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那种人啊!是不是高级人士都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而自己每天想着就是写写画画涂涂改改打打工吃吃喝喝闹闹腾腾。
想太多无济于事,也实在是困了,她阖上眼睛,蒙上被子睡得一塌糊涂。
一塌糊涂的意思就是第二天黎锦惜起来了她还没起来,做梦梦见她和小支一起从地底钻出来然后在人世间打工的故事,老板老亏欠她的工资,她愤怒地去把老板揍了一顿拿到了工资,然后就被抓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万恶的资本家!”她大喊了着挣扎起来,胳膊在空中飞舞着要打拽走她的警察,一拳头甩过来她也坐了起来,嗷一声黎锦惜捂着鼻子就趴在她床上正好枕在她腿上。
“……”什么情况?卫小支这才从梦里醒来迷迷糊糊就看见有个人枕在自己大腿上捂着脸发出微弱的□□。
刚刚……好像是撞到了个什么东西。
“你说谁是万恶的资本家……”黎锦惜捂着鼻子,感觉要被打出鼻血来,眼前发热,幸好鼻子是原装货不然打歪了多惊悚,摸着鼻尖龇牙咧嘴地看过去,卫小支吓到了。
合着她在梦里不经意之间流露出了无产阶级的革命倾向所以就把资本家打了一顿!可是她可不觉得天使姐姐是万恶的!哪有这样好的人啊!可是明明白白确实是打了过去,都红了,把黎锦惜眼泪都砸了出来。
“我说我梦里的那个大老板,他不给我工资,我可生气了就打他,但是警察就把我抓走了……”越说越没底气,跪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凑过去看她有没有被自己打毁容,幸好也是没有,松了一口气,黎锦惜半晌缓过来,恨恨地看了看她:“起来啊!”
“哦我马上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打你脸的。”滚起来把被子一叠,黎锦惜揉着鼻子神情复杂地看着她:“我今天带你出去吃啊。”
“啊?不用了吧!”
“早饭很重要的,你给我收拾家的报酬,这回可以了吗?”
“不不不我住在这里就是应该给你收拾家的,没别的,真的。早饭什么的我从来不吃,现在你看我身体也很健康。”卫小支拧了拧自己的肱二头肌,她瘦是瘦但是肌肉很有力量不然怎么拿板砖砸包工头,可是再有力量她也没有营养支撑,瘦瘦弱弱的看着就像难民。
“你嫌弃我。”
“……”仔细审视,黎锦惜的眼神并没有什么撒娇发嗲的意味,冷冷的就像是正派人物面对反派的枪口,枪口都戳到眉心了还是一脸正义地说“你威胁我”这种语气,所以卫小支感觉自己是被威胁了,立马怂了,低头说好吧我以后一定要还你。
你打的欠条就一个还已经还了五百块钱。黎锦惜腹诽着但是没多说,知道卫小支这人心里老爱自我安慰谁也不欠谁的,但正儿八经说起来的话欠了不少钱,这要还起来,这辈子都不要翻身了。但是她可以抵赖啊,大债主是她,就说再还一百多块钱就把欠条递过去了两不相欠。这多好。
“小支你交过男朋友吗?”吃饭的时候她突然这么问道,卫小支傻了傻,她十六岁来清顺,十七岁入住地下室,坎坎坷坷几年下来公狗都没有养过一只,还男朋友,她哪儿有男朋友,虽然说大钢牙可能是对她有点儿想法吧,但是怎么说呢,在她看来大钢牙不是很恶俗的玛丽苏剧情里的哥哥那种身份,而是保护神的角色,打手,管家,随时随地可以拉出去震慑众人的那种。
正儿八经地问起了男朋友这角色,卫小支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黎锦惜微微歪了歪身子:“这样啊。”
平平静静地问过来,然后带着她的笑,一起淹没在嘴里的饭里。
没有下文。
☆、第26章
什么时候都不可能去把生活当作是电视剧,一旦情节开始,到后来,一个十年后的字幕打过来就把中间所有的坎坷辛苦都抹掉在这三个字当中。
但是对卫小支来说,似乎就是这么一回事,推土机不见了也似乎就是这样笼统带过去的事情,黎锦惜奇迹一样地解决了这个事情,在她所不知道的环境下。大家的层次都是不一样的,她所能够看到的世界和黎锦惜看到的世界也全然不同,她有时候懊恼为什么自己是那样弱小地生存着的人,做什么事情都很勉强很吃力。可是就是这样吃力地或者让她觉得,自己是真正存在着的,和别人不一样。
狐狸说你去哪儿了这几天,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剑拔弩张的可吓人了。
哎呀要是我在就更吓人。她低头刷牙,把沫子吐掉,伸手抹了抹自己莲蓬边缘粘着的头发,营养不良的缘故她感觉自己有些脱发,快要地中海了对少女来说怎么都不是一件好事,揉成一团扔掉,呜啦呜啦漱了漱口,一股子薄荷味在口腔里散发来。
今天去找兼职么?
啊。简单应了一声,卫小支抠了抠自己身上肿起来的包,回地下室才一晚上就被蚊子咬了好几口,蚊子老和她缠绵搞得她也很难堪,不由得有些怀念在黎锦惜家里那光辉时刻,才想了一下又咬牙切齿地骂自己不争气,饱暖思□□大概就是这样?好像也不对,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地想到这句话来,提着盆走出去,狐狸扯了扯她的衣角:“我今儿回来晚一些,我去给我姥爷寄钱去。”
“你姥爷的病还没有起色?”卫小支摸了摸自己兜里,空落落的只有三个一毛钱硬币,还是不好意思拿出来了,狐狸黯然地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