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都是面带得体的微笑,只有那些姐儿绷不住了。 网 几翻下来,已经将抢尽风头的沈静仪恨了又恨。
二夫人攥紧了手,她的女儿如今有伤在身来不了,这个老东西倒好,竟然把好的都推给了沈静仪那个小贱种。
好啊!她倒是想看看,那丫头到底没有那福气享受,想着,她又扫了一眼沈静仪,越看越碍眼。
不过好在还有蒋华在,也不一定就没戏。
你们就多住几日,正好你二表舅也快回来了,几年不见,只怕他也认不出你了。老夫人又对陈煜道:反正你们家离这儿也不远,就权当陪我这个老婆子乐呵乐呵。
蒋华立刻说道:姑祖母都说了,侄孙儿哪有不应的理儿?说着,看向陈煜,陈煜也温声说道:能陪老夫人,陈煜当然乐意至极。他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听起来就是那种教养很好的人。
沈静仪微微抬眼看了下,说真的,两辈子,到如今她还没有好好看过陈煜。前世,她脸皮薄不好意思看,就算两人见了,也是他盯着她,而她则是低着头只露出羞红了的半个脸颊。
而这次,她方才进来时就是打定主意不理会他们,不出风头。只是没想到还是没躲过去,既然如此,那便坦荡接受好了。
她看到他的目光,回以一抹微笑,更为她增添了一抹颜色。陈煜没想到她会朝着自己笑,倒是愣了下,随即大方地对她含笑点头。
老夫人看到这里,满意地颔,一张脸更是慈爱地看着陈煜,你家祖母我也有些年没见了,唉,都老了,出个门都累的慌了。又道:她如今的身子可还好?
陈煜笑着回答:她老人家身子还算硬朗,前些日子我刚回来,她还拉着我说了您一通,这不,我就厚着脸皮跟蒋华过来了。
你呀,我道儿还是个老实的,结果你瞧,也是个猴儿。她对着大夫人笑道。
大夫人笑了笑,道:不然他俩怎么凑到一块儿呢,您看,可把您给哄得直乐了,连我们插嘴的地儿都没有。
可不是,老夫人今日只怕都能多吃一碗饭了。三房太太李静慧说道,她一开口,其他沉默着的也不得不附和着。
二夫人鄙视了三奶奶一眼,这个墙头草。
中午嘉善堂摆了两桌酒席,因着都没什么外人,便只在中间隔了扇屏风。
侯爷沈治下朝回来,考了下两人的学问,便带着几个侄子和小儿子作陪,一顿饭倒是用的颇为欢喜。
而另一桌因着有老夫人坐镇,倒也没出什么大事儿,不过大家都没什么好脸色罢了。可是这些却影响不了老夫人,只见她还真如三奶奶所说,比平日里多吃了一碗饭。
沈静仪看着,心里叹了口气,她这是何德何能啊,竟然让祖母如此宠爱地待她,为了她,操碎了心。
眼眶微热,她连忙低头喝了口汤,憋回眼泪。
用过午饭,老夫人中午没有小憩,除了二夫人借口头疼先行离去,其他人都留在嘉善堂。男人们在偏厅说话,夫人们便陪着老夫人打叶子牌,姐儿们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或者出去转转,唯独将沈静仪排除在外。
沈静仪也不在意,窝在老夫人身边看牌,她倒是不怎么懂,只不过除了来这儿,也没什么地方可去了。
老夫人抹了张牌,手气似乎有些不好,堵了气道:仪姐儿,你赶紧出去转转去,窝在我这儿,好运都给你挡了。
沈静仪睁大眼睛:祖母,我哪里挡了您的好运啦,我看您是瞧我烦了,想打了我吧?
她噘嘴的样子更是娇俏可人,知道这是老夫人故意说的,便也撒起娇来。她这一说话,众人都愣了下。
沈静仪脸色一红,低下了头。难道是她说的话有什么不对么?
其实倒是不怪她们惊讶,因为平时沈静仪一般最是沉默寡言的,说她几句就害羞,要么就躲在老夫人和大夫人身后。哪里像今日,竟然还撒起娇来。
老夫人欣慰地看着她,那一句当着这么多人面儿撒娇的模样,更是让人疼得慌。
莫不真是桂嬷嬷说的,开窍了?
正在此时,大夫人说道:好了,仪姐儿你就出去玩玩吧,瞧着其他姐儿们都去了,你一个小姑娘窝在我们这儿像什么样子,去吧!
就是,不然母亲可又要怪你挡着她好运了。三太太附和着。
四夫人却是沉默不语,专注着手中的叶子牌。
沈静仪无法,只得起身出去,锦屏过来给她披上狐裘,又给她的手里换了手炉。
她叹了口气,看来是躲不过了。
二小姐,咱们不如水榭坐坐吧,正好离这儿不远,若是老夫人唤了也能快点儿赶过来。锦屏扶着她走在青石路上,地上的积雪被清扫得干净,旁边的盆景也被修剪的整齐,看得出来嘉善堂的人从不偷懒。
哦?为什么要去水榭?沈静仪瞥了她一眼,勾起一抹浅笑,锦屏讪讪地低下头,无言以对,她要跟二小姐说,是老夫人命人吩咐的么?
不,她不敢。
所以,即使很难,她也只得硬着头皮道:水榭那边儿看得景色多些,二小姐不是最喜欢的么。
沈静仪微笑,的确,她以前最喜欢坐在那些景色好的地方,但那不是为了观景,而是在呆,在想事情。
当没有人理你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呆,看看景色才是最好打时间的,总不能一年到头,一直做着那些针线活儿吧?
她不喜欢做,虽说做的也不差。
比起做女红,她更喜欢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