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醒了过来,却要再次沉睡。
这是上面的话,我仔细的往后翻,也没有发现新内容。
我估lt;i;着,这上面应该是被人施了魔法。
要不要找托修列帮忙解开?
不,他肯定会告诉爱德华的。
我正左右为难,珍妮回来了,我把日记压入枕头下,回到沙发上坐好。
“小姐,安得拉现在就在小姐在楼下……”
“然后?”
“她昨天好像住在客房里。”
“是么……。”
我疑迟了一会,还是决定,“珍妮,帮我从柜子里取条裙子出来。”
“是。”
我抬高下巴,方便珍妮替自己整理镶珍珠的蕾丝项链。头发紧紧的盘着,带了一顶小纱帽。帽前的黑纱能遮住小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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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拉坐在大厅的一角。
她身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小碟lt;i;致的蛋糕和一杯红茶。红茶里的lt;i;放得比较多,使得茶的颜色淡了许多。
小碟子里的蛋糕刚吃了一半,里面的鲜水果露了出来。
我挑挑眉,连我的生活习惯都学得这么像么。
英国人虽然喜欢在茶里加些lt;i;和糖,但不会加那么多,因为会盖了茶香。也不会在蛋糕层里加水果。还是新鲜的,即使是脑海中那记忆里的世界,加的都是罐头水果。
我缓缓的走到她的对面坐下。近看那张熟悉到快要让我发生错乱的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感觉就像在照镜子,一点差别都没有,甚至连左边脖子上那颗细微的痣,都逼真得不可思议,太神奇了,太……诡异了。
她对我笑笑,轻轻拿起蛋糕和小银勺,抿了一口,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神情享受。
我也笑,吃东西这点不太像,要是在人很少或者不用装的时候,一般我会大口大口的吃……不过,她那眼神……简直一lt;i;一样。
我刚笑完,就看见她挖了一大勺蛋糕塞嘴里,在我错愕得傻看着她时,几下就把小蛋糕给解决掉了。
我有一瞬间的灵魂出窍。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扒拉出来的?
“安得拉?”
“恩?叫我?”她顿了顿,点点头,“对,是我!”
“我能知道你的脸……是怎么弄的么?”
“我本来就长这样啊。”
“……”
两个人再怎么像都会有不同的地方。我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还是没能找到不同之处。只有傻子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两个完全一样的人,还不是一对双胞胎。
我指了指她左边脖子的痣,“这个是怎么弄上去的?”
“恩?”她挑眉。
“脖子上的痣,是画上去的么?”
她顺着我的手lt;i;向自己的脖子,我示意珍妮拿镜子来给她看,她凑到镜子前指了指自己的痣,“这个么?”
“是。”
“本来就有啊。”她扭着脖子笑眯眯的对我说。
我差点就失态的扑上去搓她脖子了。
“安得拉,我的耐心很不好。”
我沉下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桌上的餐盘,也许是虚荣心或者什么其他的心理,一个人肯定不会希望出现另一个和自已一lt;i;一样的人,那个人甚至连生活习惯都跟着一样,不管是谁,都会希望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吧。
虽然奇异的,我并不是很讨厌安得拉。
她好似受了委屈,眨巴着大眼睛怯怯的看着我,肩膀缩了缩,像是在害怕。金色的卷发随着她的抖动从肩膀上滑下来,被她很顺手的撩到耳后。
看着自己的脸装嫩,那感觉……
我不知道我的脸上能有什么样的表情,才能表达出心理那跌峦起伏的违和感。
看着她许久,我不知道说什么,又倒回去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她又lt;i;上自己的脸,“我的脸怎么了?很奇怪么?”
“不奇怪么?我们长得那么像。”
她抿唇微笑,“为什么会觉得奇怪?”
这个动作也相似之极。
我觉得我的呼吸有些困难。
她又继续说,“长成这样我也很喜欢啊,姐姐不管变成什么样都是最漂亮的。”
“姐姐?”
“是呀。”
“你叫我?”我错愕的指指自己,“我们有亲戚关系?你是我爸的私生子还是我妈的?”
“亲戚关系?是什么?姐姐,我是你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大声的打断,“不可能,即使是他们的私生子也不可能那么相像,是爱德华让法师把你变成我的模样的么?”
这是我唯一觉得正常的解释,除了魔法,还有什么能说明现在的我们?没有任何的差错,像是镜子里的自己走了出来。
我无法保持平静,是爱德华么?他又想做什么?
眼神复杂的看向对面的人,“安得拉,对你施魔法的是爱德华的人吧?”
“对我施魔法的?没有啊,是我自己变的?”
我的脑中开始陷入一片混乱,只是凭直觉的说,“你是魔法师?”
“姐姐……”
“停,你让我静静。”
这个女孩的大脑是不是还处在幼儿时期?跟她说话困难成这样。然而,昨天她的表现又很正常。
我撇了她一眼,正对上她甩过来的讨好笑脸,我差点控制不住翻白眼。
昨天看见她的时候周围都有些暗,但并不妨碍我看清她那显得有些夸张的表情,不管是怒斥我还是惊叫的时候,都正常得不得了。今天这个傻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