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想见的就是你!”玉扬闭眸叹息。
赏雪一哂,沈稳地答道,“玉王爷来这湖心殿已越了规矩,若避了赏雪,那是越了礼数的,赏雪可担不起这责任。”
俊秀的脸依旧是优雅的笑容,只是眸光里闪过一丝微怒。越了规矩?越了谁的规矩!
“我明日就要启程,他日再见也不知是何时。我与你主子也算是旧识,雪儿可否通融一下,让我与你主子道个别呀!”他话语里满是祈求的口吻,说的赏雪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无言不解,往年,他走时,也只随性道声要走了,便了。怎的,今日要同自己话别了?莫非是有什麽难言之隐?无言望了望赏雪,允了。
赏雪不敢放他们独处,可是又不好违背无言的意思,只得退一步,“王爷,您同娘娘身份有别,诸多不便。奴婢也不好离了娘娘身,奴婢只站在远处,不听你们的话,但还请王爷见谅,奴婢有命在身,娘娘断不可离了奴婢的视线!”说罢又向玉扬行礼。
玉扬一愣,湖心殿里的丫头倒是机灵,敛眸细想了下,便也答应了。
赏雪转身,走了稍远,但依然可以清晰瞧见二人,才放心。湖心殿向来有暗卫军护着,但这里却是个死角,这里的宫墙外头是护城河,再出去就是宫外了,更何况,暗卫军向来守礼於殿外,在里头毕竟是无言的私人生活了,也不便打扰,所以这里若出事,只能靠里头人呼救。
无言见赏雪站定了位置,才回头仰头去看宫墙之上的玉扬。
谁知,他一个飞身跳下宫墙,越过莲花湖水,脚上轻点莲花叶借力一跃,站在离无言一米之外的地方。无言和赏雪皆是一惊。赏雪才想靠近,却见玉扬朝她一笑,笑容里没有半点威胁,才平静下心,静观其变。也怕自己贸然动了,反害了无言。
无言有些惊吓,心口狂跳,眼眸里泄露出惧意。
“小言言怕我?”玉扬叹息问道,她那麽容易看透,如一纸白卷,纯白无暇,“小言言,初见我时,可不怕我呀!”他温柔地笑,眉目间流露出伤心。
是呀,初见他时,他立在墙头,她却丝毫不惧,反而好奇。
可如今,他一步踏入,踏在湖心殿上,她却不悦了,是为何呢。
无言深吸了口气,将他视为朋友,平复了心情,可是还是後退了一步,又与他保持了些许距离。
这一小步却让玉扬神伤,无言呀,才几日,你的心便被收去了吗?还是……你被那见鬼的礼教困住了!他知道,芳华节那日,她便成了真正的王後。他怒火心烧,纵使找人宣泄,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嫉妒。他无力阻止,无力阻止她成为别人的女人,因为她是後,而他不是王!
“小言言,今日一别,恐怕我们要好些日子才见!有些话,一定要说於你听!”玉扬拂去心中的郁结,温柔地低语,今日他特意选在下午之时,向莲殇报告着玉州的情况,他故意将时间拖延,其他封地郡王只得排在他之後,若非如此,他也无法脱身,此刻在书画殿里还有其他封地郡王正在一个个报告各个封地的情况,莲殇无暇顾及其他,才创造出这点时间与她相见。
无言微微点头,想着果然是有什麽要事吧!
“小言言。”他亲昵地唤着她,眼眸里的情意不再遮藏,月光之下,他深情而专注。
无言愣了,似乎有些明白那双眸子里的强烈之光。
“初次见你,你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姑娘,即便不能言语,却那样无瑕。让我心动!只稍一笑,我的胸口就如窒息一般难耐。”他冲她一笑。
......
“每每过节,我都比他人早些时日出发,不为别的,就为与你相见。”
他直白的话听地无言心颤。
“节後的时日里,你的影子就缠绕在这里,挥之不去!”玉扬指着胸口,苦笑地说於她听,“在封地之时,便会时常盘算着下一个入宫的日子。”
“小言言,你可知,你害羞地听我说话时,我有多高兴。你对我动心时,你可曾发觉了?”他诱惑着她,诱惑着让她想起过往,她娇羞地看着自己时的模样。
无言心头一顿,她记得,那时,他若翩翩君子,他畅谈天地,她驻足倾听。赏月那时还怕,怕她情窦初开。那时她不懂,也许是,又也许不是。她常常会想,如果书里的男子是他,书里女子是她,那也许是动心了。可是这样一来,她又分不清这是书里的故事,还是他说的,她对他动心了?
知道她动摇了,玉扬有些心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