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绵绵被符清宵压在身下,只有一双玉臀高翘,无力地承受着挞伐。符清宵挺着身子,一下深似一下地捣弄,面容之上,是难得的全然的冷漠。
带着残酷的意味。
绵绵的上半身自由,她拼力伸手前爬,却无奈腰身被人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无力的姿态,宛如她身后花绣中的囚莺。
她们昂首嘶啼,却逃不过被注定的命运。越是挣扎,越是痛楚。
笼中莺啼血,红帐人不知。
待符清宵拔出阳物,一松手,身下人便软软倒在一旁。这是他经历过的最为狼藉惨烈的一场情事,他的阳根之上还挂着斑斑血迹。
而与他行事的她,身下更是可怖。混着血的白灼顺着外翻的花口汩汩流出,将那花谷衬得分外可怜。她竟然没有含住,或者是含不住了。
符清宵怔了怔,他对于自己方才的暴虐茫然又心慌,那股心情来的莫名去的突然。看着她,他心情复杂,不知是愧是痛,最后竟是慌慌避走。
要如何面对她?他是不应该有这种困惑的,他也从不曾有过这般困惑。可这次,他到底是被难住了。
他没有去见她,只是多派了人手照看她。纵使要让人看她的身子,他心存不快,不快的竟也是责备自己做出的孽果。
符清宵突然觉得很是可怕。而更可怕的是他认识到了这一点,却丝毫没有改正的意思。
日子一天天过去,符清宵犹自心情阴晴反复地纠结着,绵绵那里确实自在又畅快。天气已经冷了,而她又格外怕冷,只是每日里晒晒日光这一事从不放下。不过衣衫穿得厚实,身子裹得严整,晒不出何等趣味。她每日里依旧专心致志,却不知有人为她费心,寻了大片大片的无色琉璃将一堵墙尽皆替了。
绵绵便在屋里穿得轻薄些,懒懒浴着阳光。
楼中人只当符清宵兴趣散了,任是先头宠爱再盛,这厢说不见便不见,将人一下子打入了冷宫。到底是楼主,夫人又哪里是随随便便一个美人就能做的么?可惜了这般的绝品,竟也入不了楼主眼底——
只是不知,能否让他人一尝芳泽?
楼里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而入了腊月,临近年关,那个先例竟然回来了。
第十五章
那个女子在楼中之时并没有名字——楼中的女孩子很少能有自己的名字,她们的名字要等到前程落定后再说,哪怕是位列绝品也不例外。
而她到底是特殊的,她曾真真切切地做过符清宵的枕边人。虽不长久,但后来东境王室宗亲来求,符清宵大方相赠。那宗亲与符清宵有几分交情,在国内其实颇有几分手段,只是性好风月,不喜政事。其人眉目fēng_liú,最是怜香惜玉,是个上好的归宿。
而她在府上,据说也是极受宠爱的。那宗亲家主爱她舞姿,赐以“曼”字,便唤作曼娘。到底是清宵楼的美人啊。
这次来送年礼便是她与家主同往,倒似夫人之态了。
那名宗亲唤作启雅,与符清宵相见也不管俗礼,径自便相携入室饮酒取乐。而其身后款款倾身盈盈泪目拜见的曼娘,却是皆未被二人放在眼里。
只是她被无视冷落也未曾动容,依旧从容不迫地起身,仪态端方。只不过笑容到底有些僵硬,宛如镌在脸上一般。
启雅入座后便是先痛饮了三樽酒水。歌舞已起,他素来会给自己寻乐子。符清宵并不理他。
符清宵不理他,他却要自己上前来。
他毫不在意地坐到符清宵跟前,依靠着坐席,面带讨好之色,不过因着眉眼生得好并不显猥琐,反有几分可爱——只是也无人欣赏。
“听闻你手下又出了个绝品?可否能……嗯?”他言语未竟,而符清宵自然明白未说之语。
他从支颐思考之态中回过神来,听到启雅问出这么一句,眉头竟不自觉皱起,目光中颇有几分冷肃,倒唬了启雅一跳,也明白了,这美人啊,于符大楼主而言颇不一般。
心下明了,嘴上却依旧是急色痴态,甚至将话挑明,“叫出来嘛,叫出来让我瞧瞧。也不知道这次楼主愿不愿意割爱啊?”
“胡说什么!”符清宵话一出口便察觉到自己失态,他低头装作理弄衣襟,轻轻握了握微颤的手,再开口时已然恢复了往日风姿,却是有些顾左右而言他,“听闻雅公子此次前来另有一大事,要递柬于我?府上大事,想来是公子要,成婚了?”
他语带打趣,启雅“啊”了一声应着,一门心思仍在符清宵的失态上。他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只是,眼前这个人的热闹可是不易看哇,他也无人可分享,这一桩“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