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是17世纪一个意大利著名建筑师在威尼斯一条河道上建筑的一所拱型桥,这所桥的一端是通向一个监狱,犯人经过此桥的时候,是还能回头看看威尼斯美景的最后一眼,因而难免会伤心叹息。
后来这桥就被叫做叹息桥。世界其他各地造型相似的桥梁,包括“牛筋”城的这座,也随着命名叹息桥了。
“据说,情侣在夕阳西下的时候,在叹息桥下的小木船里拥吻是会终生相守的呢。”比尔笑着看看梦飞。
梦飞脸一红,桥下倒是有几艘小木船,不过夕阳今天根本没见到,雾蒙蒙的。典型的伦敦天气。“那,每次晴天,小木船的生意岂非很兴旺?”
“没错,晴天的时候这里拥挤的很。小木船多数是私人的,不出租。想弄到一艘,要早早去排队。”比尔回忆起当初上学的疯日子,学习压力极大,精英荟萃的地方啊,不过疯起来也都很过瘾。
“那你常常去排队喽?”梦飞也笑笑的问,听不出一丝丝的酸气,尽管胃里小泡泡咕嘟咕嘟直冒。
“不,我常常插队,”比尔戏谑的说,“我跟一个同学当时就抓住商机合力投资搞了一个出租小木船的生意。呵呵,自家的船,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
过了叹息桥后,他们来到圣灵学院。梦飞敬仰的拔高脖子望着高高的塔楼建筑,脑子里满是哈利波特第一次去魔法学校上学的情景。可惜她赵大姑娘只是个参观者而已。当比尔介绍到埃可塞特学院(exeter)说曾经有个中国人在那儿毕业的时候,好像叫“q shu”,梦飞立马又骄傲起来。
钱钟书啊,她并不知道那位著名的围城大人原来在“牛筋”还留过足迹。
梦飞当然拜读过钱老先生的著作,除了那句泛滥成灾的“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的名言,还依稀记得一句“对于丑女人,细看是一种残忍,除非她是坏人,你要惩罚她。”——雷的她有好一段时间都不敢照镜子。
不过另外一句让梦飞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一个人 到了20岁还不狂,这个人是没出息的;到了30岁还狂,也是没出息的!”她虽然现在没啥出息,但熬到30岁就好了,嘿嘿。
还有形容鲍小姐那一段,“因为据说‘真理是赤裸裸的’,而鲍小姐并未一丝不挂,所以修正为‘局部’的真理。”绝啊, 真不知钱老先生若是活到今天,看到满大街熙熙攘攘的局部真理会作何感想。
不过,连比尔都知道钱钟书?莫非鬼子都读过他老人家的书?
“其实没读过,但是曾经读过一个报道,说是有个记者当年要采访这位老校友,被他很精彩的拒绝了, q先生说‘你要是吃到一个鸡蛋觉得不错,干嘛还非要认识下蛋的鸡呢’,真的是非常经典啊。”
梦飞把自己记得的几句讲给比尔听,比尔大笑不止,虽然翻译成英文难免失去了些原滋原味,但大体上还通。说道英文,她又想起来一段钱老大的辛辣描写:
“张先生跟外国人来往惯了,说话有个特征--也许在洋行、青年会、扶轮社等圈子里,这并没有什么奇特--喜欢中国话里夹难达的新意,需要借英文来讲;所以他说话里嵌的英文字,还比不得嘴里嵌的金牙,因为金牙不仅妆点,尚可使用,只好比牙缝里嵌的肉屑,表示饭菜吃得好,此外全无用处。”
话说梦飞在国内的时候虽然是英文专业,确实一向不敢胡乱的在讲话中夹杂英文,就是怕被这样血淋淋的批判。哎,除了经典还是经典,梦飞决定,回家后第一任务是要把老钱的东西搜出来再好好的啃一遍。
两个人说说笑笑挺着被冻得通红的鼻头开始觅食,再走下去,不只鞋底要磨穿,连胃也要饿穿孔了。
大雪飘飘情趣浪漫
48. 交通瘫痪被迫同房
两人刚刚转过一个十字路口,正要走进一条貌似有几家饭店的小巷,梦飞突然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不会吧?不可能的,“薇——”她吼了半声,马上又打住,如果真的是薇薇的话,被一个老外在“牛筋”大街上叫出中文名字,非吓的她三魂出窍不可。
梦飞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那个背影酷似薇薇的女孩子身后,扯开猫腔就开始搭仙,“你好呀,是中国人吗?”
女孩子闻声回头瞥了梦飞一眼。原来是个眉清目秀肤色稍黑的印尼女子,却并不是薇薇。被当成sè_láng百合女给狠狠的白了一眼后,梦飞讪笑着退了下去。记得薇薇是要过来英国一所大学来学新闻系的,名字她却不记得了,是跟c大合作的一所大学,不过绝不是牛筋剑桥,她们的c大跟这种名校根本挂不上勾。
“你的中文就是当街调戏亚洲妇女练出来的?” 比尔不解梦飞的满面失意。
“只要功夫深,调戏也修真呀”,梦飞想想,又跟比尔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