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痒,痒得头皮发麻。
“顾……”声音也发不出来。
顾呈加深这个吻,在沈云抒脑袋几乎空白的刹那,又骤然离开。
额头抵着额头,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安起来。
“顾呈。”于是,又叫了遍他的名字。
顾呈抿起唇,在她的额头落下吻。
她的声音娇柔,直晃晃的打在心头,甜滋滋的。
“我去洗漱。”沈云抒红着脸,落荒而逃。
浴室传来水声,顾呈双手插在裤兜,享受着这个夜间的小城带来的那份恬静与闲适。
半晌,浴室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门却没有被推开。
“顾呈?”沈云抒叫得迟疑。
顾呈回头,浴室的门只开了条小缝,暖黄色的灯光漏出来,铺洒在地面,让他怔愣了一下。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还没靠近,被她急急的喝住,“你,你先别过来。我忘拿毛巾,你能给我拿一块吗?”
她只拿了换洗的衣服,却忘了毛巾。
“好。”顾呈笑,本想逗逗沈云抒,但想象着她此刻满脸的窘迫,歇了这个念头。
毛巾都放在行李箱的夹层,用封口袋装着。她的行李都是他收拾的,很轻松就找了出来。
但他刻意放缓脚步,轻咳一声,“我挺君子的,就算你自己出来找,我也一定乖乖闭上眼睛不看。”
沈云抒:“……”也不知道刚才抱着她亲个不停的人是谁。
她扣着门把手躲在后边,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才怪。
等顾呈走近,沈云抒迅速抽过他手里的毛巾,“啪”的又把门给关了。
浴室里开着浴霸,很暖,而她的脸红红的,也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因为外面的男人。
她看到镜中的自己神色羞赧,偏过头,她冷不丁瞧见门上的玻璃有个黑影。
“顾呈?”沈云抒放柔语调,“你松开。”
他似乎就背靠着门,守在外面。
顾呈双手环胸,真的很正人君子的脑袋都没转,一本正经的说:“法国一到晚上就挺乱的,我给你守个门。”
沈云抒:“……”
她竟无言以对,只得加快速度,套上睡衣。
“我出来了。”她也靠着门,又怕不吱声开门会伤到他。
顾呈听话的退开,让沈云抒开门。
然后,她并不敢看他,匆匆说了句,跳上床闷住脸。
顾呈怎么就越来越放飞自我了呢?一点都不像从前的他!
可她还挺喜欢的。
*
翌日,两个人去心心念念的咖啡馆,老板是个年轻的法国小伙子,他们到的时候,他正陪着门外的一个中年阿姨聊天。
见到沈云抒,看到是张亚洲人的面孔,他用英语问:“嘿,面熟的姑娘。”
旁边的中年阿姨“噗嗤”笑了:“你见到每个姑娘都这么说。”以为对面的男女不懂法语,她特意用了母语打趣。
谁知道沈云抒听懂了,却仍用英文回:“确实熟悉,以前你给我做了一星期的玛奇朵,加了大半杯的奶盖。”
年轻的老板反被她说愣住,神色尴尬。
他从祖父手上接过这家街角的咖啡馆,经营多年。每天这里来来去去数不清的人,他早已不记得曾经有个姑娘常常来他的咖啡馆,她嘴角总带着抹淡淡的笑,但笑容里始终藏着抹说不清的失落。
以致于他总是在给她的咖啡里加了越来越多的奶油和糖。
顾呈搂住身边的小姑娘:“来两杯拿铁。”
老板忙点头,又跟中年阿姨说了两句,进去亲自为他们调拿铁。
“看来老板不记得我了。”沈云抒朝顾呈笑。
“我记得你就好。”顾呈另一只握住她的,捏了捏她的手背,“我记得你来过这儿,跟着我的脚步。”
两个人坐在咖啡馆外的雅座,小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还有走过的情侣,旁若无人的秀着恩爱。
这是个热情又浪漫的地方。
沈云抒想起许久没玩的“坦白游戏”,兴致冲冲,“你跟童宇骁去阿尔卑斯山是不是迷路了?我去的时候就没有。”
语气里有些骄傲。
顾呈顺着她:“真厉害。”
其实心里柔得不可思议。
沈云抒又说:“我还去了澳门的观光塔,在上面玩蹦极跳了下去。你不知道,站在最上面的时候,我两腿都在发抖,我想着如果我真的跳成功了,一定要跟你表白。”
小姑娘的语调很柔,还有种怀念的味道。
顾呈握紧她的手:“我知道你恐高,看到你微博发了蹦极的照片,特别想给你打个电话。”结果,最后还是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打呢?”她眼睛一亮,“你要是打了,我说不定立马就去找你了。”
顾呈没答,反而回到沈云抒之前的问题,“后来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