天,从白日到晚上,白日成双成对的情人还不太多,等到晚上了,那才是到处都是有情人,灯火能连成一条长河,那人看景文帝心情似乎不错,道,“公子是留下看看么?”
景文帝似乎真的在思考一样,就感觉桌子下,有人使劲儿的拉了拉他的手,眼睛着急的看着他,似乎用视线传递出自己的意思。
他还是没有说话,神色更慎重了一些,就感觉到那双手更急切的抓着他,他反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抽出来,“不了,还有事,下次有机会再说。”
等到那公子识趣的离开,景文帝道,“朕觉得,在人多的地方,你更热情些。让我很是欢喜。”
他招了招手,大太监送上一个面具,他把她的面纱摘下来,又把面具给她带上,“带着这个面具,我们再去逛逛。”
面具是在摊位上随便买的美人面具,虽然有些粗糙,可是颜色鲜亮,当然,还有更重要的是一点是,这个面具是梦中的“九儿”曾经带过的。
景文帝带着她下楼,余酒却忽然道,“我能知道那个人是谁么?”
“您看我的眼神,总是让我觉得您是在看另一个人,你让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是因为她曾经做过么?”她面露茫然,“ 您是皇帝,有什么人得不到,你不能去找她么?为什么要我?”
景文帝看向她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没有任何人,只有你。”
余酒却不相信,却顺从的跟着他下楼。
景文帝似乎早就清楚自己要买什么,在路过摊子的时候就会停下来,拿起自己想买的东西,侍从跟在后面付账,没一会儿他们怀里就抱满了各种东西,景文帝道,:“里不喜欢这些东西么?”
看她不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