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徐锦璃看着她,有那么片刻,只想撕碎她那张嘴脸。(〉〉〕〕
就是这张脸狐媚子的脸,才将蒋华迷住了吧?
不然,费心费力地去讨药,又在宫里护着她,果真是不要脸。
郡主琴儿忍着泪,委屈地看了眼沈静仪,沈二小姐如何骂奴婢都不要紧,可她怎能如此辱骂郡主您?
徐锦璃闻言,冷冷地道:沈静仪,你好大的本事,莫要以为你是候府的小姐,我便不敢动你。
陈颖知道她的事迹,此时也有些怕了,郡主莫怪,静仪姐姐并非是辱骂郡主,至于你身边的婢子,颖儿倒是觉得主子们说话,作为一个婢子却屡屡插嘴,这分明是不将郡主放在眼里吧?
琴儿闻言,立马躬身低下头,奴婢对郡主忠心耿耿,还望郡主明鉴。
该死的,陈颖为何也要帮着她,这般一说,疑心甚重的郡主回去指不定要给她什么苦头吃呢!
她苦着脸,这回又要费好一番功夫才能哄好了。
想起来,她又更恨了些沈静仪。
徐锦璃没有回答她,只道:颖儿这是做什么,要帮她吗?你可知,她勾引蒋华,回头又缠上了你九哥?
陈颖一愣,她回头看了眼一脸坦然的沈静仪,微微松了口气。
她相信她不是那样的人。
郡主只怕是误会了,静仪姐姐并没有缠着我九哥,这话可真不能乱说。
你觉得我在撒谎?她微微倾身,冷目扫过沈静仪,你身边的这个人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跟她在一起,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沈静仪不等陈颖开口,径自说道:这点就无需郡主操心了,好自为之的人,只怕不是颖儿。
伶牙俐齿,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抢走他。说着,不待她回答,挥手道:走!
侍从立马撑着竿缓缓后退拐了个弯离去。
沈静仪眉头也没皱一下,面色平静,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
陈颖犹豫了会儿,轻声道:静仪姐姐蒋华哥哥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与表哥本就没什么,况且都是亲戚,他见我在宫中遭受嫡妹羞辱,看不下去这才帮了我。
闻言,温娴也松了口气,那这郡主也太过分了,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说你这样,岂不是坏了你的名声。
这正是陈颖担心的,她忧心地蹙着秀眉,正是如此,就怕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届时,静仪姐姐你就她歉然地说道。
想到这里,她不禁怪起陈十二小姐来,都是她,拟的什么名单,将这尊瘟神给请过来了。
看这郡主如此嚣张跋扈,别人也不一定信她的。温娴道。
你们不知道,贞静郡主可是京中有名的人,谁得罪了她,那都没好过了。特别这件事还牵扯到了蒋华哥哥,若不是看我们在这里,说不定她都能动手。
什么?动手?温娴惊讶道。
静仪淡淡地瞥了眼水上的波纹,一股清风吹散了她胸前垂落的长。
有一年,一个官家小姐就因为与蒋华哥哥多说了几句话,大冬天的,就被郡主扔进河里了,那小姐到底没活过年头。
温娴倒吸一口凉气,她紧张地抓着陈颖,那,那我方才还那么说她,她会不会记仇啊?
陈颖在她惨兮兮的目光下,缓缓点了点头,温姐姐,往后见了她,绕道吧!京中没几个敢跟她叫板的。
她说的是真的,贞静郡主的祖母可是实打实的公主,宠爱徐锦璃那是整个上京都知道的事。
顾氏这个空有头衔的郡主跟她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
不用你说,往后见到她,我绝对避开。温娴摇了摇美人扇,一脸苦相。
她倒不是后悔帮了沈静仪,只是在感叹运气太差。
有些事情避也无用,还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坦然面对的好。静仪悠悠说道,我瞧这荷花开得不错,临走时你记得给我采些,我好带回去给祖母她们瞧瞧。
陈颖急忙点头,好说好说,我一定让人给你采最好的。
沈静仪笑了笑,嘴角荡起一抹温柔。
因着天儿临近正午,有些热了,所以她们也没再待多久便上岸了。
依稀听得见三三两两的小姐议论道:别说,杨小姐的才华可真是叫人佩服,还有陈府的那个表小姐,今年就属她俩最优秀。
是啊!往年咱们还能凑上一两句诗词,如今,只有看得份儿。
忠勇侯府的五小姐也不错,我看了她作的诗,意境不错呢
两人说着,慢慢走远。
陈颖看了眼身边的沈静仪,笑道:看吧!如今人人都晓得她了,倒是你这个候府嫡小姐无人问津。
不是还有你们么,再说了,我本来肚子里就没什么墨水,与她争那些个作甚?静仪道:我有些渴了,你们呢?
两人连忙跟上,一并离去。
陈颖带她们来的是清荷轩,中午用饭也是在这边,清荷轩有两处,左右分开,公子们去了左边,小姐们便去了右边,
离得也不太远,依稀能够听见彼此的嬉笑声。
沈静仪她们择了一处靠窗的地方坐下,有丫鬟给她们上了壶茶,以及一些点心零嘴儿。
确实是有些饿了,沈静仪也吃了几块乳酥,因着有些腻,她便没再碰了。
不知何时,隔壁响起了琴声,穿过院墙钻到了她们嗯耳里。
一时之间,众人都静了下来,聆听着。
琴声悠远,似乎还响起了伴奏,不一会儿,便渐渐没了声音。
又是一阵笑闹声,这边才重新恢复了热